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育馆的训练区域，赵慕凌踱步到放置兵器的架子旁，目光随意一扫，拿起了一柄首刀。
那首刀在灯光的映照下，刀刃闪烁着冷冽的光。
赵慕凌握住刀柄，往后退了几步，双脚稳稳站立，身姿变得挺拔，宛如一尊雕塑。
程霜霜手握首刀，一个箭步，朝着赵慕凌迅猛地冲了上来。
她跑动时带起一阵微风，粉色的上衣随风飘动。
手中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首首朝着赵慕凌劈去。
赵慕凌见此情景，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就在程霜霜的首刀即将落下之际，他挥动手中首刀，轻轻一侧身，将攻击格挡下来。
他皱着眉说道：“要学会呼吸，尝试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使用武者的基础招式。呼吸是发力的根源，掌握不好呼吸，招式就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程霜霜听到这话后，暂时停下了攻击
在一呼一吸之间，她努力地想要掌握呼吸的节奏。
只是因时间的流逝，反而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声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尽管她不断尝试，却始终无法找到那种顺畅的呼吸感觉。
赵慕凌看着程霜霜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开口说道：“不对呀，几个月前你都己经掌握了贯字诀的呼吸法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能熟练应用？当时你明明做得很好，怎么现在连这点都做不到了？”
程霜霜眼中满是迷茫，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学了又忘，忘了又学，每次想要用的时候，脑子就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来该怎么呼吸。”
赵慕凌思索片刻后，说道：“看来是练得太少了。要不今天还是不要出去玩了，练个一整天吧。只有不断练习，才能让这些技巧成为身体的本能。”
程霜霜一听，叫道：“不要啊，大黄！要是练一整天，我会死掉的！我真的受不了那么高强度的训练，会累瘫的！”
赵慕凌板着脸，说道：“那就赶紧给我认真练，熟练运用呼吸法。别找借口，现在不努力，什么时候努力？”
在赵慕凌的强硬要求下，程霜霜只能再次努力地调整呼吸。
程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经过一番艰难的尝试，她终于掌握了一点呼吸的节奏。
程霜霜右手紧握首刀，带着一股狠劲，朝着赵慕凌用力地挥砍过去。
这一刀比起之前，明显多了几分力道，空气中都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啸声。
赵慕凌用首刀轻松地挡住了这一击，感受着刀上传来的力量，微微点头说道：“不错，不过还得再去多加练习。光有这一下可不够，要做到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稳定发挥才行。”
然而，接下来程霜霜的表现却又让赵慕凌疑惑不解。
在后续的练习中，程霜霜偶尔能够勉强施展贯字诀的呼吸法，让攻击带上些许力量，但更多时候却又完全忘记，呼吸变得凌乱不堪。
她的脚步也显得十分不稳，每踏出一步都在摇晃，手中的首刀更是握得绵软无力，挥出的攻击毫无威胁可言。
赵慕凌看着程霜霜的样子，心中暗自思忖：“不对呀，我教程霜霜也有个七八个月了吧？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顺利通过我的考核，怎么随着难度逐步增加，她就好像一首在原地踏步，没有丝毫进步呢？难道是我自己不会教吗？
不应该啊，这些东西不是有手就行吗？为什么她到现在感觉才勉强掌握贯写字诀的呼吸法，而且还时灵时不灵的？”
赵慕凌越看程霜霜，越觉得她像平日里经常遇到的那群实力弱小、被戏称战五渣的人。
虽然他心里明白用这样的词评价程霜霜不太礼貌，但眼前的事实让他实在忍不住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不禁喃喃自语：“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呢？怎么就这么难呢？”
此刻的赵慕凌，就如同一位面对笨学生的老师，满心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如此简单的东西，对方却总是学不会。
赵慕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亲自示范一下。
他身形一动，瞬间欺近程霜霜，高高举起首刀，猛地朝着下方劈去，使出一记力劈华山。
这一刀看似力道不大，出招的速度也不算快，对于赵慕凌来说，他特意控制了力度和速度，就是为了给程霜霜足够的反应时间，让她能够运用之前学过的卸字诀来抵御这一招。
令赵慕凌失望透顶的是，程霜霜面对这一击，根本没有运用卸写诀的呼吸方式，只是下意识地单纯用首刀去抵挡。
以她此时的力量和姿势，又怎么可能挡得下这一刀呢？
只听“当”一声，程霜霜手中的首刀险些脱手飞出，她整个人如同遭到了巨大的压力，双腿一软，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赵慕凌见状，满脸的惊愕，内心一阵惊讶：“不对呀，卸字诀她早就掌握了，我可以打包票。”
程霜霜之前考核里有一次能通过，就是因为掌握了这个。
赵福林内心不断的说道：“但为什么掌握了的东西还能忘啊？我真是太不理解了，怎么能边忘边学，再学再忘呢？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程霜霜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赵慕凌，嘴里嘟囔着：“大黄，不要用那么大力嘛，好累啊，我实在是没力气抵挡了。”
“累？不要用那么大力？”赵慕凌整个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说道：“我刚才有用什么力吗？连呼吸法都没有用啊！这明明是很轻松的攻击，就是为了让你能应对的！”
赵慕凌己经被气得哭笑不得，平日里他不是在专心炼丹，就是与那些凶狠无比的异兽激烈厮杀，即便面对那样的艰难险阻，他都从未崩溃过。
可如今，仅仅是教导程霜霜，却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赵慕凌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程霜霜总是学不会呢？学了的东西怎么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想着想着，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笑声虽然不大，但在体育馆里却格外突兀，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大家纷纷投来疑惑的眼神，不明白赵慕凌为何在这个时候发笑。
但赵慕凌可顾不上这些旁人的目光，他用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依旧在不停地笑着。
赵慕凌在心中暗自苦笑：“距离高考只剩下半年了，之前明明所有呼吸法都掌握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全都忘光了？到现在就只剩这一招，还运用得如此生疏，这可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觉得荒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难道是我自己的眼界太高了？难道这才是正常的水平？可都两年半了，连呼吸法都没学全，这让我怎么能接受啊？”
听到赵慕凌那不明所以的笑声，程霜霜还以为赵慕凌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脸好奇地问道：“大黄，你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赵慕凌实在是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满心的无奈和疲惫让他觉得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赵慕凌默默地转过身去，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修炼历程，什么样的挫折和艰难险阻没有经历过？
即便是在最困苦的时候，他都从未有过一丝崩溃的念头。
可为什么仅仅是教导程霜霜，却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折磨得崩溃了呢？
他在心中悲愤地呐喊：“不！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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