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过瓦莱里乌斯领后就算‘深入’维特-卡玛拉帝国了,混血的数量越来越少、地位越来越低,一路上所能见的几乎都是纯血人类。
本来这一长段路程应该保持更高警惕——就像抵达费尔提利镇之前库奇卡·莫莫说的那样,这里是人类帝国,纯血人类对哥布林族系的抵触与排外是非常明显的,正常情况每天都遇到别有用心的骚扰才是家常便饭。
但似乎那位瓦莱里乌斯女大公很是给予了他们相当程度的背书与方便,这一路上虽然大部分纯血人类看他们的神色都不算好,却再没碰到敢于上前侵扰的家伙。
每天的平静与稳定让少女将氏族教育重新提上日程。
下午日落时分起床,起床后就背九九乘法表,同时由阿玛临机出题,大家一起做,每天做对最多的有一枚铜内特奖励——不要小看一枚铜内特,这相当于六十贝谢尔(贝币),要知道少女在里奥尔镇边境那几户人家中也就搜刮出几枚银图姆而己,一枚银图姆也不过三百贝谢尔。
做完算术题之后是一小段一小段由杂七杂八知识组成的或拗口或容易记的文字,这些文字里的知识很有意思,起码比计算一个笼子中有多少德伊娜多少塔皮更受女孩们欢迎。
少女所教导的这些文字有些零碎,女孩们只是单纯好奇和觉得阿玛什么都懂,但在经历过一定程度系统教育的库奇卡·莫莫眼中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什么“天青地黄,日出落,月盈亏”、什么“寒来暑往,秋收冬藏”等等,这些不过是最基本的常识,被少女一本正经说出来,别说库奇卡·莫莫,就是女孩们都多少有些不耐烦。
少女讲得越来越多并开始问为什么之后,大家的不耐就开始消失了。
“为什么太阳和月亮都是从东边出来,西边落下?”
“为什么月亮会很有规律的变缺变圆?”
“为什么会有春夏秋冬?”
“为什么有白云乌云,为什么云会下雨?”
“为什么冬天露水会结霜,天上会下雪……嗯?没见过雪?不知道霜是什么?呃,那下个问题。”
“为什么海水是咸的,河水是淡的……呃……也没见过海吗?”
……
其实少女一开始是考虑模仿自己幼儿园和小学时那样从文字结合实物或图像等开始教的,但她突然想起这里的文字是拼音文字,根本不具备汉字的表意功能。
并不是什么师范专业的她只好搬出穿越人士必备教育大杀器《千字文》与《三字经》,还不能照搬,还得现改,各种历史典故得改,不符合自己思想的要改,最后翻译成一个个地精语小故事或者单纯的知识点。
她的打算是从常识打开入口,然后用探究原理的为什么去为女孩们一点点启蒙,在平时所见讲几天后再开始揉入哲学、道德方面的内容。
结果少女发现,这些在她看来己经普通到不可能再普通的常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特别是受到教育和地域行动限制的贱民与奴隶来说,己经堪比天书——不是看不懂的天书,而是这些知识需要天一样高的财富积累才有资格了解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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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女孩们每天最快乐的时间就是阿玛讲各种小故事又问各种为什么的时候,每天最痛苦的时间就是各种关笼子、倒水舀水、谁追谁跑——哪怕是最聪明的阿曼卡和最贪财的优妮莎都对此深恶痛绝。
当日子来到离开瓦莱里乌斯领的第十一天,也就是拉法3022年7月1日,晨曦己经过去,太阳逐渐高悬,队伍在一处河滩休息时,库奇卡·莫莫找上少女商量接下来的行程计划。
“什么叫前面又打仗了?”少女己经西天没洗澡了,现在身子腻的发慌,但对于大哥布林队长的一脸平静还是想吐槽些什么。
库奇卡·莫莫耸耸肩摊摊手:“其实还算不上打仗吧?应该是哪个战争领主和这边的边境领主干起来了而己。不过好像国内这些年幼崽存活率确实有些高,把年轻崽子拉出来过一遍也有可能。”
远远听见己经有女孩在戏水,少女像看非洲军阀一样看了眼库奇卡·莫莫,只是摇摇头就扒拉掉皮甲跑了。
“晚上再讨论吧,反正不差这会儿~”
听着少女内心毫无波澜的喊话,库奇卡·莫莫紧了紧颏肌转身走到物资车旁掏出一个指节长的传讯漆筒,又抽出窄窄一张长条皮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卷好塞进筒里递给旁边的大哥布林。
大哥布林将漆筒卡进皮甲胸部一个内袋,向库奇卡·莫莫点点头就骑上一只卸掉了全铠的托泰兽向远方走了。
“队长,这个瑞德到底是勇士还是贤者啊?”守在一旁的大哥布林看着同伴身影己经消失,忍不住问了一句。
“被贤者关在家里养大的贵族勇士吧?奇奇怪怪的东西知道不少,常识却少得可怜。”库奇卡·莫莫踢了那只大哥布林一脚,“对这种只要活下来就一定是上位者的家伙,都给我注意点礼仪!”
“啊?队长你的意思是那些雌性都不能碰了吗?”大哥布林马上苦了脸,他们是真的馋了很久了——不是什么坏心思,单纯的想追求交配而己。
“啧~别人起步就是阿玛,你还能是酋长啊?”库奇卡·莫莫嗤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他都只能对战奴的战奴下手,这些蠢货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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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阿玛!您的意思是我们嗅到的水汽会向天上飘啊飘,到很高的地方聚在一起就会形成云吗?”依拉扎拉不断鞠水向天上洒去,但无论她用多大力气,洒出的水花都会落下。
“是啊,水汽就是很小很小,小到我们眼睛根本就看不见的小水滴,只有这么小的水滴才能向上飘。”少女闭着眼躺在水面,她现在己经是腐败的特权阶级了,各种柔软会自动把她托在她觉得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按摩着清洁着她的身体。
“阿~咕嘟~阿玛~为什么我漂不起来啊!明明欧伦娜妮都可以!”试图一动不动漂在水面再次失败的娜娜瑞妮生气地叉着腰喊道。
少女偏过眼睛瞄了瞄挺着一对超级宏伟的欧伦娜妮,脸色不太好地抿了抿嘴,艰难地回道:“可能……也许……她的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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