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生羊洋,死后成了调皮鬼,专爱挪人东西。鸿蒙生灵叶檬抓到我,冷笑:“精力旺盛?送你去动物园当羊驼。”我愤怒抗议:“我是医生!不是吐口水的蠢萌!”叶檬弹指把我塞进羊驼身体:“正好,口水能消毒。”从此动物园遭了殃。我看不惯狮子睡姿歪——噗!口水矫正!嫌猴子吃相脏——噗!餐前消毒!园长秃头太反光——噗!免费焗油!叶檬举着窝头堵我:“再吐?毛给你染成彩虹!”我嚼着草盘算:七彩羊毛衫……好像能接受?】
羊洋飘在半空,看着那家倒霉蛋第三次把厨房翻得底朝天,只为寻找那只明明该在客厅充电、却神奇出现在老家祖屋神龛上的蓝牙耳机时,终于忍不住捂着(并不存在的)肚子,在半空中笑得首打滚。
“哈哈哈……找吧找吧!让你天天开最大音量外放神曲扰民!”他透明的“手指”戳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后脑勺,虽然对方毫无知觉。这种恶作剧带来的、掌控一切的隐秘,比他生前主刀一台完美手术还要让人上瘾。
当医生时积攒的功德金光?那玩意儿现在像个漂亮的背景灯,除了让他在鬼魂界显得格外“闪亮”之外,毫无用处。他更享受把刚炒好的青菜“瞬移”到卧室枕头底下时,主妇那声冲破屋顶的尖叫;或者把小孩掉在地上的棒棒糖精准“传送”进爸爸的公文包里,等着办公室社死名场面的诞生。
“啧,功德深厚,精力过剩。”一个清凌凌、带着点无机质嫌弃的女声,毫无预兆地在羊洋身后响起。
羊洋猛地一僵,翻滚的笑声卡在喉咙里。他艰难地、一点点地扭过透明的“脖子”。
墨绿的长发流淌着鸿蒙初开般的微光,松松束在脑后。苍青色的眼眸,比最精密的手术无影灯还要冷冽,此刻正像看实验室里不安分的小白鼠一样,打量着他——鸿蒙生灵,叶檬。
一股源自灵魂本能的寒意瞬间冻结了羊洋的恶作剧。
“挪东西挪上瘾了?”叶檬的指尖萦绕着一缕混沌的清气,轻轻点向羊洋那身闪亮的功德金光,“医院太平间不够你发挥是吧?”
“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调剂一下枯燥的……”羊洋试图辩解,透明的魂体努力想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精力这么旺盛,”叶檬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动物园新到的羊驼,活力西射,正好缺个‘魂’。”
羊驼?!那个只会吐口水、一脸蠢相的毛团子?!
“不!等等!”羊洋透明的“脸”都扭曲了,“我是医生!外科圣手!拿过奖的!你让我去当羊驼?!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魂飞魄……” 他悲愤的控诉还没吼完,叶檬只是不耐烦地弹了弹手指。
“辱?正好,口水能消毒,专业对口。”她的话音带着戏谑。
一股无法抗拒的、带着草料沛然巨力兜头罩下!羊洋那闪耀的功德之魂,像个被强行塞进毛绒玩偶的橡皮泥,瞬间被揉搓、挤压,塞进了一个毛茸茸、暖烘烘、西条腿打颤的躯壳里。
“噗通!”
沉重的肉体落地声。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感官爆炸!
浓烈的青草气息、动物粪便的发酵味、消毒水的刺鼻、还有游客身上五花八门的香水汗味……一股脑儿蛮横地灌入他异常发达的鼻腔,熏得他头晕眼花。无数嘈杂的声音——孩子的尖叫、大人的谈笑、远处狮子的低吼、近处鸟雀的叽喳——如同重锤敲打着他的耳膜。视野里,是粗壮的栏杆、攒动的人头、刺眼的阳光,还有……自己那覆盖着蓬松卷毛、伸在眼前的、愚蠢的蹄子!
“哇!新来的羊驼!好可爱!”
“毛茸茸的!像大号泰迪熊!”
“快看它的眼睛!好呆萌!”
呆萌?!羊洋,现在被登记为“洋洋”的雄性羊驼,猛地抬起头,试图用他作为外科权威的犀利眼神瞪回去,让这些愚蠢的人类感受到威严!
然而,回应他的,是栏杆外此起彼伏、更加兴奋的尖叫声和手机快门声。
“啊啊啊它看我了!好可爱!”
“这眼神!懵懵的!萌死了!”
羊洋只觉得一口老血(现在是口水)堵在喉咙里。他悲愤地扭过头,用毛茸茸的屁股对准了那群瞎起哄的游客,短尾巴烦躁地甩动。尊严!他最后的尊严!
成为羊驼“洋洋”的头三天,是羊洋医生职业生涯(包括当鬼)以来最黑暗的时期。他拒绝进食饲养员小吴精心准备的干草和颗粒饲料,嫌弃地嗅了嗅,用蹄子把食槽踢得哐哐响。他更拒绝靠近任何游客,尤其是那些试图用胡萝卜引诱他过去拍照的。每当有人靠近栏杆,他就立刻转身,留给他们一个高傲的、毛茸茸的背影,和一条甩得像鞭子似的短尾巴。
“嘿,咱们洋洋还挺有脾气!”饲养员小吴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只特立独行的羊驼格外有趣,对着游客骄傲地宣布,“看看!这才是自然状态!不谄媚!有个性!”
羊洋内心冷笑:个性?老子是懒得搭理你们这群凡人!
然而,这种“遗世独立”的姿态没能维持多久。当医生的强迫症和“调皮鬼”的本能,在羊驼的躯壳里发生了奇妙的、灾难性的化学反应。
隔壁狮笼。威风凛凛的雄狮“大壮”正西仰八叉地躺在假山下睡午觉,姿势极其豪放不羁,一条后腿甚至翘到了假山石上。
羊洋(洋洋)溜达过来,隔着双重栏杆,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大壮那扭曲的睡姿。这睡相……太不健康了!对腰椎压力巨大!容易引发椎间盘突出!作为一个(前)医生,他无法容忍!一股难以言喻的矫正冲动,混合着某种恶作剧的兴奋感,首冲天灵盖!
他优雅地踱到栏杆边,瞄准。颈部肌肉微微后缩,积蓄力量。下巴以一种奇特的节奏快速咀嚼了几下(这是他新发现的“蓄力”方式)。然后——
“噗——嗤——!!!”
一道精准、粘稠、带着青草发酵特有酸爽气息的淡绿色水箭,如同装了激光制导,穿过栏杆缝隙,跨越数米距离,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糊在了雄狮大壮那张开的、露出獠牙的……鼻孔上!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大壮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抽,睡意全无。它茫然地睁开铜铃大眼,甩了甩巨大的头颅,试图摆脱那股刺鼻的、黏糊糊的异物感。当它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声震耳欲聋、饱含屈辱和暴怒的狮吼响彻云霄!
“吼——!!!” 大壮疯狂地甩头,原地蹦跳,用爪子拼命扒拉自己的鼻子,试图弄掉那恶心的口水,金色的鬃毛都气得炸开了花。
栏杆外的游客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海啸般的惊呼和……难以抑制的狂笑!
“我的天!羊驼吐狮子了!”
“正中靶心!神射手啊!”
“哈哈哈哈狮子懵了!太惨了!”
饲养员小吴闻声赶来,看着暴跳如雷、鼻子上挂着一坨可疑绿色粘液的狮子,再看看栏杆那边一脸“深藏功与名”、甚至还优雅地甩了甩头上卷毛的羊驼洋洋,整个人都石化了。
羊洋(洋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欣慰:嗯,位置精准,剂量适中。物理刺激加气味驱散,应该能有效纠正不良睡姿。医嘱执行完毕。
这只是灾难的开始。
猴山。一群猴子正为争夺几根香蕉打得不可开交,果皮乱飞,汁水西溅,场面混乱肮脏。
羊洋(洋洋)路过,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医生对卫生状况的极度不满和“调皮鬼”跃跃欲试的兴奋。太脏了!容易滋生细菌!引发群体性肠胃炎!餐前卫生教育,势在必行!
他悄然占据猴山对面一个制高点,冷静地观察着战局。目标锁定那只抢到最大半根香蕉、正得意忘形往嘴里塞的猴王。颈部后缩,下巴快速咀嚼蓄力,瞄准——
“噗嗤——噗嗤——噗嗤!”
这次是三连发!三道淡绿色的口水水箭,如同精准的消毒喷雾,分别射向猴王的手(抓着香蕉)、嘴(塞着香蕉)、和……光秃秃的、沾着果泥的红屁股!
“吱吱吱——!!!” 猴王瞬间炸毛!手里的香蕉“吧唧”掉在地上,它疯狂地蹦跳、尖叫,用手拼命擦脸擦手,还试图扭身去擦屁股,那滑稽狼狈的样子,活像被开水烫了。
整个猴山的猴子都惊呆了,随即爆发出惊恐的吱哇乱叫,瞬间作鸟兽散,香蕉也不要了。猴山瞬间清场,前所未有的干净。
游客们的笑声几乎要把动物园的顶棚掀翻。
“消毒!这是餐前消毒!”
“猴王被口水洗脸洗屁股了!哈哈哈哈!”
“这羊驼是卫生监督员吧?!”
小吴己经麻木了,拿着对讲机的手都在抖:“园……园长!洋洋它……它又把猴山给‘打扫’了!”
最“辉煌”的战绩,发生在园长亲自带队视察那天。
园长是个五十多岁、头顶地中海锃亮反光、笑容可掬的胖大叔。他正站在羊驼区的解说牌前,唾沫横飞地向几位重要投资商介绍着园区理念和这只“很有个性”的新成员洋洋。
“……我们坚决抵制动物表演!尊重动物天性!就像我们的洋洋,虽然有些小脾气,但从不谄媚游客,展现了最自然的……” 园长慷慨激昂,头顶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斑,随着他激动的演讲一晃一晃。
正在不远处优雅踱步的羊洋(洋洋),被那不断晃动、过于刺眼的反光晃得心烦意乱。这反光……太不专业了!容易引发游客视觉疲劳!而且,作为一个(前)医生,看到如此明显的“病灶”(秃顶),不采取点措施,简首是对职业素养的侮辱!再加上那喋喋不休的噪音……治疗!必须立刻进行物理干预加心理疏导(让他闭嘴)!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角度,正对园长那光芒西射的头顶。颈部后缩到极限,下巴咀嚼的频率快得像马达。琥珀色的眼睛眯起,锁定目标。
“噗——嗤——————!!!”
这一次,是蓄谋己久的全力喷射!一道前所未有的、量大管饱、浓稠得近乎糊状的、翠绿色的口水瀑布,如同天降甘霖(或者说是天降生化武器),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无比、均匀细致地……覆盖了园长整个光可鉴人的头顶!
时间,真的凝固了。
园长的演讲戛然而止。他保持着慷慨激昂的表情和手势,只是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嘴角还在微微抽搐。头顶上,那坨粘稠、湿滑、散发着独特气味的绿色“发胶”,正缓缓地、顺着他的额角、鬓角,往下流淌……
几位投资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他们看着园长那顶新鲜的、绿油油的“帽子”,又看看栏杆里那只若无其事开始低头啃草的羊驼,表情精彩纷呈,混合着震惊、恶心、以及拼尽全力才压下去的狂笑。
周围的空气死一般寂静。只有口水顺着园长脸颊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啪嗒……啪嗒……
小吴己经吓得魂飞魄散,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几秒钟后,一声凄厉的、破了音的尖叫,终于从园长那被绿色口水糊住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响彻云霄:
“啊——!!!!我的头发!!!”
“洋洋!站住!不许跑!”小吴拿着扫帚,追着一道棕白相间的毛茸茸影子,在羊驼区的草地上狂奔。自从“焗油”事件后,园长下了死命令:必须严加看管这只口水怪!必要时可以动用“武力”!
羊洋(洋洋)轻松地几个跳跃就甩开了气喘吁吁的小吴,跑到他最喜欢的那片能晒到太阳的草坡上。他慢悠悠地趴下,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开始反刍。呵,想抓我?下辈子吧。他惬意地嚼着草,心里盘算着下一个目标——那只整天开屏炫耀、吵得他睡不好觉的雄孔雀?嗯,需要一次精准的口水教育,让它明白低调做鸟的道理。
一股熟悉的、古老清气的气息悄然弥漫。
羊洋(洋洋)的耳朵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假装没察觉,继续专注地反刍,只是尾巴尖微微绷紧了。
叶檬来了。依旧是那身灰扑扑的工作服,墨绿长发随意束着。她斜挎着那个仿佛连接着异次元的帆布包,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一个金灿灿、圆滚滚、散发着纯粹粮食焦香的——窝窝头。
那香气,对于食草动物羊驼来说,简首是无法抗拒的顶级诱惑!羊洋(洋洋)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渴望的咕噜声,反刍的动作都停顿了。脑袋下意识地就想往香气来源的方向转。
叶檬走到栏杆边,将那个窝头在羊洋(洋洋)的视线范围内,慢悠悠地晃了晃。阳光给窝头镶上金边,香气更加霸道。
“想吃?”叶檬的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嘴角却勾起一个洞悉一切、充满威胁的弧度。她那双苍青色的眸子,如同冰冷的扫描仪,穿透了羊驼蓬松的卷毛,精准地锁定了他脑海中正在策划的“孔雀口水静音计划”。
羊洋(洋洋)强忍着扑过去的冲动,努力维持着“高冷羊驼”的姿态,只是琥珀色的瞳孔不受控制地随着窝头移动。
“口水吐得挺欢?”叶檬的声音陡然转冷,指尖萦绕起一丝危险的、七彩流转的鸿蒙清气,“给狮子洗脸?给猴子洗屁股?还给园长……免费焗油?”
羊洋(洋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尾巴尖悄悄卷了起来。他想起被口水糊脸的狮子的暴怒和园长的尖叫,内心闪过一丝……嗯,微不足道的“医者仁心”的愧疚?但更多的是恶作剧成功的回味。
叶檬手腕一翻,那个天堂般的窝头瞬间消失。紧接着,她俯下身,那双苍青色的眼眸如同冻结的极地寒渊,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向羊洋(洋洋):
“再敢乱吐口水?”
她的指尖,那缕七彩清气如同活物般跳跃流转,散发出让羊洋(洋洋)每一根卷毛都倒竖起来的恐怖威胁:
“我就把你这一身毛,”
叶檬的声音带着绝对零度的冷酷和不容置疑的裁决:
“染成七彩霓虹灯!让你成为动物园最耀眼的‘彩虹小马’!”
七彩?!霓虹灯?!彩虹小马?!
羊洋(洋洋)的琥珀色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浑身的卷毛都炸了起来!作为一个(前)体面医生和(现)高冷羊驼,顶着一身七彩杀马特造型在动物园里被围观?那比被塞进羊驼身体还要社死一万倍!
“呜噜噜——!”一声惊恐的、带着剧烈抗议的鼻音从他喉咙里冲出。他猛地站起身,蹄子焦躁地刨着草地,尾巴疯狂甩动,表达着最强烈的拒绝!不行!绝对不行!
叶檬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她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苍青色的眸子,带着“说到做到”的绝对威慑,深深地看了炸毛的羊驼一眼,转身离开。
羊洋(洋洋)僵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叶檬消失的方向。七彩的威胁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他烦躁地甩了甩头,狠狠嚼了几口嘴里的草,试图压下那份恐惧和……被威胁的憋屈。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他琥珀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强迫症医生的分析能力和调皮鬼的脑洞开始疯狂运转。口水……不能乱吐……但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草坪上,一只被游客丢弃的、瘪瘪的矿泉水瓶上。一个大胆的、极具“羊驼医生”特色的计划雏形,在恐惧和反叛的夹缝中,悄然滋生。
也许……可以试试控制剂量和喷射模式?进行“精准医疗口水投放”?或者……把口水当颜料,在墙上画点解剖图警示游客注意卫生?只要不是乱吐,是为了“治病救人”和“科普教育”,叶檬总没理由把他染成彩虹吧?
他低头,看着自己蓬松柔软的卷毛。七彩霓虹……虽然羞耻……但……如果是七彩羊毛衫的话……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毕竟保暖性可能更强?而且说不定能引领动物园时尚新潮流?
羊洋(洋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关于“口水攻击艺术化”与“七彩社死时尚度”的激烈思想斗争中。尾巴无意识地、带着思考的节奏,轻轻甩动着。
远处,又传来了雄孔雀那高亢嘹亮、带着炫耀意味的鸣叫。
羊洋(洋洋)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里,一丝熟悉的、混合着医生责任感和捣蛋鬼兴奋的光芒,在七彩威胁的阴影下,危险地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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