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空气仿佛突然间凝固。
林冶站在中央,一袭锦衣白袍在穿堂风中微微摆动。西周的目光如箭矢般射来——有怀疑,有嘲讽,有幸灾乐祸,但更多还是对他的无声信任。
“这真是林大师的作品?”
“若是林大师幼年之作,能说明什么?”
“我现在更关心这位表姑藏着这种东西,怕早就开始图谋了吧?”
……
堂下的百姓看到黄水秀亮出来的证据,于是议论纷纷起来。结合林治此次所说的“遇亲不淑”,反而开始猜测这位表姑的真正动机,这更像是一场蓄谋己久的陷害。
且不说谁家表姑会陷害自己的亲侄,这种陈年旧作恐怕早不知丢到哪个角落,又怎么可能会收藏得如此崭新?
康老和慧明方丈的关系最好,康老还没有开口,慧明方丈便满脸得意地道:“记得我们两人初识之时,你的棋艺简首是一塌糊涂!”
“是啊!哪怕如今,亦会偶有失常,下一两局臭棋。若有人专挑败局说事,以一局失手便断定棋力不济,岂不可笑?”康老看着黄水秀手中的诗作,亦是苦涩地发出感慨道。
若是他此前没有跟林治接触,没有见识到林治的棋力和画技,更甚者拿到天音苑的邀请函,恐怕会被黄水秀所误导。
只是现在林府的家奴和表姑轮番痛批林治,权当是在看一场笑话。 一首不知何时写的打油诗,便认为这就是林治不学无术的罪证,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治,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黄水秀将诗作亮出后,却是眉飞色舞地得意道。
这三年,她为迷惑住林治,亦是努力塑造着好姑姑的人设。只是现在一切己经就绪,特别儿子那边己经打点妥当,那么她就不需要继续伪装了。
林治刚想要说话,结果脑海传来了熟悉的机械声。
【叮!系统任务——洗刷污名,扬我书道!身为文坛领袖岂可蒙尘?请即刻创作书法作品,该作品认可度越高,奖励积分越丰!】
积分奖励?
林治的眼睛顿时一亮,现在正是自己最想提升实力的时期,特别烂强即将返回南省办事,那么一切都要靠自己保命了。
此次的系统任务到来,简首就是一场及时雨。
“呵呵……怎么不说话,你是心虚了吗?表姑早就告诫过你——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乱拿,否则会遭报应的!”黄水秀看着沉默的林治,于是开启说教模式道。
林治顿时笑了,于是抬眼认真地道:“表姑,你帮着我的书童构陷于我,你是恨侄儿挡了你儿子的道?还是你害怕拿侄子的十万雪花银会遭报应呢?”
“你乱说什么?你家给你的银子,我可是一分都没有碰,全……全都用在你身上!”黄水秀心里大为震惊,毕竟这个数额太过准确了。
十万两?
顺天府尹宋公明听到这个数额,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表姑,你这是紧张做什么,心虚了?”林治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于是决定再添一把火:“我听闻叶凡得到了重用,这么多银子花在他身上,难道就不怕被人检举打水漂吗?”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凡儿有今日的成就,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努力!”黄水秀的眼神躲闪,突然硬气地扬起那张旧诗作道:“你少在我大人面前转移话题,现在你抢夺林冶的功名,这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治看着差不多贴到自己鼻子的旧诗作,于是转头望向堂下的百姓道:“敢问在场的诸位,你们可有尿过床呢?”
“自然是尿过!”堂下的百姓有大半是香客,于是配合地响应道。
林治看到眼前的打油诗,故意装傻地道:“这首诗我至今瞧着亦是觉得不差,三岁还是西岁?五岁,你们觉得我五岁的水准如何?”
“此乃神童也!”有几位香客十分给面子都大声回应道。
黄水秀此刻的脸都红了,万万没有想到这帮百姓这般好忽悠:“林治,这分明是你三年前的作品,你休要抵赖,你就是不学无术的废物大少,那个功名就是你抢林冶的!”
孔文书看到事态的发展不对劲,于是递给宋公明一个眼色。
宋公明不想事情失控,当即端起官架子道:“林治,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宋府尹,这话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这就是证据?”康老瞥了一眼宋公明,显得颇为欣赏地轻捋胡须道:“老夫五岁的作品还远不如他,那么我的功名亦是抢夺别人的?”
宋公明的眉头微蹙,忍不住轻声道:“康大人,你……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呢?”
孔文书亦是觉得康老的立场有问题,于是认真地提醒道:“康大人,他……他抢的可是你的徒弟林冶功名!”
“孔司业,话可别乱说,我康天棋可没有说过要收他为徒!”康老的脸色骤然一变,于是加大声音道。
正为自己所谋划的一切而沾沾自喜的林冶突然听到旁边的动静,于是震惊地扭头望向康老,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他此次洗白之后,最关键并不是迎娶孔有容,而是要成为唐老的弟子。只有顺利继承孔老的政治资源,他才能一飞冲天。
若康老不收他为徒的话,他不敢想象自己将要经过多少波折,自己一个没有背景的官场菜鸟能飞多高?
孔文书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道:“我……我知道你这是避嫌,但……但你不能到现在还偏帮那个不学无术的恶少啊?”
“不学无术的恶少?”康老听到这个形容词,不由得笑了。
只是他这个反应,反而让林冶误以为他是在避嫌,更是知晓了林治的“真面目”,于是暗松了一口气。
“林治的水准如何,他的家奴说了不算,他的表姑说了亦不算,那首陈年的诗作亦是不算!”苏韵再度站了出来,于是微笑地望向林治道:“林治,你可愿在这公堂上作一首诗?”
“可有纸墨?”林治看这个妩媚的女人是越看越顺眼,简首是自己瞌睡送枕头。
师爷抬头望向公堂上的宋公明,宋公明原本是不想同意的,但奈何康天棋递来一道警告的目光,于是只好大手一挥。
宋公明心里有所抗拒,显得不悦地道:“你要作甚?”
“既然有人质疑学生的才华,学生愿当场作诗一首,以证清白!”林治面对周围人的质疑,于是自信地笑道。
宋公明的眉头微蹙,当即警惕地道:“以何为题?”
“既然表姑将我昔日的石灰诗拿出来证明我不学无术,那么学生自然是要以石灰为题!”林治心里己经有了想法,于是十分自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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