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甲一啊甲一，你现在挺威风啊！”
张连山那标志性的的声音，突兀地在会议室门口响起，尾音还故意拖得老长。
会议室里紧绷的气氛瞬间被戳破。
正板着脸训人的甲一，听到这声音，脑门上的青筋肉眼可见地跳了跳，那股子冷峻霸总范儿“啪”一下就散了架。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着门口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张……张老，您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快，快请进。”
对面那位合欢宗的旗袍，如蒙大赦，偷偷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赶紧对张连山行了一礼，趁着甲一挥手示意，逃也似的溜了出去，高跟鞋踩得噔噔响。
张连山背着手，溜溜达达晃进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还舒服地往后靠了靠。
“我说小甲一啊，”他二郎腿，老神在在地开口，“老头子我在外面就听见了，什么精气亏损啊，指标完成不了啊？咋回事儿啊？合着你们魔教分公司，现在也搞KPI考核了？这么卷？”
甲一给张连山倒了杯水，苦着脸道：“张老您就别笑话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合欢中修炼所靠的精气可都靠那魔音平台来提供。 ”
“我知道，我知道，我记得前不久我还关注了一个。”张连山摆摆手，一副“我懂”的表情，“然后呢？出啥幺蛾子了？”
“就是最近一周，通过魔音平台汇聚过来的精纯精气，莫名其妙少了将近西分之一！”
甲一压低声音，脸上满是烦躁和不解，“这可不是小数目！偏偏还查不出任何问题，平台数据正常，各分部反馈也说采集过程没纰漏。
那精气就跟凭空蒸发了一样！这不，刚把负责这块的合欢宗管事叫来训话。”
“少了西分之一？”张连山摸了摸下巴，小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嚯！胃口不小啊！这偷吃的小贼，挺能‘干’啊？”他特意在“干”字上加重了音，挤眉弄眼。
甲一哭笑不得：“张老！正经点！这关系到整个西南分部修炼资源的配额呢！要是再查不出来，魔尊大人那边我不好交代啊。”
就在这时——
【叮！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精气谜案’！触发选择！】
【选项一：咸鱼躺平。表示这是你们魔教的家务事，老头子我管不着，继续回去钓鱼（虽然鱼竿断了）。奖励：一根永不磨损的鱼竿（普通品质）。】
【选项二：人老心不老。立刻打开魔音平台APP，高强度刷屏观看各种“才艺表演”，试图用行动证明精气损耗是因为自己太能吸了。奖励：获得称号‘LSP之光’（佩戴后对异性魅惑+1，持续时间1小时）。】
【选项三：命运的指引。向甲一透露“老夫掐指一算，此事或有蹊跷”，并按照系统提供地址前往‘碧波洗脚城’一探究竟。奖励：命运之眼（初级）升级为命运之眼（中级）！】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在张连山脑子里炸响！
那熟悉的选项再次出现！
张连山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来了来了！
这狗系统终于睡醒了！
虽然选项还是那么不正经，但……升级命运之眼？！
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
没有丝毫犹豫！
张连山猛地一拍大腿，对着还在愁眉苦脸的甲一豪气干云地吼道：“查！必须查！甲一啊，这事儿你就甭管了！包在老头子我身上！”
“啊？”甲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张老，您……您有线索了？”
“线索？”
张连山大手一挥，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线索就在……嗯……碧波洗脚城！对，就是那儿！老头子我掐指一算，那地方必有妖孽作祟！”
“碧……碧波洗脚城？”甲一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精彩。
那不是市区一个挺有名的正规休闲场所吗？
虽然也提供一些足浴按摩，但跟精气采集八竿子打不着吧？
难道……这老头好这口？他眼神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连山。
“咳！看什么看！”张连山老脸一红，梗着脖子，“老头子我是去查案的！查案懂不懂！这是为了你们魔教的KPI！这地方你知道吧，地址给我！”
甲一将信将疑，还是把“碧波洗脚城”的详细地址报给了他。
张连山记下地址，转身就往外走，那叫一个雷厉风行，完全看不出是个老头子的样子。
“那啥张老，你悠着点啊。 ”就当张连山走出门的时候，甲一担心的话语从身后传出。
“都说老夫不是去干那个的！”
走出魔魔魔公司气派的大门，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连山深吸了一口……充满汽车尾气的空气，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碧波洗脚城……
他抬头望天，沧桑的老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古怪的表情。
“没想到啊……”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却带着点诡异的释然，“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头子我穿越过来最大的执念之一，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
想当初刚穿成五十岁老登，发现自己修为无望，人生一片灰暗时，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攒点钱，找个技术好的洗脚妹，舒舒服服按个脚，然后混吃等死吗？
谁能想到，折腾了一大圈，打了合体期，救了仙帝，忽悠了魔尊，最后……居然是为了查案，要去洗脚城？
这人生，还真是充满了“惊喜”！
“行吧，洗脚城就洗脚城！为了升级命运之眼，老头子我豁出去了！就当……就当实地考察民情了！”张连山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碧波洗脚城！”他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声音洪亮。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大叔，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后座这个穿着朴素的老头，眼神顿时变得无比敬佩，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老爷子，您……好雅兴！宝刀不老啊！”
张连山：“……”
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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