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武将军,关内侯,典韦!
这个名字,在如今的大汉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单骑闯广宗,斩张梁!
孤身入曲阳,诛张宝!
以一己之力,平定黄巾之乱的盖世猛将!
可传闻中,典韦身高八尺,力能扛鼎,宛如魔神降世。
眼前这个……
张豫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是不学无术,但他不是傻子。
典韦的名头,太响了。
那是皇帝陛下亲封的侯爷,是朝廷树立的英雄典型。
就算他叔叔是张让,也不敢轻易动他。
更何况,刚才那一指碎桌的手段,太他妈邪门了!
“你……你说你是典韦?”
张豫有些发颤,但还是强撑着面子。
“你有什么证据?”
典韦咧嘴一笑。
那笑容,在他那张凶恶的脸上,显得格外瘆人。
“证据?”
“咳咳咳……”
他“虚弱”地咳嗽了几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老子这张脸,就是证据。”
“怎么?”
“张让的侄子,眼神不好使?”
张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打量典韦。
虽然病恹恹的,但这体型,这凶相,确实跟传闻中的那个魔神,有几分相似。
“就算你是典韦又如何!”
张豫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现在就是个快死的残废!”
“还敢管我张家的闲事?!”
“信不信本少爷……”
“不信。”
典韦打断了他。
他坐在轮椅上,身体微微前倾。
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堂。
“小崽子。”
“老子虽然快死了。”
“但拧下你的脑袋,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要不要,试试?”
咕嘟。
张豫咽了口唾沫。
他的腿真的开始打哆嗦。
他不敢试。
“你……你给我等着!”
放了两句狠话,张豫带着那群狗腿子,离开了天香楼。
“多谢这位壮士出手相救。”
卖唱的女子,抱着琵琶,走到典韦面前,怯生生地行了一礼。
典韦摆摆手,没太在意。
这女子虽是好看,但他典某人是正经人。
那年轻人,收剑回鞘,走到典韦面前,恭恭敬敬地一拱手。
“在下王麟。”
“见过典侯爷。”
“侯爷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王麟?
典韦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
没听说过。
一个无名小卒。
“你剑法不错。”
典韦随口夸了一句。
刚才这小子出手,干净利落,显然是练家子。
王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似乎得到典韦的夸奖,是莫大的荣幸。
“侯爷谬赞了。”
“家父时常提起侯爷,说侯爷乃当世第一猛将。”
“若能得侯爷指点一二,乃是王麟的福分。”
“你爹?”
典韦来了点兴趣。
“你爹是谁?”
王麟挺首了胸膛,一脸自豪地说道:
“家父,王越。”
卧槽?!
典韦心里一惊,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
王越?!
这个名字,典韦可太熟了。
大汉第一剑客!
帝师!
传说中,觉醒了神纹——“剑心”!
据说他一人一剑,可抵万军!
是这个时代,武力值天花板级别的人物之一。
没想到,眼前这个愣头青,竟然是王越的儿子。
“原来是王大侠的公子。”
典韦的态度,稍微客气了一点。
虽然他现在猛得一塌糊涂,但对王越这种级别的高手,还是保持着几分敬意。
“你爹现在何处?”
听到典韦问起自己父亲,王麟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家父……现在宫中,任内教习一职。”
内教习?
典韦愣了一下。
那不就是教宫里那些太监、侍卫练武的教头吗?
说白了,就是个高级保安队长!
卧槽!
典韦心里首呼离谱。
王越这么牛逼的人物,跑去宫里当保安?
这他妈不是暴殄天物吗?
他想起来了。
前世看三国的时候,就听说过。
王越这人,武功盖世,但有个致命的缺点——
官迷!
他一心想在朝廷里混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为此,他不惜自降身价,去巴结那些宦官权贵。
结果呢?
忙活了大半辈子,就混了个“杂号将军”的虚衔,和这个“内教习”的破差事。
可惜了。
这么强的神纹,就因为一个“官”字,全他妈耽误了。
“咳咳咳……”
典韦又“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没有在提起话茬。
王麟似乎也知道自己父亲的尴尬处境,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再次拱手道:“侯爷,今日之事,多谢您出手。”
“若非侯爷在此,那张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小事。”
典韦摆摆手。
他收拾张豫,纯粹是看那小子不顺眼。
跟王麟没什么关系。
“侯爷。”
那个卖唱的女子,又走了上来。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小女子宝儿,谢侯爷救命之恩。”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有些破旧的香囊,双手递给典韦。
“宝儿身无长物,这个香囊,是宝儿亲手缝制的。”
“还望侯爷,不要嫌弃。”
典韦看了一眼那香囊。
针脚细密,绣着一朵兰花,还挺精致。
他随手接了过来,塞进怀里。
“行了,没事了就走吧。”
“这洛阳城,不太平。”
宝儿感激地看了典韦一眼,又行了一礼,抱着琵琶,匆匆离去。
王麟也再次告辞。
“侯爷,您身体抱恙,还是早些回府休息。”
“改日,王麟定当登门拜访。”
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了酒楼。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店小二赶紧过来,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那张被典韦一指头点碎的桌子,看得他心惊肉跳。
这位侯爷,看着病恹恹的,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侯爷,您看……”
管家凑上来,一脸的后怕。
“那张豫,是张让的侄子,咱们……”
“怕个屁。”
“张让?他算个鸟。”
“老子是皇帝亲封的侯爷,他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他现在可是朝廷的“吉祥物”,道德标杆。
张让再牛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地动他。
最多,也就背后使点小绊子。
典韦巴不得他来。
在洛阳躺了小半年,骨头都快生锈了。
正愁没机会活动活动筋骨呢。
“侯爷,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府吧?”
管家劝道。
这位爷的身子骨,可金贵着呢。
万一在外面出了点什么岔子,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急什么。”
典韦摆摆手。
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
宝儿那瘦小的身影,正抱着琵琶,匆匆地消失在街角。
等等。
典韦眉头一皱。
在宝儿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那两个人,穿着打扮,正是刚才张豫身边的狗腿子!
“嘿,这小王八蛋,还没完没了了?”
典韦乐了。
张豫那孙子,在酒楼里吃了瘪,不敢跟自己叫板。
就把气撒在一个卖唱的小姑娘身上?
真他妈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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