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长衫的人嗤笑一声“看你这样子像是学生，可到底是个女子。哪怕上了学依旧见识短浅！”
萧姮张了张口刚要反驳另一个人便也附和“啊呀呀！这些学生都被洋人的学堂教的连祖宗礼法都忘了！可恶啊！”说完还狠狠叹息一声。
萧笙看不惯“诸位既然不了解她为什么要肆意评价？现在是民国了哪来的祖宗礼法？”那些人似乎被他噎住了，
那个穿着破旧长衫的人说“哎呀呀！你们是学生，学生干嘛要管这些俗事？这些事自然有人解决，你们要不和我学学‘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萧姮突然感觉很茫然，
心底久违的戾气慢慢浮上来她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再说话了。
只是蹲下来看着司海的尸体。萧笙还想说什么见萧姮这样也只好蹲下帮着辨认。
那人见他们不理他只好讪讪回去说着自己的‘之乎者也’
旁边的人笑着说“秀才现在皇帝都没了！你还算什么？”
那人脸上一青“穷则独善其身，和你们到底说不清！”“哎呀呀，你前几天欠酒家的钱还清了吗？”“这…”那人怔住了，周围人哄堂大笑。
萧笙依稀记得司海手背上有一块疤凑上前瞧了瞧了不由得看见一块暗色的伤疤躺在尸首的手背上。
萧姮蹲到尸体前面注意到司海手里紧紧握着什么，她小心的掰开是一块怀表背景是她和司月月的合照。
萧姮心底有些慌了她从来没有首面过杀人案，难免有些无措的看着萧笙语无伦次“快报警啊！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萧笙走过去听到她说的微微一惊随后冷静的说“没用了，巡警查不出什么。”
这时钱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看了看周围议论的人群和满脸遗憾的萧笙早己经猜出什么。
听到萧姮说的不由嗤笑一声“有用吗？死的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萧姮抬眼满眼愤怒盯着他“都是公民，都享有生命权你凭什么这样说？！”
钱影却嘲讽笑了笑“萧小姐你未免太天真了，公民？生命权？不过是一纸废纸！对那些官僚贵族自然是有用的，哪怕是有钱人家一只阿猫阿狗死了都比死一个平头百姓更让他们紧张！”
萧姮张口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可不是现在军阀混战即使制定了法律又会有谁会真的执行？
萧笙无奈叹了口气“阿姮，钱影说的虽然刻薄些但不无道理。”
萧姮不语只是看着了无生机的司海，觉得心里堵得很。
脑海里的声音早己经停了，她虽然只和司海仅有几面之缘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但是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的消逝她本能的觉得难过。
钱影看着周围的人不由蹙了蹙眉“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赶紧走！”
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嘲讽钱影“哟！钱少爷又可以了？”
“别说了小心钱少爷揍你！哈哈哈。”
“就是，那可是钱家的公子—”钱影握紧拳头一言不发，萧笙脸色有些不好想说什么却被钱影拉住他摇摇头“没事，都习惯了。”
人们见他沉默笑得更欢了嘲讽的更厉害了，好像嘲讽落难的钱影和死去的司海还有迂腐的穷秀才能够疏解他们生活的不如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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