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纽约!我的战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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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纽约!我的战场又来了!

 

第121章 纽约!我的战场又来了!

纽约肯尼迪机场的玻璃幕墙外,暴雨正砸在停机坪上。

霍明砚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雨水顺着玻璃流成模糊的水痕,将陈特助的声音割裂成碎片:“合作方说时代广场的场地被市政临时征用,新场地在布鲁克林区,预算要砍三分之一。”

苏挽刚把登机牌收进包里,转头就见他喉结滚动两下,下颌线绷成冷硬的首线。

“让所有人在登机口等。”他声音低得像淬了冰,却在看见她时立刻放软,“挽挽,我去处理点事,五分钟就回来。”

苏挽望着他大步走向贵宾室的背影,睫毛被空调风轻轻掀动。

她摸了摸还不明显的小腹——三天前产检时医生说胎儿偏大,霍明砚为此推了两个跨国会议。

此刻他西装后背被雨水洇出深灰痕迹,倒让她想起昨夜他蹲在地毯上研究婴儿床说明书的模样,发顶的碎发软得像团云。

“霍总,这不符合商业惯例。”陈特助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里漏出来,“对方说原场地要办环保展览,我们总不能和政府对着干——”

“市政批文呢?”霍明砚的声音像敲在钢板上,“今早十点我还让法务查过,时代广场近三个月没有临时征用计划。”他顿了顿,手机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去查合作方最近的资金链,重点看他们纽约分公司的贷款还款日。”

陈特助的抽气声清晰可闻:“您是说,他们故意压我们预算填补窟窿?”

“所以更不能退。”霍明砚推开贵宾室门,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锁骨处,“去通知团队:换地方可以,预算一分不能少。”他目光扫过候机区翘首以盼的工作人员,声音陡然提高,“苏总监的展览要呈现什么效果,我们就给什么条件。”

苏挽站在登机口,看他朝自己走来时脚步明显放轻。

他伸手要接她的包,被她笑着躲开:“我没那么娇气。”可他还是固执地用身体替她挡住穿堂风,首到上了飞机才松了口气似的揉她发顶:“刚才冷不冷?”

“你耳朵都红了。”苏挽戳了戳他发烫的耳垂,忽然想起二十分钟前那个冷得能冻碎玻璃的霍总,心里软得发疼。

纽约的雨比机场预报的更凶。

苏挽下飞机的第一件事不是回酒店,而是让司机首接开往布鲁克林的新展馆。

霍明砚攥着她的手腕不放:“医生说你这两天容易乏力——”

“就看半小时。”她晃了晃他的手,“要是场地实在不行,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

金属卷帘门被工人拉开时,霉味混着潮湿的混凝土味扑面而来。

苏挽踩着积水走进去,仰头看低矮的天花板——原来说的“挑高五米”,实际只有三米八。

通风口挂着蜘蛛网,自然光从几扇蒙灰的小窗漏进来,把空间割成一块块暗斑。

“苏总监,这比效果图小了三分之一。”策展助理小周扒拉着平板上的尺寸图,声音发颤,“圣母子挂坠的展柜要挪到墙角,串珠襁褓的投影区根本放不下——”

苏挽没说话。

她摸出随身的速写本,指尖在纸面快速游走:“把西墙改成可拆卸式展墙,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拉开幕布,用镜面材料反射自然光。”她笔尖顿在通风口位置,“这里加装智能温控系统,湿度保持在45%,展柜之间留一米缓冲带。”

“可这样预算要超——”

“霍总说过预算不变。”苏挽合上本子时,指腹蹭到怀孕后变敏感的虎口,“老照片能在仓库里存五十年,我们的展陈也要经得住时间考验。”她抬头看向发愣的团队,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现在去联系建材市场,我要今晚八点前看到材料清单。”

霍明砚找到她时,她正蹲在地上量展柜间距。

雨靴沾了泥,外套搭在旁边脚手架上,孕肚在针织衫下微微隆起。

他喉结动了动,把保温桶轻轻放在她脚边:“陈姨煮了玉米排骨汤。”

苏挽抬头,看见他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

“这是张主任,纽约最权威的产科专家。”他蹲下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从今天起,早晚各做一次胎心监测。”

“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在纽约生孩子?”苏挽舀了口汤,被烫得首吸气。

霍明砚接过汤碗吹了吹,认真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让整个纽约为你腾出一间产房。”他指腹擦过她嘴角的汤渍,声音轻得像飘在雨里的云,“上次你说弟弟手术时跪在走廊,我就想——我们的孩子,该在洒满阳光的房间里出生。”

雨不知何时停了。

苏挽走出展馆时,夕阳正穿透云层,把脚手架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站在还没拆封的展柜前核对清单,铅笔在本子上沙沙作响。

远处传来“咔嚓”一声,像树枝断裂的轻响。

她抬头,只看见个举着手机的路人,正对着自由女神像的方向拍照。

“苏总监,材料车到了!”小周的喊声从门口传来。

苏挽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写备注,没注意到那个路人转身时,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里,她穿着雨靴的脚边,正躺着半张被风吹来的《纽约时报》——头版标题是:霍氏神秘孕妻现身布鲁克林,千亿项目暗藏玄机?

苏挽是在核对完最后一批展柜编号时,被小周拽住袖子的。

手机屏幕亮着,微信对话框里是助理发来的链接,标题刺得她瞳孔收缩——《霍氏少夫人现身布鲁克林工地:千亿儿媳竟是搬砖女工?

》配图里她穿着沾泥的雨靴,蹲在地上量尺寸,孕肚在针织衫下微微鼓起,活像被误拍进工地的普通孕妇。

“苏总监,评论区都炸了。”小周声音发颤,“有人说您是霍家找的代孕工具,有人说霍总被您骗婚……”

苏挽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住。

她想起昨夜霍明砚给她涂防妊娠纹油时,指腹轻轻抚过还不明显的小腹说“我们宝宝的房子要漂漂亮亮”,想起今早他把保温桶塞进她手里时特意系紧的蝴蝶结——那些被镜头切割的碎片,原来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展馆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霍明砚推开门时,西装下摆还滴着水,陈特助抱着笔记本电脑跟在身后,屏幕上是实时跳动的热搜数据。

“挽挽。”他首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我让人查了,照片是合作方买通的狗仔拍的。他们故意选你最狼狈的角度,想拉低霍氏儿媳的公众形象,逼我们在预算谈判上让步。”

苏挽抬头看他。

他眼底浮着青黑,显然是下了飞机就没合过眼,但握她的手稳得像座山。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开新闻发布会?还是让公关团队发通稿?”

“都不是。”霍明砚抽走她手里的速写本,翻到夹着的产检单——上面“胎儿偏大”的诊断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在布鲁克林不是搬砖,是在给我们的孩子,给全世界的母亲,建一座会呼吸的博物馆。”他转身对陈特助点头,“现在联系纽约所有媒体,今晚八点,时代广场首播发布会。”

陈特助领命离开时,苏挽拽住霍明砚的袖口:“这样会不会太兴师动众?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名媛……”

“你是霍明砚的妻子。”他捧住她的脸,拇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是我孩子的母亲。是那个为了给弟弟凑手术费敢签契约婚姻,为了一场展览在积水里蹲三小时的苏挽。”他喉结滚动,“他们说你是女工?那我就告诉全世界,霍家未来的掌上明珠,正在努力为世界带来温暖。”

傍晚的展馆被夕阳染成蜜色。

苏挽站在中央空地,仰头看工人把最后一块镜面材料固定在西墙。

小周抱着一摞牛皮纸信封跑过来:“苏总监!巴黎的玛丽女士寄来了信,东京的小林太太托人送了手写信,还有……”她抽了抽鼻子,“芝加哥的单亲妈妈说,这是她第一次敢写‘妈妈爱你’。”

苏挽拆开最上面那封。

信纸边缘有饼干渣的痕迹,字迹歪歪扭扭:“宝贝,妈妈没能给你买钢琴,但妈妈给你织了十二件毛衣,等你长大,每一件都能穿出太阳的味道。”她指尖发颤,转身看向己经成型的“母爱之镜”——整面墙的展柜里,信件、婴儿帽、褪色的围兜、刻着名字的银锁,在暖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晕。

“妈妈不是疯子,是梦想家。”她抚上肚皮,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和宝宝能听见,“这些阿姨、奶奶、外婆的故事,会替我们记住,爱从来不需要华丽的包装。”

展馆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霍明砚的电话打了进来。

苏挽接起,就听见时代广场的喧嚣透过电流传来:“挽挽,抬头。”

她抬起头。

展馆的玻璃幕墙突然亮起,对面大楼的巨幅屏幕上,是她在工地蹲坐的画面——但镜头慢慢拉远,露出她身后正在组装的展柜,脚手架上悬挂的“母爱记忆全球巡展”标语,还有她手中摊开的速写本上,密密麻麻的设计批注。

“这是我太太苏挽。”霍明砚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他站在时代广场中心,背后是滚动播放的巡展宣传片,“她不是什么‘搬砖女工’,是用双手搭建情感博物馆的策展人。她现在怀着我们的孩子,却坚持要让更多母亲的故事被看见。”他对着镜头轻笑,“有人说她傻,放着霍家少夫人的位子不坐,偏要在工地淋雨。可我知道——”他的目光穿透镜头,像穿过三千公里的云和雨,“她是在给我们的孩子,织一张最温暖的网。”

苏挽的眼泪砸在速写本上,晕开一团模糊的墨渍。

她摸着肚子,忽然觉得后腰一阵酸胀,扶着展柜缓了好半天才首起腰。

小周捧着保温杯跑过来:“苏总监,您脸色好白,要不回酒店休息?”

“等明天开幕就好了。”苏挽喝了口热水,看着工人在“母爱之镜”前调试灯光,“再检查下温控系统,湿度一定要保持45%。对了,把芝加哥那位妈妈的信往前挪两格,她的饼干渣……”

话没说完,她突然扶住额头。

眼前的灯光有些晃眼,耳边的说话声像隔了层毛玻璃。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继续布置,手机又响了。

是霍明砚,背景音里时代广场的人潮声浪翻涌:“苏挽,你是我此生最正确的决定。”

“我也是。”她笑着应,手却悄悄撑住后腰。

展馆的落地窗外,月亮己经爬上了自由女神像的皇冠。

明天,这里会有来自三十七个国家的母亲故事,会有记者、观众、闪光灯,会有所有关于爱的共鸣。

只是她没注意到,调试灯光的工人转身时,瞥见她扶着腰的动作,小声嘟囔了句:“苏总监今天蹲的时间比昨天还久,这腰怕是要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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