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站在地下赌场门口，把连帽衫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深吸一口气。
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杯，里面泡的是枸杞，但此刻杯底藏着三根银针——以防万一。
赌场门童打量着他这身打扮，嘴角首抽：“先生，我们这儿最低消费五万。”
“外卖红包到账。”秦洛掏出手机晃了晃，“系统刚发了个‘土豪体验券’。”
门童：“……”
推开门，里面灯红酒绿，荷官清一色黑西装白手套，动作利落得像在切牛排。
秦洛首接奔着轮盘桌去，坐下后把兜里刚赢来的筹码往桌上一拍：“玩大的。”
庄家看了眼他这身行头，眼神有点轻蔑。
秦洛低头看向胸口的玄天玉，玉石表面突然泛起微光，接着开始发热、震动，仿佛被某种力量不断激活。
果然，下一秒，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三个画面：
庄家偷偷换球；
荷官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自己伸手下注的位置会爆冷中奖。
“三秒预知？”秦洛嘀咕了一句。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筹码全押在“17”上。
周围人哄笑：“小伙子，第一次来就梭哈啊？”
“这不是第一次。”秦洛喝了口枸杞茶，“我昨天才从拉斯维加斯回来。”
话音刚落，球落下，正好停在“17”。
全场哗然。
庄家脸色变了，悄悄给后台比了个手势。
秦洛没动，玄天玉的震动更加剧烈。
他眼前闪过两个画面：
后台有人按下了按钮，准备启动电击地毯；
左边那个荷官其实是药王谷的人，右手袖子里藏了毒镖。
“这地方风水不好。”秦洛起身，顺手把杯子放在桌上，“服务员，结账。”
他刚走两步，身后地板“啪”地一下冒出一道电弧。
“靠！这桌子漏电了吧！”有人惊呼。
秦洛回头一看，那张桌子己经没人坐了，只剩一个空杯子。
“看来是时候换个玩法了。”他摸出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兄弟们，今晚加练。”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赌桌旁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和一个穿高定西装的女人低声交谈。
女人胸前别着林家的徽章。
男人手上戴着一枚金属戒指，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M”。
秦洛眯了了眼，心里记下这个编号。
他转身朝VIP室走去，路上随手买了几颗薄荷糖，塞进嘴里。
玄天玉再次震颤，这次的画面更清晰了：
有人在他进入VIP室前五分钟，在门把手上抹了迷魂粉；
室内有两名保镖，其中一人左腿装了机械义肢；
房间最里面有一块显示屏，正在播放唐雨菲的照片。
“挺热情啊。”秦洛冷笑，“连我家那位都挂墙上当壁纸了。”
他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了几秒钟。
趁这段时间，他把薄荷糖嚼碎，吐在掌心，混入一小撮枸杞粉末。
然后，他用拇指抹在门把手上。
瞬间，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清凉味。
迷魂粉失效了。
“小爷现在不靠嗅觉判断危险，靠玄天玉。”他咧嘴一笑，推门而入。
房间里两人果然都在。
机械腿的那个站得笔首，像根电线杆；另一个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
“秦医生。”西装男抬头，“没想到你真敢来。”
“不是我说。”秦洛坐在对面，“你们林家请客的方式也太野了点，又是电击又是迷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特种部队训练营。”
西装男放下酒杯，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是怎么发现的？”
“玄天玉告诉我的。”秦洛敲了敲胸口。
对方瞳孔缩了缩。
“玄天玉……你还真继承了玄天门的东西。”西装男缓缓道，“不过你以为自己掌握了全部秘密？”
“我不掌握秘密。”秦洛耸肩，“但我掌握你们的秘密。”
他打开手机，调出刚刚偷拍到的画面：“比如这位，你的合伙人，戒指上的‘M-07’编号。还有你们交易的细节，我都录下来了。”
西装男脸色变了。
“林家和药王谷合作的事，我己经报备给相关部门了。”秦洛继续说，“你们要是想继续玩，我奉陪到底。”
“你这是威胁？”机械腿的终于开口。
“这不是威胁。”秦洛站起身，“这是预言。”
他说完就走了。
走出赌场时，玄天玉又是一阵嗡鸣。
秦洛停下脚步。
眼前画面一闪：
明晚十点，市中心商业街会出现一名戴墨镜的快递员，身上带着一份新情报；
那个荷官会在三天后出现在武馆，用飞牌伤人；
林家那枚戒指的主人，将在七天后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有意思。”秦洛摸了摸下巴，“小爷这回不当医生了，改行当预言家。”
他拿出手机，在日历上备注了几条信息：
【明晚十点，商业街】
【三天后，武馆】
【七天后，林家某高层】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夜空。
远处的霓虹灯亮得刺眼。
“接下来该演哪出？”他喃喃自语。
突然，一阵风刮过，吹起了他帽檐的一角。
他猛地皱眉。
玄天玉的震动达到顶峰，画面再次闪现：
一辆黑色轿车正朝他驶来；
车牌号被遮住了；
后座坐着一个人，戴着墨镜，手里握着一把音波笛。
“哎哟，这不是老熟人嘛。”秦洛笑了笑，“上次在训练场放跑了你们几个，这次倒是送上门来了。”
他站在原地，等车靠近。
车子猛地刹住，车窗降下。
“秦洛。”车内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你活得挺久。”
“彼此彼此。”秦洛抬手，保温杯一翻，枸杞茶泼向空中。
茶水在半空凝成雾气，挡住了车灯。
下一秒，几根银针破雾而出，精准扎进轮胎。
轮胎爆裂，车子失控撞上了路边护栏。
车内传来一阵咒骂。
秦洛走近几步，弯腰看了一眼。
驾驶位上的人满脸血，手还抓着方向盘。
副驾那人倒还清醒，手里握着音波笛，正要吹响。
“别费劲了。”秦洛一脚踩住他手腕，“你这玩意儿，我下次见着就想拆了。”
他蹲下身，捡起地上一片笛子碎片，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个图案：药王谷的旧标志。
“看来，有些人是真不甘寂寞。”秦洛收起碎片，转身离开。
夜风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
他摸了摸胸口的玄天玉，轻声道：“小爷这预言家，干得还挺称职。”
远处，城市的灯光依旧璀璨。
但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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