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卫鞅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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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卫鞅设计

 

秦军的中军大帐中。

卫士递给卫鞅一份秦军传统战食。

一块咸辣交织的干牛肉,一叠又硬又酥的干烙饼,还有一大碗野菜熬煮的热汤。

数百年来,受游牧部族骑兵习气浸染的秦军,粮草辎重向来轻便。

每名士兵随身携带五斤干肉,五斤干饼充作三日军粮。

连辎重骡马队也从来不运载谷麦生粮,驮运的只有马料、干饼、干肉等。

大军停歇时,根本不用埋锅造饭,只要有水喝就成。

遇上兼程急进,兵士们干脆在行军中随手取食。

也正因如此,秦军辎重后军没有牛车挑夫,建制精悍,机动迅捷,几乎总能与主力大军同步前行。

主力战阵中也没有专职炊兵,饮食诸事由作战兵士自行料理。

唯有扎营休整时,士兵们才会采来野菜,挖坑架锅煮上一锅热汤。

卫鞅对这种简朴生活尤为中意,与士兵们同食共饮,竟觉得比身处官署宫廷时更感畅快,全然如同寻常一兵般酣然自在。

卫鞅在和将领商议着军情。

“据传魏军中的璟公子,在齐魏交战中异军突起,魏王允许他和公子卬随军出征,只是他和公子卬不和。”司马错笑道。

“璟公子有人效力,说明还是有能力的,不过年轻人年轻气盛,和主帅不和,怕是我们要全歼公子卬的计谋要落空了。”景监遗憾道。

“哈哈,那人有点意思,不过对付起饭桶丞相简单得多,看我修书一封气他。”

写完书信后,交给景监。

“看来公子卬逃不了你的魔掌。”看完后,景监乐道。

公子卬的营帐中,艳丽的侍女从后帐捧来铜盘,案上摆开一鼎一爵一盘。

鼎中是逢泽麋鹿肉,爵中盛宋国米酒,盘中放着大梁酥饼。

咀嚼着细嫩的母鹿肉,闻着侍女颈间的香气,公子卬心念一动。

这侍女本是他心中尤物,以往夫人总加防范,这番主动送来,显是被自己的功业折服。

自从庞涓在马陵吃了败仗,大将军的位置由他兼任。

丞相和大将军两个位置落在他手上,妥妥的大魏二号人物。

往前走呢,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公子卬心头狂热,竟觉得侍女像是粪土一样。

不过想起给魏璟羞辱后,公子卬拍了桌子,吓得貌美侍女打了冷颤,怀疑自己没有伺候好。

“禀大将军,秦军来信。”司马进来说道。

“这卫鞅搞什么鬼,不是说不决战了吗?”公子卬白了司马一眼。

“大将军,要不我把书信撤回去。”司马胆战心惊。

“等一下,把信拿给我看。”

“卫鞅离魏己十余年,犹记当年公子卬在魏朝堂一言九鼎,满朝视其为栋梁,早就想与公子沙场论兵。如今公子虽为丞相大将军,还受公子璟掣肘,不复当年勇。

公子麾下三万五千魏武卒效忠魏王,卫鞅愿撤三万秦军,以两万步卒与公子一战,不信派探子查证。若公子畏战固守,卫鞅便回秦禀报秦王,言公子怯战而返。”

“好呀,两万人敢和我三万五千魏武卒硬碰硬,来人。”看完竹简后,公子卬道。

听到传呼后,司马进入营帐。

“赶紧派人去打探清楚秦军军队动向,一有消息告诉我。”

“遵命。”

“真希望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公子卬在营帐中等待。

“报。”探子去营帐。

“秦军三万人马消失。”

“好,送上的门的功劳不要白不要。”

“笔墨伺候。”

艳丽侍女恭敬拿出笔墨绢,公子卬略微思考,提笔而写,顷刻间写完。

“司马何在?”

司马大步走近,公子下令。

“将书信送往卫鞅。”

司马接过书信,骑上马飞驰而去。

军灯灯亮的时候,卫鞅收到公子卬的亲笔书信。

“如我所料,公子卬盲目自负,但有雄心壮志,既然你如此有志气,那我就先灭了你,再举兵歼公子璟和河西八万老弱病残。“

“我军当如何部署,请大良造下令。”车英拱手。

“这一战,战必震慑魏军!报魏军欺压多年之仇。车英听令。率一万铁骑隐蔽大河西岸山谷,待明日魏军西渡后,东渡黄河,奇袭三熊山。”

“车英遵命。”

“景监听令,率五千铁骑埋伏三熊山后,魏军主力过山,立即陈兵要道,截断其退路。”

“景监遵命。”

“步军三将听令,连夜构筑圆阵,明日专破魏军铁骑。”

“遵命。”

朦胧夜色中,秦军营地再次悄无声息地展开军事调动。

河东离石要塞的魏营一片欢腾。

公子卬传令三军:“饱餐酣睡,明退秦军。”

这道离奇军令让魏军哗然。

庞涓统帅时,精锐骑兵从来不会“饱餐”或“酣睡”,以防突袭。

如今丞相号令反常,反倒让将士们深信“丞相乃福将”,所以安心入眠,军营中鼾声西起。

公子卬没有睡意,他很兴奋,觉得总有件事情要办的,“来人。”

司马入帐道:“元帅有什么指令?”

“我军可带了乐舞?” 公子卬道。

“回元帅,军中向来没有乐舞,所以此次未带。”

“真是蠢。” 公子卬斥道,“威以力,服以德,怎么能无乐舞?明日两军对阵需德威并施,快点看一下离石要塞有没有乐器。”

“只有牛角号,按魏军训制,千军一旗三号,我军有近百支。”

“好,召集号手,练吹《鹿鸣》雅乐。”

行军司马大惊:“元帅,号手从未吹过雅乐,也无乐谱啊。”

“无妨,本帅亲自默写。” 公子卬说罢,命侍女捧来笔墨,竟真将《小雅?鹿鸣》曲谱勾画出来。

随后,他亲自持谱出帐指挥。

离石要塞外响起呜呜咽咽的牛角号声,昂扬的军号竟成了靡靡催眠曲。

夜里部署好功夫,公子卬觉得自己是雄才大略,对兵法无师自通。

等打退秦军,他要上奏魏王,参魏璟一本,出一口恶气。

之后,他尤物侍女拉过来,三下五除二,将尤物扒了个精光,压在身下蹂躏一个时辰发泄。

公子卬看着满面潮红,长发散乱,像软泥在地的侍女,一种自豪感涌出,真是王者之风。

日后妃嫔成群,哪里还有机会细细品尝。

欢好后,公子卬破天荒鼾声如雷,睡了两个时辰,司马唤醒他时候,还在责怪为什么这么早叫他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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