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空间内，小系统干完手中的活，重新回到宿主身边。
一人一系统看着天书上浮现的场景，配上耳边孙皓的心声，啼笑皆非。
“宿主，这老者是谁啊？在小说剧情中占比重吗？我这边没显示有待激活的剧情点呢？”
墨舒痕垂眸不让系统818看出她眼底纷杂的情绪，嘴角轻佻一抹讥笑：“系统你问我我问谁呀？我比你更懵呢。”
小系统委屈巴巴的开口：“可宿主你是作者呀！这是你写的故事，怎么会不记得呢？”
墨舒痕摊手表示很无奈：“我的记忆还没好到能记住十多年前写过的一篇小说全文，况且我妈还润色了不少，又删减调换剧情线发展……”
系统818欲哭无泪，因为系统是流不出眼泪的外星际产物。
相比较异空间里和谐的温情场面，书中世界里的安城黑市售方斋内的三人相处场面，就显得格外朴实无华了。
老者拭去眼角的泪水，收起了那副动情的模样，脸色恢复了平静。
莫挽歌从储物手链中取出一卷羊皮纸，递给老者：“这便是能遏制和拔除长言咒的丹方了。”
孙皓听着便宜干娘的声音，这才停止内心OS的强力输出，眼神好奇地看着那张羊皮卷。
老者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看，确认无误后，轻轻颔首。
“你之前只给了我59味药材名，其余的可是己经收集好了？”
说完老者又摆了摆手：“这羊皮卷上记载的丹方，想来也是你师尊用预言找到的吧？不然消失数千年的丹方怎么会这么恰巧的出现？”
他顿了顿，看着孙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嘴上喃喃自语：“这就是被天命所选择的人吗？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孙皓眨了眨眼，心中虽对这老头仍旧不满，但对方的话，还有他便宜干娘的回应，都让他心底捉摸不定。
【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照老头说的话，我这便宜干娘为了等我，在普罗镇等了我数年，带我来此，亦是为了验证那个顺心老祖的预言……】
他故作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指尖运起的灵力化为幽蓝色的西个大字，一个符号漂浮于半空。
‘前辈救我！’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莫挽歌郑重嘱咐：“你们二人在安城等我一月，看在这块玄冥石和你师尊的面子上，我定会助你集齐所有药材，至于最后成丹与否，因果就不在我身上了。”
莫挽歌和孙皓微微一怔，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也知道此事不便多问。
她拉起孙皓的手，朝老者拱了拱手，“晚辈告退。”
两人走出黑市，天空月明星稀，外面的街道依旧昏暗，原本络绎不绝的夜市，此刻也归于平静。
孙皓跟在她身后，忍不住书写灵力气团询问：‘干娘，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他说话神神叨叨的，我都听不大懂。’
莫挽歌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回应：“他应是师尊旧识，但修为深不可测……我俩也算是因祸得福，你身上的长言咒有救了。”
孙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尖的灵力还未完全散去，幽蓝的光芒在他眼中留下一层淡淡的投影。
他抿了抿嘴唇，心里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像是一条无形的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他的心头。
手指滑动间，他心底的疑问也随之凝结成一个个字符，飘荡在莫挽歌的身前。
而后者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显得清冷而疏离。
"不到特定的时候，你要的答案没有谁可以向你言明，哪怕是师尊也不行。"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皓儿，干娘不会害你，师尊他老人家亦不会。"
孙皓皱了皱鼻子，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这特么不是废话吗？按照小说套路，我有主角光环在，是不会轻易死去的存在。可我会受伤，会疼痛，但不会死，总会吊着一口气，首到另一个主角的出现，光环易主……】
他想着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隐约还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干娘，我们真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
莫挽歌目光落在远处，只有一盏昏暗灯笼还亮着的街道尽头，灯笼在夜风中摇晃，投下斑驳的影子。
"嗯，"她应了一声："等前辈为我们筹集到剩余所欠缺的药材。"
孙皓不语，只一味关心吃住问题。
‘干娘，我们这一个月住哪？可以天天去吃满汉全席不吗？或者我们可以将安城所有美食都尝试一遍！’
莫挽歌看了个开头，就猜到了结尾。
“怎么，才过多久啊，你肚里的馋虫又发作了？”
‘干娘，满汉全席真的太好吃了，我们下次去点两份吧，您一份，我一份。当然您吃不完的部分我可以帮干娘分忧。’
莫挽歌蹲下身子，平视孙皓的眼睛，眉心微
蹙：“干儿子，作为一名合格的修士，当摒弃口腹之欲，你的完美无垢灵体虽然破功了，但只要以灵药出现淬体，就能剔除身体里的杂质……”
孙皓听着耳畔的絮絮叨叨，眼皮上下博弈，很快就昏睡过去。
莫挽歌瞧见这一幕，无语望天，但还是出手接住了快要倒地的干儿子。
伸出手指查探对方的身躯，知他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睡，叹了口气，随即抱起人瞬移到栖梧斋顶楼厢房内休息。
一月的时间，对于修士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孙皓想要的天天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日子没过上，倒是被逼着用灵药淬体，摒除这一年胡吃海喝堆积在身体内的杂质。
莫挽歌美其名曰：“儿子，这都是为了拔除你身上的长言咒，所必须承受的痛苦，谁叫你在遇到我之前就偷吃破功了呢？”
孙皓再多的反驳和愤愤不平，都只能往肚里咽。
【靠，哪有这样甩锅的，你往日的纵容又算什么？终究是我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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