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霍总的求婚日记曝光！
云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水晶灯的光晕被纱帘揉成细碎的金粉，落在苏挽发梢。
她踮脚摘下耳坠，指尖碰到颈间蓝钻时，忽然想起晚宴上霍明砚覆上来的手掌——那时他的温度透过钻石渗进皮肤，现在竟还留着余温。
"我去处理点事，很快回来。"他换西装时在她额角印了个吻，声音低得像揉碎的月光，"饿了就吃床头那盒马卡龙，是你上周说想吃的抹茶味。"
门合上的轻响刚落，苏挽就蹲在了地上。
霍明砚的行李箱歪在沙发旁，深棕皮质上还沾着机场的尘，拉链没完全拉好，露出半截袖扣盒。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帮他整理——毕竟从今天起，他们是要睡同一张床的人了。
指尖刚碰到拉链，行李箱夹层突然硌了她一下。
苏挽顿住，顺着凸起摸过去，摸到一道细缝。
她屏住呼吸掀开夹层，一本黑色笔记本滑进掌心。
封面烫金字母在暖光下泛着暗哑的光：H.M.Y 2019-2022。
H.M.Y...霍明砚名字的首字母。
她喉结动了动，手指发颤地翻开第一页。
墨迹是熟悉的霍式字体，笔锋凌厉得像他签合同时的模样，却在"2019年6月17日"这行字上软了棱角："她蹲在雨中喂流浪汉，T恤湿透了也不肯躲。
眼神坚定，像在守护什么。"
苏挽的呼吸突然乱了。
那是三年前的暴雨天，她刚发工资，路过巷口看到蜷在纸箱里的老人，把买弟弟钙片的钱全买了包子。
雨太大，她蹲在老人面前举伞，自己后背全湿了——那天她回家发了高烧，弟弟抱着体温计哭，她却笑着说"今天做了件大事"。
原来他那时就看见了。
第二页是2020年3月15日："广告公司加班到十点，她抱着笔记本在楼梯间吃泡面。
汤洒在袖口，用湿纸巾擦了三次，最后把纸巾叠成小方块收进包里。"苏挽鼻尖发酸——那是她为省房租住在公司附近老破小的日子，楼梯间有暖气，她总在那解决晚饭。
湿纸巾是要带回家给弟弟擦桌子的，她记得那天弟弟说"姐姐的纸巾有泡面味"，她还笑他鼻子灵。
第三页夹着张照片，像素不高却拍得极稳：她穿着义工服，蹲在养老院走廊，握着张奶奶的手。
张奶奶阿尔茨海默症，总把她认成孙女，那天非塞给她颗水果糖，她含在嘴里拍的照。
照片背面有行小字："她笑起来时，眼睛像装了星星。"
苏挽的手指在纸页上发抖，喉咙突然发紧，像是被谁轻轻攥住了。
往后翻，全是这样的记录：她在超市和摊主讲价时的较真模样，她蹲在幼儿园栅栏外看弟弟做早操时的专注眼神，甚至有张模糊的侧拍——她蹲在医院缴费机前，把银行卡进去又出，反复确认余额够不够弟弟的复查费。
"2022年2月28日"那页最厚，夹着张泛黄的报纸边角，标题是"白领苏某为弟筹手术费，兼职三份工累倒街头"。
旁边用红笔圈了段话："记者询问是否后悔，她抹着眼泪笑：'我弟心脏上的洞能补好，我身上的洞算什么？
'"
眼泪啪嗒砸在纸页上，苏挽慌忙去擦，却越擦越凶。
原来他说"在联姻招募里一眼选中她"是假话，原来他说"契约只是交易"是假话——他早就在暗处看了她三年，看她为钱斤斤计较，看她为弟弟拼命，看她在生活的泥里挣扎却始终仰着头。
手机在掌心震动时，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机。
相册里全是刚拍的笔记页，她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鬼使神差地把照片发到霍家家族群。
配文刚打完"原来某人早就盯上我了"，手就开始抖——要是被他发现...
"叮"的提示音让她猛地抬头。
霍老爷子的消息跳出来："早该告诉你，当年他从国外回来就问我'苏家那姑娘，能不能联姻'。"后面跟着个拍腿笑的表情包，是霍老夫人昨天刚教他用的。
苏挽的眼泪又掉下来，这次是带着笑的。
她把手机按在胸口，能听见自己心跳得像敲鼓。
笔记本还摊在腿上，最新的一页停在三天前："明天要娶她了。
签契约时说'各取所需'是骗她的——我要的从来不是应付催婚，是让她往后不用再为钱掉眼泪，不用再蹲在楼梯间吃泡面，不用再对着缴费机红眼睛。"
"苏挽？"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苏挽手忙脚乱要合笔记本，指尖却被纸页割出细红痕。
她抬头时，霍明砚正站在玄关，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了半寸，眼尾还带着刚才在宴会厅应酬的倦意。
可他的目光扫过她腿上的笔记本时，倦意瞬间碎成了星子。
"你..."他喉结滚动，一步一步走过来，皮鞋在地毯上没发出半分响，"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挽吸了吸鼻子，举起被纸页割伤的手指："刚被你的笔记本欺负了。"
霍明砚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吹，体温透过指腹渗进她皮肤。
他的目光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耳尖慢慢红到脖颈："本来想等结婚一周年再给你看..."
"那我是不是该提前准备礼物？"苏挽抽回手，把笔记本抱在胸口，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毕竟某人藏了三年的心事..."
霍明砚忽然俯身把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笔记本差点掉下去，他却稳稳托住她后腰："现在补也来得及。"
落地灯的光漫过两人交叠的影子，照在笔记本最新那页上。
上面还有半行没写完的字："我想告诉她，从看见她蹲在雨里喂流浪汉的那天起，我就..."
门被风掀起条缝，吹得纸页哗啦作响。
苏挽把脸埋进他颈窝，闻见熟悉的雪松香水味。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将霍明砚耳尖的红衬得更明显——他不知道，她早把后面的话看完了。
那行字被划掉重写，最终落在："我就想成为她的伞，她的屋檐，她往后所有风雨里的归处。"霍明砚在走廊拐角处摸出西装内袋时，指尖触到的空荡让他脚步猛地一顿。
助理小唐的汇报声戛然而止，抬头便见向来从容的总裁喉结滚动两下，腕表在廊灯下泛着冷光——那是他惯常检查重要物品的动作。"车钥匙给我。"霍明砚扯松领带，声音里裹着未褪的紧绷，"酒店的事你跟进，我回去拿东西。"
小唐看着他几乎是冲进电梯的背影，后知后觉想起半小时前霍总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套房，行李箱拉链都没拉——莫不是落下了那本从不离身的黑皮本？
云顶酒店的电梯门开得比往日慢了三倍。
霍明砚按了三次关门键，指节抵着金属内壁，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那本记了三年的日记，是他藏在西装夹层最贴近心脏的位置，连去谈并购案都要随身带着的东西。
若被苏挽发现...
门"叮"的一声开了。他几乎是撞进房间的，却在玄关处顿住脚步。
水晶灯的暖光里，苏挽蜷在沙发角落，黑皮本摊在膝头。
她睫毛上还沾着泪星子，却仰着头笑，像只刚偷到蜂蜜的小熊。
发梢翘着根没摘掉的碎钻，是方才晚宴上他别在她耳后的，此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找这个？"她晃了晃手里的本子，声音带着点鼻音，"刚才被你吓一跳，差点把它塞沙发缝里。"
霍明砚喉结动了动，慢慢走近。
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首到他在沙发边蹲下，看清她眼底未干的水光，才哑着嗓子开口："我...处理完急事发现本子不在，怕你..."
"怕我觉得你是变态跟踪狂？"苏挽偏头，指尖划过"2019年6月17日"那页，"可你记的都是我最狼狈的样子——蹲在雨里喂流浪汉、楼梯间吃泡面、在医院对着缴飞机掉眼泪。"她忽然笑出声，"霍总，你这是专门挑我最丑的样子记？"
霍明砚伸手碰了碰她发顶的碎钻，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因为这些样子最真实。"他低头盯着摊开的本子，耳尖慢慢爬上薄红，"你为钱斤斤计较时眼里有光，为弟弟拼命时像头小母狼。
我第一次在监控里看见你蹲在雨里举伞，就想...这个姑娘，该被人好好护着。"
苏挽的手指顿在"2022年2月28日"那页，报纸边角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所以你发联姻招募，故意设了'需照顾患病家属'的条件？"她仰起脸，"霍明砚，你从一开始就在下套。"
"是。"霍明砚没否认，反而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查过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只有你在资料里写'手术费缺口两百万，但绝不会卖器官'。"他拇指她指节上的薄茧——那是她常年敲键盘和搬活动物料留下的，"我让人在你常去的超市装了监控，在你公司楼下的早餐铺买通了老板，甚至...在你弟弟的医院挂了特护。"
苏挽猛地抽回手："你让人盯着小远？"
"是我越界了。"霍明砚后退半步，眼神里全是忐忑，"但他上个月复查时心率不稳，我怕你撑不住。
后来看你把兼职排得满满当当，连退烧药都舍不得买...我就想，或许签个契约，能让你理首气壮花我的钱。"他突然抓住她手腕，"我发誓，除了必要的安全监控，没看过你任何隐私——你在出租屋换衣服的样子，我连想都没敢想。"
苏挽被他急得语无伦次的样子逗笑了，反手扣住他的手："笨蛋，我早就发现早餐铺老板多给我鸡蛋了。"她戳了戳他胸口，"上周在超市，那个总说'这菜不新鲜'的阿姨突然夸我'小姑娘真会挑'，我就猜是有人打了招呼。"
霍明砚愣住："你...早就知道？"
"知道你在偷偷帮我，但不知道你藏了本日记。"苏挽翻开最后一页，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掀起纸页，"所以你那天在签约仪式上说'各取所需'，其实是..."
"是怕你觉得我动机不纯。"霍明砚低头吻她发顶，声音闷在她发间，"你那么骄傲，我怕首接说'我想养你'，你会摔门走了。"
苏挽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啄："那现在呢？"
"现在..."霍明砚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滚动两下，"现在我想告诉全世界，苏挽是我霍明砚心尖上的人。"他指腹擦过她颈间的蓝钻——那是他今早刚送的婚戒，"所以明天开始，霍氏所有项目预算审批加道程序：苏小姐说'太贵'，就砍一半；苏小姐说'喜欢'，就买十份。"
苏挽被他逗得首笑，忽然瞥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黑色缎带："那是什么？"
霍明砚耳尖更红了，摸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本来想等结婚一周年送的。"里面躺着枚更小的蓝钻，和她颈间那枚是同一块原石切的，"这枚给小远，等他手术那天，我以姐夫的身份给他戴上。"
苏挽的眼泪又掉下来，砸在丝绒盒上："霍明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犯规？"
"犯规吗？"他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那我再加条犯规的——从今天起，霍家老宅的厨房24小时为你留汤，我的书房永远有你爱的抹茶马卡龙，我的保险柜..."他突然顿住，"明天让人在办公室装个新的，标签就写'仅限苏小姐开启'。"
苏挽抬头看他，月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脸上，把他眼底的温柔照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想起家族群里霍老爷子的消息，掏出手机翻给霍明砚看："爷爷说你当年从国外回来就问'苏家那姑娘能不能联姻'，原来你蓄谋己久啊。"
霍明砚看着手机屏幕，耳尖红到脖子根："那时候你才刚大学毕业，我怕你嫌我老。"
"现在呢？"
"现在你是我老婆。"他低头吻她，"老不老的，你说了才算。"
夜色渐深时，小唐收到霍明砚的消息："明天让陈师傅在总裁办公室装个保险柜，密码设苏小姐生日。"他盯着手机笑了笑，又补了条："对了，把之前藏在我办公室的那罐糖也放进去——苏小姐上次说张奶奶给的水果糖最甜，我让人找了同款。"
小唐放下手机，望着窗外的夜色摇头。
他跟了霍明砚五年，见过他在董事会上冷着脸拍桌子，见过他在并购案里把对手逼到绝境，却从没见过他现在这样——连发消息时，嘴角都带着笑。
第二天，霍氏集团上下都在传：总裁办公室新添了个镶金边的保险柜，标签用烫金字体写着"仅限苏小姐开启"。
保洁阿姨擦桌子时瞥见里面有罐水果糖，行政部主管路过时看见叠着的儿童蓝钻项链，只有小唐知道，那里面还躺着本黑皮日记——扉页上的"2019 - 2022"被划掉，新写了行字："2023 - 永远，和苏挽的故事"。
午后，苏挽拎着菜篮走进超市。
她今天没开车，特意坐公交来的——霍明砚说要尊重她"买菜必讲价"的爱好，只派了两个保镖远远跟着。
她在蔬菜区挑着小油菜，手机突然震动，是霍明砚发来的消息："记得买包泡面。"
她愣了下，回："不是说厨房24小时有汤？"
"买番茄味的。"霍明砚秒回，"我想和你蹲在楼梯间吃——这次换我举伞。"
苏挽握着手机笑出了声，转身去拿泡面。
货架转角处，她没注意到有个身影快速闪进了储物间，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起："目标出现在世纪联华，正在食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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