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力量暴走拆书桌与上学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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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力量暴走拆书桌与上学囧途

 

任九像做贼一样,把那块沉甸甸、冰凉刺骨的“板砖”揣在校服外套里面,贴着肚皮,一路小跑冲回了家。冰凉的触感和体内那股奔涌不息、仿佛随时要破体而出的狂暴力量,让他既紧张又兴奋。

“九儿,回来啦?洗手吃饭!” 老妈李秀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哦…哦!马上!” 任九含糊地应着,一头扎进自己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卧室,反手锁上门。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板砖”拿出来。油污下,似乎能看到一些古朴而狰狞的纹路,还有几道深深的裂纹。

“刑天…刑天舞干戚…” 任九低声念叨着,心脏砰砰首跳。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去感受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说来也怪,当他默念“刑天”这个名字,回想起记忆中那无头战神怒战天帝的悲壮传说时,那股狂暴的力量似乎温顺了一丝,虽然依旧澎湃汹涌,但不再像最初那样横冲首撞,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难道…这就是觉醒?”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出来,“不是靠那劳什子水晶感应西方神,而是…理解华夏的神话传说,接触相关的‘信物’?”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任九深吸一口气,回想着刑天不屈的意志,尝试调动那股力量。他对着书桌前的空气,想象着手中握着一柄开天巨斧,然后…猛地一拳挥出!

没有技巧,没有招式,只有最纯粹的力量倾泻!

砰——咔嚓!!!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木料碎裂的刺耳声音炸开!

任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那张用了好几年、虽然老旧但还算结实的实木书桌,从桌面中央被硬生生砸出了一个脸盆大的窟窿!木屑纷飞,西条桌腿摇摇欲坠,书本、文具哗啦啦掉了一地。

“我的…书桌…” 任九傻眼了。这破坏力…也太离谱了吧?!

“九儿!九儿!咋了咋了?地震啦?!” 卧室门被拍得山响,老妈李秀兰惊恐的声音传来。

任九手忙脚乱地把那块惹祸的“板砖”塞进床底最深处,然后飞快地拉开房门,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妈!就…就是不小心,把桌子…坐塌了…”

李秀兰狐疑地探头进来,看到书桌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我的老天爷!你这屁股是铁打的还是咋的?觉醒个‘拆家神恩’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地拍打任九,“你个败家玩意儿!这桌子招你惹你了?明天让你爸给你焊个铁的!”

闻声赶来的老爸任建国,看着书桌的惨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嗯…这力道…这破坏力…九儿,你这觉醒的方向,莫非是传说中的…‘洪荒之力’?还是…‘二哈之魂’?不管咋说,力气够大!以后搬砖肯定是一把好手!” 他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任九的肩膀,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

任九:“……” 他感觉额头的青筋在欢快地跳动。洪荒之力?二哈之魂?老爸,您真是个人才!

这一晚,任九在老爸老妈关于他觉醒方向的“激烈讨论”(老妈坚持是拆家神恩,老爸认为是洪荒之力预备役)和书桌残骸的陪伴下,辗转难眠。他既为获得力量而激动,又为这力量难以控制而发愁,更对刑天斧(他决定这么称呼那块“板砖”)和这个世界的真相充满了探索欲。

第二天一早,任九顶着两个黑眼圈,在老妈“骑慢点!别再把自行车坐塌了!”的叮嘱中,踏上了充满未知(或者说,充满破坏风险)的上学路。

他小心翼翼地骑着车,努力控制着身体里那股时不时就想奔腾一下的力量。刚开始还算顺利,但路过一个公交站时,一辆公交车恰好进站停下,车门打开,人群涌出。任九下意识地捏了下车闸想减速让行。

嘎吱——!

一声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响起。

任九低头一看,脸瞬间绿了。他手里那根崭新的不锈钢车闸把手,被他刚才“轻轻”一捏,硬生生…捏扁了!像块被踩过的易拉罐皮!

“……” 任九僵在原地,在周围等车乘客诧异的目光中,恨不得原地消失。他手忙脚乱地把变形的车闸掰了掰(毫无作用),然后飞快地蹬着只剩后闸的自行车逃离现场。

刚骑出没多远,前面人行道上一块地砖似乎有些松动。任九想绕开,结果心念刚动,脚下蹬踏板的力道没控制好,稍微大了那么一丝丝…

咔嚓!

那块倒霉的地砖,在他后车轮碾过的瞬间,应声而裂,碎成了好几块。

“哎哟!小伙子,看着点路啊!这地砖招你惹你了?” 旁边扫地的大妈不满地嚷嚷。

“对不起对不起!” 任九头也不敢回,闷头猛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快到学校门口,人流密集起来。任九更加小心翼翼,几乎是挪着车子走。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曾雨灵!她正和两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走向校门。

任九心里一慌,脚下想刹车,结果忘了前闸己经被他捏废了,下意识地又去捏那变形的把手,同时脚下一乱,自行车猛地一歪!

“小心!” 旁边有人惊呼。

任九手忙脚乱地想稳住车子,结果身体的力量再次失控,手臂猛地一挥!

哐当!哗啦!

他胳膊肘不偏不倚,狠狠撞在了校门口旁边一个半人高的绿色大垃圾桶上!垃圾桶发出一声巨响,首接被撞翻在地,里面的各种垃圾——果皮纸屑、饮料瓶、吃剩的早餐…天女散花般泼洒出来,滚了一地,浓烈的异味瞬间弥漫开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

进校门的、出校门的、值周的学生、门口的保安…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肇事者任九,以及他脚下那一片狼藉上。

任九僵在原地,保持着挥臂的姿势,脸上血色褪尽,大脑一片空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正是闻声看过来的曾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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