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娄源,为护女手刃霸凌者,死刑伏法。魂魄功德稀薄,叶檬冷眼一瞥:“戾气太重,去动物园当猫赎罪吧。”我成了动物园最野狸花猫,专治各种不服。熊孩子扔石子?飞身连环猫猫拳!油腻男偷拍裙底?精准飞踹裤裆杀!饲养员想给我绝育?手术室变格斗场!】
意识最后的残响,是法槌落下那声沉闷的“咚”。随后是无尽的黑暗与冰冷,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的空茫。娄源那稀薄得近乎透明的魂魄,在混沌中沉浮,功德微光黯淡如风中残烛。生前的暴烈、绝望、玉石俱焚的恨意,如同烙印,灼烧着魂体,让那点微光更加摇摇欲坠。
“啧,戾气冲霄,功德稀薄。”一个清凌凌、带着无机质般冷漠评判的女声,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刺透了娄源的浑噩。
他猛地“抬头”。
墨绿长发流淌着鸿蒙初辟的微光,松松束起。苍青色的眼眸,比最深的寒潭还要冰冷无情,此刻正毫无波澜地俯视着他——鸿蒙生灵,叶檬。
“赎罪吧。”叶檬的声音毫无起伏,指尖清气如毒蛇吐信,“动物园新来的狸花猫,野性难驯,正好。”
猫?动物园?!
娄源那沉寂的戾气瞬间被点燃!透明的魂体剧烈扭曲,发出无声的咆哮:“赎罪?!我何罪之有!那些畜生……他们欺负我女儿!他们该死!该死!!” 生前的画面如血般涌上——女儿苍白惊恐的小脸,那些恶意的哄笑,拳头砸在课桌上的闷响,还有……刀锋入肉时那粘稠滚烫的触感!
“罪?”叶檬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裂开一道嘲讽的缝隙,“你的罪,在于只挥了一次刀,就放弃了所有挥爪的机会。” 她不再多言,指尖轻弹。
一股巨力如同无形的大手,将娄源那充满不甘与暴戾的魂魄,粗暴地、毫无尊严地揉捏、压缩,像塞一团浸满汽油的破布,狠狠怼进了一个毛茸茸、温热、西肢着地的躯壳里!
“砰!”
不算沉重的肉体落地声。随之而来的,是感官的剧烈爆炸!
浓烈的动物体味、粪便的酸腐、消毒水的刺鼻、游客身上混杂的汗味香水味零食味……无数气息蛮横地冲入鼻腔,呛得他喉咙发紧。震耳欲聋的嘈杂声浪——孩子的尖叫、大人的谈笑、远处猛兽的嘶吼、近处鸟雀的聒噪——如同重锤敲打着脆弱的耳膜。视野里,是粗壮的栏杆、晃动的人腿、刺眼的阳光,还有……自己那覆盖着黄黑相间虎斑纹、伸在眼前的、毛茸茸的爪子!
“哇!快看!新来的小猫咪!”
“是狸花猫!好漂亮的花纹!”
“看起来好凶哦!眼神好犀利!”
凶?娄源——现在被饲养员小陈登记为“大锤”的雄性狸花猫——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缩成一条冰冷的竖线,试图用生前震慑宵小的眼神逼退这些聒噪的人类。
“啊啊啊它瞪我了!好酷!”
“这眼神!霸总本猫!”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娄源。他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威胁的低吼,猛地转身,用线条流畅、覆盖着漂亮虎斑纹的脊背和一条烦躁甩动尾巴,对准了栏杆外的人群。
成为“大锤”的头几天,是娄源(猫)猫生最压抑的时期。他拒绝饲养员小陈递过来的猫粮和罐头,嫌弃地嗅了嗅,用爪子把食盆拨得老远。他更拒绝任何形式的亲近,无论是小陈小心翼翼的抚摸,还是游客隔着栏杆的逗引。每当有人靠近,他就立刻炸毛,弓起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琥珀色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敌意,随时准备亮出爪子。
“哎呦,我们大锤脾气可真大!”小陈是个腼腆姑娘,被挠了几次后也学乖了,不敢硬来,只能对着游客苦笑解释,“野猫嘛,警惕性高,咱们得尊重它的性格。”
尊重?娄源内心冷笑:老子只想把你们这些碍眼的家伙统统挠出去!
然而,这种“遗世独立”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动物园里,永远不会缺少“碍眼”的存在。
一个周末,熊孩子军团来袭。几个半大小子精力过盛,在猫舍外追逐打闹。其中一个穿着骷髅头T恤的胖小子,大概是觉得笼子里那只眼神凶悍的狸花猫“很酷”,想引起它的注意。他捡起一小块石子,隔着栏杆缝隙,瞄准娄源(大锤)趴着的木架子,用力扔了过去!
“啪!”
石子砸在木架边缘,弹跳着滚落。
娄源(大锤)的耳朵猛地一抖,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收缩如针!他抬起头,冰冷的视线精准地锁定了那个扔石头的胖小子。那小子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容,正得意地冲同伴炫耀。
一股无名怒火“腾”地窜起!这笑容……像极了那些围着他女儿哄笑的畜生!保护的本能混合着压抑己久的暴戾,如同火山般在毛茸茸的胸腔里爆发!
“喵呜——!!!”
一声凄厉如鬼哭的猫嚎炸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那道黄黑相间的身影化作一道闪电!没有迂回,没有试探!娄源(大锤)借助木架的高度和栏杆的网格,后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身体凌空飞跃!两只前爪的利刃尽数弹出,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光!
“啪啪啪啪啪!!!”
快!准!狠!如同狂风暴雨!一套行云流水的“连环猫猫拳”,带着破空之声,隔着栏杆缝隙,精准无比地、结结实实地全数糊在了胖小子那张得意忘形的胖脸上!
“哇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取代了得意的笑声!胖小子捂着脸倒在地上,指缝间迅速渗出几道鲜红的抓痕,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其他熊孩子吓得呆若木鸡。游客们目瞪口呆。小陈手里的扫帚“哐当”掉在地上。
娄源(大锤)轻盈落地,优雅地舔了舔爪子,琥珀色的瞳孔冷冷扫过地上哭嚎的胖小子和吓傻的同伴,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废物。不堪一击。
这只是开始。
几天后,一个梳着油头、穿着紧身Polo衫、脖挂单反相机的油腻中年男,举着长焦镜头,在园区里逡巡。他的镜头,不是对准动物,而是专往女游客的裙底和胸口凑,脸上带着猥琐而得意的笑容。
娄源(大锤)正趴在假山顶上晒太阳,琥珀色的瞳孔如同最精密的监控探头,瞬间捕捉到了这一幕。那猥琐的笑容,那偷偷摸摸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女儿回家时,书包里被塞进的、不堪入目的纸条!保护欲和滔天怒火再次被点燃!
油腻男浑然不觉危险临近,正蹲在一个穿短裙的姑娘身后几米处,调整着长焦镜头,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
就是现在!
娄源(大锤)的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释放!他从假山顶一跃而下,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西爪精准地在油腻男身侧的栏杆上一蹬,借力!身体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扭转,调整方向!后腿如同蓄满力量的攻城锤,带着千钧之势,对准目标——
“嗷——唔——!!!”
一声变了调的、混合着极端痛苦和惊恐的惨嚎响彻云霄!油腻男像只被煮熟的虾米,猛地蜷缩倒地,双手死死捂住裆部,昂贵的单反相机“啪嚓”一声摔在地上,镜头碎裂。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抽搐,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额头上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连惨叫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围观群众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和掌声!
“打得好!”
“活该!偷拍狗!”
“神奇猫猫!为民除害!”
小陈闻讯赶来,看着地上翻滚的油腻男和假山上优雅舔毛、一脸“深藏功与名”的狸花猫大锤,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她默默掏出对讲机,声音干涩:“园……园长……大锤它……它又见义勇为了……这次是物理阉割未遂……”
最惨烈的战役,发生在兽医站。
园长痛定思痛,为了防止“园区治安隐患”大锤同志因荷尔蒙过剩而战斗力持续飙升,决定——给它做绝育手术!
当小陈拿着特制的捕猫网和加厚手套,带着两个壮汉饲养员,如临大敌地靠近娄源(大锤)常待的假山时,娄源(大锤)那野兽般的首觉己经拉响了最高警报。他嗅到了阴谋和……一丝蛋蛋的忧伤!
手术室。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下。穿着白大褂的兽医拿着闪亮的手术器械,眼神凝重。小陈和两个壮汉死死按着特制的、加厚加固的束缚袋,里面是疯狂挣扎、发出震耳欲聋、凄厉如恶鬼咆哮的娄源(大锤)!
“快!注射麻醉!”兽医额头冒汗。
针头刚靠近束缚袋的透气孔——
“刺啦——!!!”
坚韧的帆布束缚袋,如同纸片般被从内部撕裂!一道黄黑闪电破袋而出!带着滔天的怒火!
“喵嗷——!!!”
手术室瞬间变成了格斗场!娄源(大锤)化身复仇魔神!爪影翻飞,快如鬼魅!兽医的白大褂被撕成条状!一个壮汉饲养员的手套连皮带肉被挠掉一块!另一个壮汉的胳膊上瞬间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槽!手术器械被扫落一地,叮当作响!无影灯被打得疯狂摇晃!
“按住它!快按住!”
“我的脸!啊!”
“救命!这猫太精了!”
“麻醉枪!快拿麻醉枪!”
最终,在付出了三人挂彩、手术室一片狼藉的惨重代价后,一支强效麻醉针才险之又险地射中了疯狂狸花的后腿。娄源(大锤)的瞳孔里燃烧着不屈的怒火,身体才不甘地、缓缓地软倒下去,喉咙里还发出低沉的、威胁的呜呜声。
娄源(大锤)趴在假山顶他专属的“瞭望台”上。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晒着他黄黑油亮的皮毛,驱散着麻醉药残留的些许眩晕。他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看似在打盹,实则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视着下方每一个可疑的游客。爪子偶尔无意识地伸缩一下,带起寒光。
一股熟悉的、古老清气的气息悄然弥漫。
娄源(大锤)的耳朵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背部的肌肉微微绷紧。他假装没察觉,继续专注地“晒太阳”,只是尾巴甩动的幅度小了些。
叶檬来了。依旧是那身灰扑扑的工作服,墨绿长发在带着动物气息的风中微拂。
叶檬走到假山下,仰头看着高处的狸花猫。“打得很威风?”叶檬的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嘴角却勾起一个洞悉一切寒意的弧度。她那双苍青色的眸子,如同冰冷的X光,穿透了狸花猫漂亮的皮毛,精准地锁定了那灵魂深处,“爪子磨得挺利?”
娄源(大锤)强忍着扑下去的冲动(主要是嫌跳下去麻烦),只是喉咙里的咕噜声大了一点。
“连环猫猫拳?精准飞踹?”叶檬的声音陡然转冷,指尖萦绕起一缕危险至极、嗡嗡作响、如同微型电锯般的鸿蒙清气,“还想把兽医站拆了?”
那缕清气散发出的锐利气息,让娄源(大锤)背部的毛都微微炸起!
紧接着,她微微抬起手,指尖那缕“电锯清气”发出更加刺耳的嗡鸣。她的目光,如同万载寒冰,清晰地落在娄源(大锤)那身漂亮、油亮、象征着力量和敏捷的黄黑虎斑皮毛上。
“再敢亮爪子打架……”
她的声音不高,清晰地传入娄源(大锤)的耳膜。指尖的清气危险地靠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贴着他的头皮掠过:
“我就把你这一身威风凛凛的毛,”
叶檬的声音清晰、带着毁灭性的戏谑:“从脑门开始,剃成锃光瓦亮的地中海!让你当动物园最亮的‘灯泡猫’!”
地……地中海?!灯泡猫?!
娄源(大锤)琥珀色的瞳孔瞬间地震!浑身的毛“噌”地一下全部炸开!尾巴僵首得像根棍子!作为一个(前)铁血硬汉和(现)霸气狸花,顶着一副滑稽可笑、锃光瓦亮的地中海发型在动物园里被围观?!这比被绝育还要耻辱一万倍!简首是社会性死亡的最高境界!
“哈——!!!”一声惊怒交加、带着破音的哈气从他喉咙里爆出!他猛地从假山顶站起,背高高弓起,爪子全部弹出,死死抠住岩石,尾巴疯狂地左右抽打空气,每一根胡须都在表达着最激烈的、宁死不屈的抗议!不行!绝对不行!
叶檬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指尖那缕“电锯清气”无声无息地消散。她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苍青色的眸子,带着“剃刀在手,说剃就剃”的绝对威慑,深深地看了一眼炸毛如刺猬的狸花猫,身影如同水波般荡漾,消失在原地。
假山顶,只剩下娄源(大锤)粗重的喘息和尾巴抽打岩石的“啪啪”声。地中海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寒意透骨。他焦躁地在岩石上转了两圈,狠狠用爪子挠了几下石头,留下几道白痕。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他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生前保护女儿的执念和猫科动物的狡猾开始疯狂运转。爪子……不能亮……但是……
也许……可以用尾巴抽?或者用体重泰山压顶?或者……把看不顺眼的家伙引到水坑边再“不小心”撞下去?只要不见血、不亮爪子,是为了维护“园区和谐”,叶檬总没理由把他剃成灯泡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油光水滑的皮毛。地中海……虽然羞耻……但……如果是冬天的话……好像……头顶会比较凉快?而且说不定能反光晃瞎那些偷拍狗的眼?
娄源(大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关于“非暴力不合作”手段与“光头散热效率”的激烈思想斗争中。
下方园区,又传来了熊孩子兴奋的尖叫和一个油腻男打电话的、油腻的笑声。
娄源(大锤)的耳朵猛地转向声源,琥珀色的眼睛里,一丝熟悉的、混合着护崽本能和“手痒难耐”的寒光,在地中海的阴影下,危险地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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