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脉相承的渣
林情牵简直没见过比谢崇业更不要脸的人。
挣开他,气冲冲跑进屋。
去找外套,打算离开这。
谢崇业却悠闲地去了水吧,倒了水边喝边问她,“妈最后跟你说什么了?”
林情牵瞪他一眼,“她说你从小就不是好东西。”
谢崇业轻轻笑了,晃了晃杯,喝了一口,“会做饭吗?弄点吃的,珍姨她们都过去你爸那边了。”
“不会。自己弄。”林情牵穿了外套,“简禾不是给你做了手擀面吗?还约你去一家团聚的过生日,你干嘛不……”
林情牵忽然想到了什么。
刚才谢家父母过来,提都没提谢崇业过生日的事。
她一开始还以为,因为谢崇业说跟她不能回去一起吃饭,他父母才特意过来上门给他庆祝生日的。
结果并不是。
他们只是来谈了公事,好像压根不记得他过生日这回事。
细细回忆,其实这一年多的婚姻,公婆对于她来说存在感特别低。
她听说婆媳之间常会有矛盾。
婆婆催生,管得多,没分寸,甚至因为儿子儿媳感情好而吃醋……
她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她婆婆从来都不过问任何他们夫妻的事。
生孩子的事,更是提都没提过。
反倒是林父还催了几回,要她生个外孙来抱。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婆婆开明,距离感分明。
但是现在想想,公婆不光是不管她,连谢崇业也没怎么上心。
想起谢崇业说过的,他不是他父母最爱的孩子。
谢父风流,谢母冷漠,这种家风,难怪谢崇业在外面乱来还理直气壮的。
还有他那个问题儿童的儿子,谢家人简直是一脉相承的渣。
看着林情牵要走,谢崇业放下杯子,走到沙发边靠着,“去弄点吃的,那个药刺激心脏,我有点不舒服。”
看她翻着白眼,他又说,“你不是想去教书吗?我一开始不同意,云赫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你去的那个教育集团,宋津川刚调回来进入管理层,你最好是没提前得知,不是故意去他跟前上班。”
林情牵的确不知道宋津川会调任回来,也不知道教育集团宋家和谢家都有股份。
不然她有多远躲多远。
谢崇业叫她,“幼儿园你别教了,你又不喜欢小孩。你去女子大学教书吧,省了你很多麻烦,我安排你进去。”
林情牵其实考虑过去女子大学,但是那边的领导年纪都比较大不太好沟通,觉得她刚毕业,没经验,也不太认她国外的学历。
倒是有别的大学发了邀请给她,但是她又害怕环境太复杂,她情绪上应付不来。
去幼儿园,还是想从简单的环境适应起来。
毕竟面对几岁的小朋友,比起面对大学里那些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会让她放松很多。
心理问题她在有意识地面对和解决了,她也知道,不能一辈子放任自己这样。
谢崇业见她不吭声,以为她动心。
不料林情牵裹着外套,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省省吧,用不着你假好心。”
关门走了,她刚坐上车,手机响了。
珍姨打来的。
珍姨跟回去照顾林父了,本来林情牵和谢崇业说好搬回去的,结果却是接连地往外跑。
她还以为是爸爸出事了,连忙接起来。
珍姨却说,“牵牵,崇业说他的药找不到了,我之前在他卧房和书房各放了一瓶,你能不能去书房找一找?他不舒服,说有点使不上力气上楼。”
林情牵不耐烦,“什么药啊?他有什么不舒服的,装的吧。”
珍姨从小带她,不客气地斥她,“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崇业小时候去乡下养病好久,你当他是去养的什么病——他先天的心脏不太好,不舒服就要马上吃药。这个可不能闹着玩,会出事的。”
“他哪里像心脏不好的人啊,他那么……”
林情牵憋了回去。
他那么可恶,欺负起人来气势汹汹的。
那种药水也是他明知道刺激身体还要喝的,他有什么反应,都是他自找的……
是装的也很可能。
她才不想管,把车打了火。
都要出门了,忽然那股不管他死活的心又动摇了。
要是真死了,谢家那不一定怎么样,她爸爸那肯定要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林情牵只好把车开了回去。
进了屋,她一眼就看见谢崇业横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脸色看起来有点发青。
林情牵吓了一跳,跑过去摸他鼻息,“不至于这么快吧?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心脏不好,你骗婚也骗的太厉害了……”
谢崇业忽然睁开了眼睛,“摸我呼吸干什么,又没死。”
林情牵就知道他这种祸害不会轻易死,瞪他一眼,扭头上楼去书房。
翻了翻桌子,在电脑旁边发现了药瓶。
拿下来递给他,“是这个吗?珍姨给我打电话,怕你死掉非让我回来帮你拿药,没死就好,我走了。”
谢崇业坐了起来,打开药瓶吞了两片药。
林情牵看见他额头上有汗珠落下来,屋里气温适中,不至于冷或者热的流汗。
她皱眉,看到他的脸色是有点不太正常,没什么血色。
谢崇业服了药,坐着好一会儿不动,叫她,“我卧房床头抽屉里有一个仪器,帮我拿过来,我监测一下。”
使唤人还成习惯了,林情牵瞪着他。
谢崇业靠在沙发里,“我要是猝死了,法医解剖,就会告诉全世界,是服用过增添夫妻情趣的药物诱发了心脏病死的。别人会怎么说你,说你不知满足,逼死了自己的丈夫。”
“你……”林情牵很是无语,这人怎么浑话张口就来。
她不想听他胡言乱语,上楼去找了仪器下来。
他熟练地贴在了心口,仰着头,眼睛闭起来,“帮我看一会儿,我有点倦。”
林情牵以前倒是没发现过他有这样的情况,太生疏了,彼此之间毫无了解和交流。
都不知道怎么坚持了一年多的。
他合着眼睡着了似的,林情牵在一旁的沙发坐着。
盯了会儿,太安静了,她开始犯困,也许药效也在影响她。
眼皮打架了一会儿,她也忘了要管他,歪着脑袋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来。
谢崇业摘掉了胸口的仪器,走到了林情牵身旁,看着她睡的没心没肺,他鼻子里低低哼了声。
手机在震动,他走到厨房去接。
案板上放着面团,他拿起来扔到了垃圾桶。
熟练地打开柜子,拿了一包面出来煮。
听筒那头的人汇报,“谢先生,晚上八点半的时候,简禾说孩子咳嗽要出门买药。中途有十分钟,她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但是她买药买错了,买成了退烧药。”
谢崇业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锅里的水蒸气袅袅腾起,模糊了倒映在窗玻璃上的那张脸。
一切,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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