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强敌暗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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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强敌暗伏

 

强敌暗伏 魔宗渗透

陈昊天指尖抚过祖传青铜令牌,冰冷纹路骤然滚烫,血色微光在掌心炸开。

演武场上弟子们莫名重伤,经脉中残留的阴毒气息如附骨之疽。

魔宗密室内,幽蓝烛火映出三长老陈玄风扭曲的脸:“垂柳相府要陈家灭门,魔宗要《混元劲》……各取所需,岂不正好?”

令牌嗡鸣再起,陈昊天抬眼望向窗外沉沉夜色——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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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令牌紧贴掌心,残留的暖意尚未散尽,一股突如其来的滚烫却猛地炸开!陈昊天五指骤然收拢,那坚硬冰凉的令牌竟在掌心微微震颤,一丝微弱却刺目的血光自古老的饕餮纹路缝隙里迸射出来,瞬间照亮了他指节绷紧的阴影。

“怎么回事?”他心头警兆如鼓槌重击。

演武场上的喧嚣不合时宜地撞入耳中。平日里的呼喝声变了调,夹杂着压抑的痛呼和惊惶的低语。陈昊天霍然起身,推开静室的门。

场中一片混乱。几名年轻弟子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白纸,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陈家专精医术的五叔正蹲在其中一人身边,两指搭在对方腕脉上,眉头拧成了死结。周围弟子们围成一圈,脸上尽是惊疑不定。

“五叔,如何?”陈昊天大步上前,声音沉凝。

五叔缓缓收回手,指尖竟沾染着一丝若有若无、令人极不舒服的幽黑气息。他抬眼看向陈昊天,眼神凝重得如同结了冰:“经脉受创,内息淤塞,有一股极其阴寒歹毒的异种劲力盘踞其中,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生机,寻常药物根本驱除不了。”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这手法……阴损诡谲,绝非正道所为。”

陈昊天蹲下身,指尖在那受伤弟子腕脉上轻轻一触。一股冰冷滑腻、带着强烈侵蚀性的气息立刻如毒蛇般缠了上来。他体内混元劲自发流转,精纯刚猛的内劲一荡,轻易将那丝阴毒气息碾碎。然而,这气息的本质却让他心底的寒意骤然加深——阴寒、歹毒、带着一种漠视生命的腐朽味道。

魔宗!

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锥,狠狠钉入脑海。青铜令牌的示警,弟子莫名的伤势,这绝非巧合。他站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整个演武场,掠过一张张年轻而惊惶的脸,最终投向陈家堡外那片被暮色浸染的连绵山峦。平静的表象之下,毒蛇己然露出了獠牙。

夜色浓稠如墨,沉沉压向大地。

远离陈家堡的荒僻山坳深处,一处天然形成的溶洞被改造成了临时据点。洞口被藤蔓和幻阵巧妙遮掩,洞内,几簇幽蓝色的磷火在石壁上跳跃燃烧,散发出冰冷诡异的光芒,将洞中几道人影拉得扭曲变形,如同鬼魅。

“陈玄风,你确定陈家那老匹夫当真毫无察觉?”一个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人影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西域腔调。他坐在阴影最深处,只露出一双精光内敛、却毫无温度的眼睛,冷冷盯着洞内另一人。

那人站在幽蓝火光稍亮处,赫然是陈家叛逃的三长老陈玄风!他脸上昔日故作威严的方正之气早己荡然无存,只剩下刻骨的怨毒和一丝扭曲的亢奋。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心寒的冷笑:“黑鹫长老,你太小看我那家主大哥了?他陈啸天就是头受伤的猛虎,爪子钝了,可鼻子还灵着呢!”

他踱了两步,幽蓝的光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更显狰狞:“他当然嗅到了点风声,不然也不会突然加强了堡内巡查,还把那几个小崽子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可惜啊,”陈玄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报复的快意,“他千防万防,能防得住人心吗?他以为清理了几个旁支蠢货就万事大吉?哼!陈家这棵大树,根子底下早就烂透了!垂柳相府在朝堂上要他们陈家的命,你们魔宗要他们祖传的《混元劲》……而我们这些被他陈啸天压得喘不过气的‘自家人’,要的,就是亲眼看着这所谓的千年世家,灰、飞、烟、灭!”

他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首勾勾盯着阴影里的魔宗长老黑鹫:“各取所需,岂不正好?你们魔宗要的钥匙,就在陈啸天书房暗格第三层,那本《山河志》的夹页里!只要时机一到,里应外合,陈家堡就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混元劲》唾手可得!”

黑鹫长老隐藏在黑袍下的手指无声地捻动着,幽蓝磷火在他冰冷的瞳孔里跳动。半晌,嘶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时机’?陈玄风,你在陈家几十年,难道就只偷出这点消息?我们要的,是确保万无一失的‘时机’。”

陈玄风脸上疯狂稍敛,浮现出一抹狡诈的阴笑:“放心。陈啸天那旧伤,每逢月晦阴煞之气最重之时,必会发作,功力大打折扣,形同废人!下次发作,就在七日之后!月黑风高,正是送陈家满门上路的黄道吉日!”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是赤裸裸的贪婪和残忍,“事成之后,长老答应我的……”

“魔宗从不亏待有功之人。”黑鹫长老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你想要的,自然会有。现在,滚回你的位置,盯紧陈家的一举一动。若有差池……”后面的话隐没在一声冰冷的轻哼里,洞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陈玄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带着一丝不甘和畏惧,迅速退入溶洞另一侧的阴影通道,消失不见。

溶洞内只剩下魔宗的人。黑鹫长老沉默片刻,对着幽暗的角落吩咐道:“‘影蛇’,去试试陈家那几道新布下的阵眼。记住,只探不破,莫要打草惊蛇。”

角落的阴影无声地扭曲了一下,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瘦小身影如同没有骨头的蛇,贴着湿冷的石壁滑了出去,转瞬消失在洞口。

黑鹫长老的目光重新投向幽蓝的磷火,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溶洞里低低回荡:“陈啸天…《混元劲》…七日…呵…”

此时,陈家堡深处,属于少家主陈昊天的小院静室中,灯火未熄。

陈昊天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青铜令牌静静置于膝前。他双目微阖,看似在入定调息,但全部心神都如同最敏锐的蛛网,悄然铺开,捕捉着堡内每一丝异常的气息流动。

夜风掠过屋檐,带来远处巡夜护卫整齐而轻缓的脚步声。厨房方向隐约传来值夜仆役压低的笑语。更远处,弟弟昊宇所居的“阵枢轩”方向,传来极其微弱、却稳定有序的阵法灵力流转的韵律……一切都似乎笼罩在家族夜晚惯常的安宁之下。

然而,就在这片安宁的“底色”中,一丝极其微弱的“杂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细小砂砾,被他捕捉到了。

那是一种阴冷滑腻的气息波动,并非源自堡内任何一处,而是如同鬼魅般,自堡墙西南角的阵基附近悄然渗入!它巧妙地避开了阵法的核心灵力流,像一滴墨汁融入清水,悄无声息地沿着灵力运转的缝隙,向内渗透、探查,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审视意味。

陈昊天霍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锐利如出鞘寒锋。膝前的青铜令牌仿佛与他心意相通,骤然发出一声低沉而急促的嗡鸣,令牌表面那饕餮的双眼位置,两点猩红的光芒幽幽亮起,首指西南方向!

来了!魔宗的探子!果然按捺不住了!

陈昊天身形未动,体内雄浑凝练的混元劲却如江河奔涌,瞬息间凝聚于指尖。他并指如剑,隔空朝着西南阵基方向,无声无息地凌空一点!

一道凝练到极致、细如发丝的暗金色气劲,穿透静室的窗户,融入沉沉夜色。它精准无比地循着那丝阴冷气息探查的轨迹,逆流而上,速度快到极致,却又敛尽所有声息,如同夜空中一道无人察觉的致命流光。

堡墙西南角,一处不起眼的阵基符文旁。一道几乎与墙角阴影融为一体的瘦小身影(影蛇)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一缕近乎透明的阴寒气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阵法灵力的薄弱节点。他动作轻柔得如同抚弄情人发丝,脸上带着病态的专注和得意——陈家的阵法,不过如此……

骤然!

一股沛然莫御、至刚至阳的恐怖力量毫无征兆地顺着那缕阴寒气息逆冲而来!快!狠!准!仿佛蛰伏的巨龙骤然睁开了眼睛!

“噗!”影蛇如遭雷击,身体剧烈一颤,猛地喷出一口粘稠的黑血。他脸上那病态的得意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和剧痛取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侵入的那缕气息被瞬间绞得粉碎,更有一股灼热霸道的劲力蛮横地冲入他的经脉,疯狂肆虐!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惨哼从他喉咙里挤出。他毫不犹豫,甚至顾不上压制体内翻江倒海般的伤势,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壁虎,猛地一弹,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常理的诡异姿态,手脚并用,贴着高耸的堡墙阴影,速度快得拉出一道残影,仓惶无比地朝着堡外亡命遁逃!几个闪烁,便彻底消失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静室内,陈昊天缓缓收回了手指。指尖一缕残余的暗金色气劲悄然散去。膝前的青铜令牌也停止了嗡鸣,那两点猩红的光芒渐渐隐没,恢复了古拙沉黯的模样。

他没有追。

窗外,夜色依旧浓重,陈家堡的灯火在黑暗中沉默地亮着,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但陈昊天知道,这平静不过是暴风雨降临前,最后、也是最压抑的喘息。

他目光沉静如深潭,穿透窗棂,望向堡外那片吞噬了魔踪的沉沉黑暗。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击退强敌时,那混元劲奔涌的灼热余韵。七日……月晦之时……魔宗……垂柳相府……还有堡内潜藏的毒蛇……

“想灭我陈家?”陈昊天无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到极致的弧度,如同寒冰炸裂的纹路,杀气在静室中无声弥漫开来,“那就看看,是你们的牙口硬,还是我陈家的骨头硬!”

山雨欲来风满楼。青铜令牌静静躺在他膝上,冰冷而沉重,像一颗沉默的心脏,等待着最终搏杀时刻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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