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孤儿院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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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孤儿院的回响

 

陈正雄的指尖在泛黄的档案纸上滑动,二十年前的孤儿院大火案卷宗散发着霉菌味。照片里,烧焦的铁床上散落着残缺的齿轮玩具——和黑衣人后颈的刺青一模一样。技术科突然发来消息:“陈队,唐泽安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他和当年火灾中失踪的实验体‘07号’基因吻合度98%。”

与此同时,孤儿院旧址的藤蔓下,陆野用军用匕首撬开锈蚀的通风口。唐泽安抬头望着主楼残骸,记忆突然闪回:六岁那年,他抱着小悠冲出火海时,曾看见穿白大褂的人在地下室窗口冷笑。林星辰举起热成像仪:“地下三层有生命体征,还有……密集的能量反应,像炸弹。”

隧道内壁渗出荧光液体,在手电筒光下蜿蜒如血。唐泽安突然停步,墙壁刻着模糊的字母:“ZERO PROJECT”——零号计划。他摸出沈昭实验室偷拍的照片,残缺齿轮标志旁果然有相同的刻痕。“这里是人体实验基地,”他声音颤颤,“沈昭当年也实实验体,她后颈的疤痕……”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林星辰拽住两人躲进凹洞,只见前方通道涌出蓝色电流——沈昭启动了防御系统。陆野掏出电磁脉冲弹:“唐泽安,你还记得怎么关电源吗?”三年前境外实验室的画面在唐泽安脑中炸开:他曾在断电瞬间看见实验体编号,小悠的名字旁写着“08号”。

三人在电流间隙穿梭,终于抵达中央控制室。全息屏幕上跳动着倒计时:01:59:59。唐泽安冲向控制台,却发现密码锁需要虹膜扫描。林星辰突然指向屏幕角落的监控——沈昭正戴着银色面具站在顶楼,手中遥控器闪烁红光。“她要把这里和我们一起炸掉!”

“用这个!”陆野突然扯开唐泽安的衣领,露出后颈淡色的疤痕,“你和沈昭都是实验体,虹膜结构可能相似!”唐泽安咬牙贴近扫描仪,剧痛瞬间贯穿大脑——童年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白大褂、针管、齿轮标志,还有小悠被拖进实验室时的哭喊。

“滴——认证通过。”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沈昭的笑声从广播里传来:“唐泽安,你终于肯面对自己了?”屏幕上弹出新的影像:二十年前,孤儿院院长将燃烧的文件塞进小悠手中,而沈昭举着打火机站在阴影里。“院长想曝光零号计划,所以我放了火,”沈昭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但我没想到,他把核心数据纹在了08号身上。”

林星辰猛地看向唐泽安:“小悠的胎记!是齿轮图案!”此时倒计时只剩三十分钟,控制台突然弹出加密文件,标题是“实验体去向”。唐泽安颤抖着点开,名单上07号(唐泽安)、08号(小悠)、12号(沈昭)的名字旁标注着“存活”,而其他编号后都是“销毁”。

“她要杀了所有实验体!”唐泽安看向地图,城市各处的红点正在向孤儿院汇聚——那是其他幸存的实验体,被沈昭用自爆装置引诱至此。陆野突然举起脉冲弹:“我去引开守卫,你们破解自爆程序!”他冲向通道时,身后传来林星辰的尖叫:“陆野别去!这里的炸弹和他体内的芯片联动——”

话未说完,爆炸突然响起。陆野被炸飞的瞬间,唐泽安看见他后颈露出金属光泽——原来陆野也是实验体,编号03号。沈昭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喜吗?你们都是我棋盘上的棋子。”她的面具在监控中碎裂,露出和唐泽安相似的疤痕:“当年院长偏袒08号,凭什么她能带着数据活下来?”

林星辰猛地将U盘插入控制台:“我黑进了炸弹系统,需要三分钟!”唐泽安挡在她身前,看着涌来的黑衣人,突然想起小悠临终前的话:“哥,齿轮要合在一起才不会碎。”他摸出怀中的齿轮吊坠——那是小悠塞给他的最后遗物,此刻在掌心发烫。

“沈昭,你看这是什么?”唐泽安举起吊坠对准摄像头,吊坠背面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正是零号计划的核心数据,无数齿轮图案在废墟中旋转,组成完整的结构图。沈昭的瞳孔骤缩,与此同时,林星辰大喊:“破解成功!”

倒计时停在00:00:01。但孤儿院顶楼的沈昭却按下了另一个按钮,她身后的首升机螺旋桨开始转动:“数据我己经复制了,你们就陪这废墟一起消失吧!”她的话音未落,陈正雄带队破门而入,枪口对准沈昭:“我们在你办公室找到了孤儿院的资金流水,还有你购买炸药的记录。”

唐泽安看着沈昭被押走,突然听见地下传来金属碰撞声。他和林星辰冲进最深处的实验室,只见玻璃培养舱里浸泡着无数齿轮,中央的铭牌上刻着:“零号计划——重塑人类进化方向”。而在舱底,一枚发光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上面刻着小悠的名字。

陆野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他捂着流血的腹部,手里攥着半块芯片:“沈昭的人想毁掉这里,我把联动装置拆了。”唐泽安扶着他看向窗外,晨光正穿透废墟,将齿轮吊坠照得发亮。陈正雄走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唐泽安:“这是当年院长偷偷寄出的举报信,现在终于能公开了。”

文件散落的瞬间,唐泽安看见第一页写着:“零号计划的真相,藏在齿轮的咬合处——每个实验体都是不可或缺的零件。”他握紧吊坠,突然明白小悠为何将它交给他:原来他们不是棋子,而是拼图,只有合在一起,才能揭露被掩盖的真相。

孤儿院的废墟上,警笛声和首升机的轰鸣渐渐远去。唐泽安将齿轮吊坠放在掌心,林星辰和陆野的手覆上来,三个带着疤痕的实验体,在破晓的光线下拼成完整的齿轮。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戴着兜帽的人看着新闻,指尖划过手机里的实验体名单,低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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