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盯着保温杯里泛起的涟漪，眉头越皱越紧。
“这玩意儿真没装毒？”他嘀咕了一句。
唐雨菲坐在机甲电动车后座，手指轻轻着车架上的寒气纹路，“你不是说它在召唤我们？”
“是召唤没错。”秦洛咬牙，“但我不确定它是请柬还是催命符。”
车子还在太空中滑行，月球表面越来越近。远处那片陨石坑像张开的大嘴，等着他们一头撞进去。
“准备降落！”秦洛喊了一声。
唐雨菲点头，双手一挥，寒气迅速包裹车身，形成缓冲层。
轰！
车子稳稳落在月球地表，扬起一阵尘埃。
“走吧，小爷今天不当外卖员，当寻宝猎人！”秦洛跳下车，抬头望向那片陨石坑。
两人踩着月球地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这地方怎么比想象中还安静？”唐雨菲压低声音。
“因为……”秦洛突然停住脚步，眯起眼睛，“这里有人来过。”
地上残留着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某种金属装置拖行留下的痕迹。
“不是最近的。”唐雨菲蹲下来看了看，“至少三个月前。”
“说明我们不是第一个盯上这块芯片的人。”秦洛摸了摸下巴，“那就更得快点了。”
他们继续前进，很快抵达陨石坑边缘。
坑内黑乎乎的，深不见底。
“下去。”秦洛率先跃下。
唐雨菲紧随其后。
半空之中，她释放寒气，形成一层缓冲膜，减缓坠落速度。
“你越来越熟练了。”秦洛落地后夸了一句。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每天被你逼着练能不熟吗？”
秦洛笑了笑，没接话，而是掏出保温杯，倒出一点热水。
水珠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
“有反应。”他说，“芯片就在下面。”
他们沿着坑壁一路往下，终于在一堵冰封的岩壁前停下。
“就这儿。”秦洛将手掌贴在冰面上，注入玄天真气。
咔嚓——
冰层裂开一道缝。
“让开。”唐雨菲抬手打出一股寒气，首接冻结裂缝周围的水分，形成一个临时通道。
“你这招越来越顺手了。”秦洛钻进去时忍不住感慨。
“是你教得好。”她淡淡回了一句。
两人进入内部，眼前是一间封闭的金属舱室。
舱中央，一块芯片静静躺在支架上，发出微弱蓝光。
“这就是目标。”秦洛走上前，伸手去拿。
指尖刚触碰到芯片，整个空间猛地震动起来。
“靠！触发机关了？”秦洛一把抓起芯片。
“不是机关。”唐雨菲脸色变了，“是信号激活。”
只见芯片自动投影出一组坐标，浮现在空气中。
“这是……太平洋？”秦洛认出了经纬度。
“看来我们要换个战场了。”唐雨菲转身往外走。
“等等。”秦洛忽然按住她肩膀，“刚才我碰芯片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说什么？”
“一句口令。”秦洛皱眉，“‘九卷归一，玄门重启’。”
唐雨菲沉默片刻，“听起来像是某种密码。”
“也可能是任务提示。”秦洛咧嘴一笑，“走吧，咱们先去海底看看。”
海水冰冷刺骨，但他们早己习惯。
秦洛穿着改装过的潜水服，银针嵌在关节处，随时可以调整水流压力。
“你还记得怎么呼吸？”他一边检查装备一边问唐雨菲。
“你才不会呼吸。”她翻了个白眼。
两人潜入水中，朝着坐标方向游去。
越往下，光线越暗。
“磁场干扰越来越强了。”唐雨菲低声提醒。
“我知道。”秦洛握紧拳头，“但不能回头。”
他们终于抵达沉船入口。
船体锈迹斑斑，却依旧保存完整，仿佛被刻意封存。
“这船……”唐雨菲喃喃，“不像现代的。”
“估计是百年前的。”秦洛推开门缝，“走吧。”
船内一片漆黑，只有芯片的微光映照西周。
“小心脚下。”唐雨菲轻声说。
秦洛点头，走在前面，手中银针随时准备应对机关。
终于，在船舱最深处，他们发现了一扇厚重的钢板门。
“挡得住普通人。”秦洛嘴角一勾，“可挡不住我。”
他取出银针，一根根插入门缝。
“真气共振，给我开！”他一声低喝。
轰！
钢板应声而裂，露出后面的密室。
唐雨菲释放寒气，冻结涌入的海水，为他们争取了几分钟时间。
“快点。”她说。
秦洛冲进密室，目光瞬间锁定角落里的木箱。
箱子上刻着熟悉的图腾——玄天门标志。
“找到了。”他走过去，打开箱盖。
刹那间，箱内所有竹简同时升起，拼接成一架小型无人机。
嗡——
无人机启动，投影出一段模糊影像。
“若你看到这段话……说明玄天门己遭大劫，唯有集齐九卷医经，方能重见天日。”
画面一闪而逝，竹简重新落回箱中。
“……”秦洛久久无语。
“你师父知道这些吗？”唐雨菲轻声问。
“不知道。”他摇头，“但他一定猜到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洛低头看着手中的芯片，又看向那箱《玄天医经》。
“先把这东西带回去。”他说，“然后……找剩下的八卷。”
“你知道在哪？”
“不知道。”他苦笑，“但既然有人留下线索，那就一定能找到。”
唐雨菲点点头，没有再问。
两人带着竹简和芯片离开沉船，浮上海面。
阳光洒下，海风呼啸。
“你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忽然开口。
“我不知道。”秦洛望着远方，“但我一定会查清楚。”
“那你打算从哪开始？”
秦洛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从下一单订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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