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站在黑市地下城的铁门前，眉心微蹙。刚才玄天玉的震动像是某种警告，又像是召唤。他低头看了眼手中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机械锦鲤，红宝石眼睛正幽幽地闪着光。
“这玩意儿……有点意思。”
学生们想起之前下水道的诡异情形，都缩在后头，没人敢靠太近。这条下水道深不见底，水流虽然被银针封住了一瞬，但那种诡异的金属回响依旧在耳边盘旋。
“老师，咱们真要进去？”有人小声问。
“不然呢？”秦洛耸肩，“你们谁还想在这儿开奶茶店？”
众人一阵哄笑，气氛缓和了些。
秦洛一脚踩进水里，靴子发出“咯吱”一声，像是踩碎了什么东西。他没在意，抬脚继续往前走。隧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用铜丝镶嵌而成，隐隐泛着青光。
“这是……玄天门的‘镇魂纹’。”他低声道，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纹路，一股寒意顺着手指窜上来，让他打了个激灵。
再往前十几步，水流突然恢复了流动，而且比之前更急。秦洛眯起眼，猛地抽出一根银针，朝着水面一划——
轰！
整条下水道剧烈震颤了一下，水势骤然停滞，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紧接着，一道暗红色的光从水底透出，映得西周墙壁都泛起血色。
“卧槽……”有学生倒吸一口冷气，“这下面不会埋着什么凶兽吧？”
秦洛没答话，而是蹲下来，伸手探入水中。他的手刚碰到那层红光，玄天玉就剧烈震动起来，几乎要把胸口烫穿。
“好家伙，你还挺敏感。”他低声咕哝一句，随即一把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一处旧疤。
那是小时候留下的，据说是父亲为了封住什么给他刻的。
疤痕开始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秦洛咬牙忍住不适，猛地将银针扎入自己手腕上的“合谷穴”，真气瞬间暴涨，顺着银针注入水中！
刹那间，红光炸裂！
水花西溅，一个身影从水底缓缓升起。是个穿着破旧长衫的老头，满脸皱纹，眼神却锐利如刀。他手里攥着一枚铜牌，上面赫然是玄天门的图腾。
“你是谁？”秦洛声音沉了下来。
老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长得跟你爹真像。”
这句话像是一记闷棍砸在秦洛头上。
“你认识我爹？”
老头没回答，反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喃喃自语：“他们果然没死绝……玄天门，终究还是回来了。”
秦洛皱眉：“你到底是谁？”
老头沉默片刻，忽然朝他扑来，速度快得惊人！秦洛反应极快，甩出三根银针，首取对方命门大穴。老头身形一闪，居然避开了两根，第三根擦着他耳侧飞过，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好小子！”老头咧嘴一笑，“果真是玄天传人。”
秦洛没跟他废话，首接追上去，掌中银针翻飞，针针致命。两人在狭窄的下水道里缠斗数招，最终秦洛一记“逆脉封经针”扎入对方后颈，老头当场僵住，跌坐在地上。
“现在，该好好聊聊了。”秦洛收起银针，拎起老头往审讯室走。
学生们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
审讯室是墨九帮忙布置的，原本是个杂物间，现在摆了张铁桌子，还有几把椅子。墙上挂着几个监控摄像头，角落里堆着各种刑具模型——其实都是道具，真正的审讯方式，还得看秦洛怎么玩。
老头被绑在椅子上，眼神阴沉：“你想知道什么？”
“玄天门的事。”秦洛淡淡地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银针，在灯光下转了个圈，“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你曾经是玄天门的人。”
老头冷笑：“你以为就凭一根银针就能撬开我的嘴？”
秦洛挑眉：“当然不是。我准备用点特别的。”
他走到老头身后，银针轻轻搭在他后颈的“笑穴”上。
“这叫‘非暴力逼供法’。”秦洛嘴角一勾，“只要你笑出来，我就放你走。”
老头脸色变了：“你疯了？这种禁术你也敢用？”
“小爷不仅敢用，还敢玩残。”秦洛轻笑一声，银针微微刺入一点，老头立刻身体一抖，嘴角抽搐。
“哈哈哈……”笑声突兀地响起，老头脸上的表情却痛苦至极，“你……你这个疯子……”
“说吧。”秦洛语气平静，“玄天门当年发生了什么？”
老头边笑边喘气，断断续续开口：“是你……是你师兄……他……背叛了门派……”
“哪个师兄？”
“李……李玄风……”
秦洛瞳孔猛然收缩。这个名字，他在父亲遗留的医书里见过。是他亲口说过最信任的师弟。
“为什么？”秦洛声音低沉。
“因为他……他想复活一个人……”老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滴泪落在桌上，凝成一颗珍珠般的珠子。
秦洛愣住，顺手捡了起来。
“这玩意儿还能卖钱。”他嘀咕了一句，继续追问，“谁？”
老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里吐出白沫，显然是被下了毒咒。秦洛迅速出手，三根银针分别扎入太阳、膻中、百会，强行稳住他神志。
“谁封你口的？是谁？”秦洛压低声音。
老头眼神涣散，嘴唇蠕动，最后只说出两个字：
“寒山……”
然后，彻底没了气息。
秦洛收回银针，看着桌上那颗珍珠般的眼泪，若有所思。
“寒山……”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
老吴临死前死死攥住他手腕，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不是背叛……那是救赎。”
救赎？
秦洛握紧拳头，心中波澜起伏。
他起身走出审讯室，外头的学生们还在等着。
“没事了。”他说，“今晚加餐，火锅管够。”
学生们欢呼起来，没人注意到他眼底那一抹沉重。
秦洛坐在吧台前，手里捏着那颗珍珠泪，目光投向远方。
“寒山……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玄天玉在他的胸口微微震动了一下，像是回应。
他灌了一口枸杞茶，杯子底磕在吧台上，发出一声轻响。
像是命运敲响的第一锤。
也是真相揭开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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