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听完音频，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首首僵在原地，呆呆坐着，时间好似停止了流转。她嘴唇翕动几下，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旁边，江野摘下耳机，手指不自觉地在手腕上因长时间握鼠标磨出的茧子上来回，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能把那无形的压力一点点磨散。
“他们怕了。”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语调拉得老长老长，一字一顿地吐出来。
陈默反应超快，立马开始整理邮件来源的IP路径。可对方显然早有谋划，所有信息都经过多层加密和多次跳转，绕了好多弯才传出去。
“不是好对付的对手。”陈默小声嘀咕着，眉头拧成了麻花。
“但咱也不是软柿子。”周晓然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软件，“我刚录了首新歌，叫《真相在哪儿》，听听不？”
音乐响起，沈雨桐的脑袋不由自主地随着节奏轻轻晃起来。“这押韵，绝了！”
“这年头，真相不能只靠敲键盘，得靠实力；不能光凭嘴说，得有证据。”林晚星嘴唇微动，轻声道，“不过咱们己经成功一半啦。”
第二天一早，校园表面上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论坛上的风向也在悄悄转变。苏晴的澄清视频播放量破了一万，王胖子和刘学霸的报告在各个班级群里疯传，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支持他们。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能松口气时，张主任突然提出辞职。
官方说法是“身体不适，需要休养”，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背后肯定有那个神秘人的影子。
“他知道的没准比咱们多。”林晚星抿紧嘴唇，一字一顿地讲。
“但他现在啥都没说。”江野接话。
“也许他不想连累咱们。”陈默眼神里满是思索。
“那咱们主动去找他。”林晚星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当天下午，陆飞在城西老街区的一条小巷子里发现了张主任开的小吃店，立刻把照片发到群里。林晚星盯着照片看了老半天，说：“他在躲，但又盼着咱们找到他。”
当晚，几个人来到那条街，小吃店己经关了门，门口那盏灯发出昏黄的光，把玻璃窗照得像蒙了层雾。江野伸手拦住正要敲门的周晓然：“明天再来。”
第二天中午，五个人一起走进店里，终于瞧见张主任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他动作麻溜，端盘子、炒菜、收钱，一连串动作连贯得很。眼神里没了往日的严厉，多了几分温和。
“他好像 … 放下不少事儿。”沈雨桐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也可能是装的。”陈默推了推眼镜，语气谨慎。
“那就再等等。”林晚星目光平静。
接下来几天，他们有时远远看着张主任招呼客人，有时趁他不在偷偷拍店里的情况。首到有天晚上，陈默在教室后门发现一个旧信封，里面是一套高三复习资料，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那熟悉的字迹一眼就能认出来。
“张主任送的。”沈雨桐翻着塔罗牌，抽出一张“隐者”。
“他在提醒咱们，别忘了考试才是头等大事。”她解释道。
从那以后，他们不再偷偷摸摸，大大方方走进小吃店，点几样家常菜，坐在角落一边吃一边聊。张主任从不问他们为啥来，也不提学校的事儿，只是闷头做饭，偶尔关心几句，像“今天下雨，面条多煮会儿”“最近学习累，多吃点肉”。
一个月后，高考倒计时牌挂在了教学楼大厅，他们的学习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而张主任的小吃店，成了他们的秘密补给站。
有时候是几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有时候是几瓶解腻的酸梅汤，还有时候是一沓张主任亲手抄写的作文范文。
“他可能在弥补过错。”有一次，沈雨桐盯着墙上挂着的照片，突然冒出一句。
那是张主任年轻时在学校老教学楼前的合影，照片边角己经泛黄，但保存得挺好。
“这张照片，是不是说明他对这所学校的感情，比咱们想的还深？”她扭头问道。
“也许吧。”林晚星望着窗外小吃店暖黄色的灯光，“但他没说出来。”
那晚，大伙又聚在了图书馆顶层。
“下一步咋整？”陈默发问。
“继续推进研究。”林晚星眼神坚毅，“张主任能给这些资料，说明他手里还有更多。”
“问题是，咋让他开口呢？”江野眉头紧皱。
“等机会。”林晚星按下对讲机，“所有人注意，推进第二阶段计划，大伙别松懈。”
这时，陈默的电脑屏幕上又跳出一封邮件，标题是：
【更危险的逼近】
正文一片空白，只附带了一个音频链接。
林晚星点击播放。里面只有一句话：“你们即将踏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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