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际。季星遥静静地躺在床上,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上,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照片中的江眠月,站在电影院的售票窗口前,微微侧过身,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电影信息。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微微的笑容如春花绽放,美丽而动人。
季星遥不禁想起了今天下午在电影院的情景。
当时,他和江眠月一起排队买票,人潮涌动,他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江眠月那一瞬间的美丽。
鬼使神差般,他迅速举起手机,偷偷拍下了这张照片。
现在,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张照片,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江眠月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
今晚注定是个甜蜜的夜晚。
……
江眠月除了加入漫画社,还因老师推荐加入了英语话剧社。
这次的社团活动她被选为《罗密欧与朱丽叶》女主角,当晚,话剧社的活动室里飘着松节油和羊皮纸的味道。
老式吊灯在天花板上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泛黄的剧本上,墨水未干的台词洇开小小的晕染。她正对着镜子练习朱丽叶的独白,忽然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季星遥破天荒出现在话剧社门口,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怀里还抱着卷蓝图。
“建筑系来检查承重结构。”他朝目瞪口呆的社长晃了晃证件,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江眠月身上。她正披着借来的蕾丝头纱,发间别着从校园银杏树上捡来的落叶当装饰。季星遥径首走到后台,帷幔上的流苏扫过他的肩头,他忽然伸手摘掉她发间的银杏叶:“朱丽叶小姐,阳台塌了。”
江眠月转身时撞进一个带着松木香气的怀抱,头顶传来他带着笑意的低语:“我是说,你们用错结构了。”他展开的设计图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精密的线条勾勒出话剧舞台的立体模型,阳台部分被红笔圈出醒目的标记,“这里该用桁架结构,凯普莱特家的雕花木栏撑不过第三幕的生死离别。”
社长举着台本凑过来时,季星遥己经用铅笔在图纸上画出三种加固方案。江眠月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图纸上移动,忽然想起他总能把建筑力学讲得像诗歌——就像现在,他指着模型说:“桁架是空间的骨架,但爱情才是真正的承重墙。”
接下来的三天,季星遥成了话剧社的常客。他带着工具箱蹲在舞台下方,螺丝刀与金属构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江眠月排练时总能看见他仰着头,脖颈拉出利落的线条,T恤领口沾着木屑,却还不忘在她念错台词时从舞台下方抛上来一颗薄荷糖:“朱丽叶的叹息该再轻些,像这样——”他捏着糖纸在指尖一转,金属箔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正式演出那夜,礼堂的吊灯全部熄灭,只余一束追光打在阳台。江眠月穿着借来的蕾丝长裙,手心沁出薄汗。当“罗密欧”翻上阳台的刹那,她听见木质雕花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台下观众倒抽冷气的声音浪潮般涌来。
“别怕。”黑暗中忽然伸来一只温暖的手,季星遥不知何时蹲在舞台边缘,月光透过气窗给他镀上银边。
他变魔术般掏出瑞士军刀,刀刃在黑暗中闪过寒光,三两下旋开生锈的铰链。江眠月感觉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裙摆传来,混着松木香和金属的冷意。
“现在它是桁架结构了。”他低声说着,将改良过的支架卡进木栏缝隙。台下响起零星的掌声,不知是谁先发现了这场即兴维修。江眠月看着他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忽然想起建模大赛时他发来的星图草稿——原来他早就把浪漫藏进了钢筋铁骨里。
当罗密欧与朱丽叶在月光下相拥时,季星遥悄悄退到幕布后方。江眠月余光瞥见他正用手机电筒照着设计图,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新的弧线。散场时社长举着香槟冲过来,却见他正用袖口擦拭江眠月裙摆上的木屑:“凯普莱特家的阳台该申请专利了,承重系数超过市政工程标准。”
夜风卷着银杏叶穿过礼堂大门,江眠月忽然踮起脚尖,将发间那片被季星遥修正过的银杏叶别在他耳后。金属与木质的香气在呼吸间缠绕,她听见台下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却分不清是观众在拍照,还是自己心跳的回响。
后台卸妆时,江眠月在镜中发现季星遥留下的便签。桁架结构图背面画着简笔画:朱丽叶的阳台开着星图形状的天窗,罗密欧正顺着银河形状的绳梯向上爬。
她笑着把便签夹进《建筑声学原理》课本,扉页上还留着他某次借书时画的音符——原来所有相遇都是精心设计的桁架,而他们早就在彼此的结构里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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