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王师傅气笑了。
不但没松手,反而把她拽离了工作台。
“看看需要动手拿吗?这是表小姐定制的物件!用料金贵,工艺复杂!”
“就算表小姐现在说不要了,这也是她的东西!”
“岂是你能随便碰的?弄坏了,弄丢了,你担待得起吗?!”
他们的争执声立刻惊醒了几个浅睡的工匠,纷纷揉着眼睛看过来。
“王头,咋回事?”
“哟,这不是蓉小姐身边的兰儿吗?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干嘛?”
“该不会是想偷拿表小姐的金子吧?”
工匠们七嘴八舌。
怀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兰儿身上。
兰儿又羞又恼,脸上涨得通红,尖声道: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谁稀罕偷东西!我家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不过是看这东西做得粗笨,放着也是浪费,想拿回去让小姐看看能不能废物利用罢了!”
“你们这群粗鄙匠人,狗眼看人低!”
“废物利用?” 王师傅脸色更沉了。
指着那厚金鞋底:
“这可是实打实的赤金!是御赐之物!”
“表小姐心善体恤我们辛苦才赏下来让我们练手的!”
“到你嘴里成了废物?”
“我看你是起了贪念!立刻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禀告管家和老夫人!”
“你…你!” 兰儿被王师傅的气势和工匠们的目光逼得步步后退,又气又怕。
她知道再纠缠下去对自己和小姐都没好处。
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指着王师傅和那群工匠:
“好!好你个王老五!还有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家小姐在老夫人面前得了脸,有你们好看!”
撂下一句色厉内荏的狠话。
兰儿捂着脸,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工匠房。
她并未走远,而是躲在暗处。
看着工匠们骂骂咧咧地重新闩好门。
王师傅更是特意把那个金鞋底,金片珍珠。
都放在了自己手边最近的桌子上,方便看守。
才靠着墙闭目养神。
兰儿盯着那堆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闪耀的金子。
眼中燃烧着嫉妒和不甘的火焰。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
翌日清晨。
金銮殿。
气氛比往日更加肃杀沉重。
龙涎香也压不住那股无形的血腥气。
刑部尚书手持象牙笏板,出列躬身。
声音洪亮却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启奏陛下!逆犯张鸢,苏柔,周氏及二名死士。”
“谋害嫡长,追杀宗室,毒哑忠仆,贪墨军粮,构陷储君,张鸢攀咬部分被定性为构陷。”
“罪证确凿,罄竹难书!”
“按《大渊律》,谋害宗室,嫡长,罪同谋逆,当处极刑!”
“其余诸罪,数罪并罚,亦当斩立决!”
“经三司会审,罪无可赦!”
“请陛下圣裁,于今日午时三刻,押赴西市刑场,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
皇帝高坐龙椅。
冕旒珠帘遮住了他大半表情。
只能看到紧抿的唇线和紧绷的下颌。
他目光扫过下方垂首肃立的文武百官。
最终落在刑部尚书身上。
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威压。
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
“准奏。”
“着刑部,大理寺,京兆府协同监斩!”
“羽林卫增派人手,维持刑场秩序,严防宵小作乱!”
“逆犯张鸢、苏柔、周氏,罪大恶极,枭首示众!死士二人,同罪处斩!”
“告示全城,以昭天理!”
“臣等领旨!”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京兆尹以及羽林卫统领齐声应诺。
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
肃王站在宗室队列中,眼神冷冽。
定北王江浔之目光平静无波。
仿佛听的只是寻常政务。
护国公沈崇山捋着胡子。
虎目含威,微微颔首。
几个皇后党羽脸色灰败,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无事退朝!”随着李德全尖细的嗓音,沉重的钟声响起。
一场关乎数条人命的血腥处决,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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