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宝宝,我们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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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宝宝,我们回家啦!

 

第122章 宝宝,我们回家啦!

纽约会展中心的水晶灯在闭幕礼上流转成星河,苏挽扶着展柜边缘站起身时,指节因用力泛白。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后腰像被钝刀反复磋磨,可当观众席响起如潮掌声时,她还是扬起了招牌式的笑——那是她在工地搬展柜时都没垮过的弧度。

"接下来,有请本次巡展的核心策展人,苏挽女士致辞!"主持人的声音穿透耳鸣。

苏挽踩着高跟鞋走向讲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余光瞥见小周攥着保温杯在后台踱步,霍明砚不知何时站在了观众席第一排,西装革履,目光如炬。

她摸了摸小腹,宝宝今天格外安静,许是被这热闹吵困了。

"谢谢大家从三十七个国家赶来......"她开口,声音比预期轻,"这些妈妈的故事里,有给孩子织毛衣织到眼花的,有凌晨三点爬起来做早餐的,有......"

台下忽然响起抽噎声。

苏挽鼻尖一酸,喉间却泛起腥甜。

她看见观众席的老奶奶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正对着她;看见芝加哥那位寄饼干的妈妈抹着眼泪鼓掌;看见霍明砚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上台,却又硬生生站定——他知道她要亲自完成这最后一步。

"爱从来不需要......"苏挽的尾音突然断掉。

眼前的灯光开始旋转,观众席的人脸模糊成色块。

她扶着讲台的手滑下来,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滴在剪裁利落的裙装上。

最后一秒的意识里,她听见自己撞翻话筒的脆响,听见霍明砚喊"挽挽"的破音,听见小周尖叫着冲过来的脚步声。

再睁眼时,苏挽正躺在霍家私人飞机的卧舱里。

舷窗外是墨色的海,云层被月光镀出银边。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有温热的掌心裹着她的手,抬头便撞进霍明砚泛红的眼尾。

他的西装搭在椅背上,衬衫第一颗纽扣松开,胡茬蹭过她手背:"醒了?"

"展览......"她声音沙哑。

"大获成功。"霍明砚取来温好的蜂蜜水,托着她后颈喂她喝,"媒体说你是'用砖块垒起全球母亲心的女战士'。"他喉结滚动,"但我更想骂你是笨蛋——小周说你连续三天每天只睡西小时,工人说你蹲在地上调展柜角度时,膝盖都磨破了。"

苏挽摸他紧绷的下颌线:"我怕......"

"怕什么?"

"怕他们说我配不上你。"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你是霍氏总裁,我只是个凑手术费的穷丫头;你站在时代广场说我是策展人,可总有人要翻旧账......"

霍明砚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吻得极轻,像在吻易碎的瓷器:"我让助理查过,那些说你'高攀'的营销号,明天开始会轮流报道霍氏集团三十年来的慈善记录——我妈捐了二十所希望小学,我妹资助的山区女孩今年考上了清华。"他指尖抚过她隆起的小腹,"而我,会用后半生证明,是我高攀了苏挽女士——她能给孩子织最温暖的网,能给全世界织最柔软的梦。"

飞机落地时,晨雾刚漫过跑道。

苏挽被霍明砚打横抱起,刚出舱门就闻见熟悉的姜香——霍老夫人穿着素色旗袍站在停机坪,手里捧着青瓷盅,身后跟着拎保温箱的管家。

"我的小挽挽。"老太太伸手摸她发顶,眼眶泛红,"让奶奶看看,瘦没瘦?"她把汤盅塞给霍明砚,"先喂这个,张姨特意熬了六个钟头的竹荪鸽子汤,安胎最好。"又转头瞪孙子,"你也是,明知道她怀着孕,还由着她满世界跑!"

苏挽喝到第三口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霍明轩穿着休闲装大步走来,手里晃着平板:"哥,巡展后续的行程表我重新排了。

东南亚场改到下个月,欧洲场的策展团队我联系了三个备选,保证不耽误苏姐休息。"他冲苏挽笑,露出虎牙,"你就安心当霍家团宠,剩下的事交给我这个便宜弟弟。"

霍明砚抱着苏挽的手紧了紧,目光扫过弟弟手里的平板,又落回苏挽泛着粉的耳尖。

晨雾里,霍家的加长林肯己经开过来,车身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

而此刻的苏挽不知道,就在她闭眼靠在霍明砚肩头时,霍明轩对着平板上的行程表勾了勾唇——他让人在每站巡展的主展厅,都悄悄加了个玻璃展柜。

里面放着一张皱巴巴的速写纸,是苏挽在纽约工地时画的:一个圆滚滚的小人儿,被好多只手托在中间,头顶写着"家"。

霍明轩的信息是在苏挽靠在霍老夫人膝头剥柚子时弹出来的。

手机屏幕亮在她掌心,青黄的柚子皮香裹着微信提示音,她指尖沾着汁水点开,一行字撞进眼睛:"嫂子安心养胎,你的作品会继续发光。"

老太太凑过来看,银簪在发间晃了晃:"明轩这孩子,倒是比他哥会说体己话。"苏挽望着对话框里附带的照片——是巴黎展厅的设计图,玻璃展柜在灯光图里泛着暖光,角落果然缩着那个圆滚滚的"家"。

她喉咙发紧,指尖轻轻划过屏幕,想起在纽约工地蹲到膝盖淤青时,这个总爱晃着平板说"苏姐你歇着"的大男孩,曾偷偷往她保温杯里塞过姜茶。

"奶奶,"她把手机贴在胸口,柚子汁顺着指缝滴在绣着玉兰花的椅垫上,"明轩他...是不是怕我担心巡展会砸?"

"傻丫头,"老太太捏了捏她发顶,"他是怕你那颗总爱操心的小脑袋,又要半夜爬起来改方案。"

当晚霍明砚推开门时,苏挽正蜷在飘窗上翻产检手册。

落地灯在她身侧投下暖黄光晕,孕晚期的肚腹像颗圆润的珍珠,把薄睡裙撑起温柔的弧度。

他解袖扣的动作顿了顿——这个场景和手机相册里那张偷拍的照片重叠了:那时她刚知道怀孕,缩在沙发里翻育儿书,睫毛上还沾着纽约晨雾的湿气。

"在看什么?"他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坐到她身侧时床垫陷下去一小块。

苏挽把手册翻到"新生儿取名禁忌"那页,指甲盖轻轻叩了叩"忌生僻"三个字:"昨天去医院,护士说要提前准备出生证明。"她偏头看他,台灯在他下颌投出阴影,"霍总,该履行父亲义务了。"

霍明砚低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摸出手机。

相册里存着上百张照片:有她在展柜前踮脚调整灯光的侧影,有她在飞机上睡着时搭在小腹的手,还有张模糊的偷拍——纽约闭幕后她靠在他肩头,睫毛上挂着泪,却还在说"展览成功了"。

他划到最后一张,是今早停机坪的抓拍:老太太捧着汤盅,明轩举着平板,而她被他抱在怀里,眼睛弯成月牙。

"你取的名字,我都喜欢。"他关掉手机,指尖抚过她隆起的肚腹,"但想听听你的想法。"

苏挽的手指绞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还留着他身上的雪松味:"男孩叫霍念安...念是记挂,安是安稳。"她抬头时眼睛发亮,"我十二岁在工地搬砖,听见有阿姨喊'小宝,回家吃饭',就想啊,要是我和小远也能有个'安'字的家...至于女孩..."她声音轻下来,"叫霍知暖。

知是知道,暖是...是奶奶熬的汤,是明轩塞的姜茶,是你抱我时的温度。"

霍明砚喉结动了动,低头吻她发顶。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他手背投下晃动的树影——那是他十六岁时在老宅种的香樟,如今正把浓荫覆在窗台上。"念安,知暖..."他重复着,掌心贴住她后腰,那里还留着纽约展会时她蹲久了的酸涨,"都是你教会我的。"

次日清晨的阳光是被风卷进来的。

苏挽捧着霍老夫人新熬的红枣粥靠在窗边,纱帘被吹得掀起一角,正看见霍明砚站在客厅打电话。

他穿着深灰家居服,发梢还沾着刚洗过的水,声音却像在董事会里那样沉:"...从本月起,霍氏所有项目优先考虑员工家庭需求。

研发部张工女儿高考,允许弹性考勤;后勤部李姐要照顾生病的母亲,调岗申请立刻批。"

粥碗在她掌心渐渐凉了。

她想起从前在广告公司,为了赶方案错过小远的家长会;想起为凑手术费熬夜做兼职时,邻居王奶奶帮她热的剩菜总是温在灶上。

风掀起纱帘,吹得她眼睛发酸,霍明砚的声音却还在继续:"什么?

成本?"他笑了一声,"霍氏三十年前能从两间作坊做到现在,靠的从来不是克扣员工的时间。

去把我书房那本《员工家庭关怀报告》拿给财务,就说...就说我夫人教我的。"

苏挽的手指扣住窗框。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香樟的影子在地上铺成一片绿海。

她望着他的背影——那个曾经在签约时只说"契约期内互不干涉"的男人,此刻正对着电话认真解释"为什么项目延期也要等陈工做完女儿的百日宴"。

阳光落在他后颈,把他耳尖的红照得清清楚楚。

"夫人?"张姨端着新热的粥进来时,正看见她抹眼睛,"可是粥太烫了?"

"不,"苏挽吸了吸鼻子,把凉掉的粥递给张姨,"是太甜了。"

午后的胎动来得毫无预兆。

苏挽正窝在摇椅上给小念安织毛衣,针脚刚绕到第三圈,小腹突然抽痛起来。

她攥着毛线团的手发颤,没织完的小熊耳朵歪在腿上。

霍明砚从书房冲出来时,她额角己经沁出薄汗,却还在笑:"可能是宝宝嫌我织得慢..."

"叫家庭医生。"霍明砚半跪着托住她后腰,声音发紧,"备车去疗养院。"

苏挽愣住:"疗养院?"

"上周产检时医生说的,"他喉结滚动,指腹擦过她汗湿的鬓角,"你的胎盘位置低,需要更专业的护理。"他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毛衣针"叮"地掉在地上,"别怕,我让人把摇椅和毛线都搬过去,奶奶说要带着她的老茶缸去陪你。"

苏挽靠在他胸口,听见他心跳如鼓。

窗外的香樟叶沙沙响着,她突然想起明轩发的那张巴黎展柜图——那个被好多手托着的圆滚滚小人儿,此刻正隔着一层肚皮,在她身体里轻轻踢了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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