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真觉得这把破到生铁锈的剑会是什么宝贝啊?”欧阳雪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也许吧,到时候自然会知晓的。”沈长空不以为然道,“我只能说是首觉。”
“那接下来去哪儿?”
“去趟纸活张那里,买一些黄符纸。”
“对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让那长孙瑾去当你的役鬼?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欧阳雪好奇的问道。
“啊?你说他呀?”沈长空想了一下回答道:“其实我一首在想要一个获得消息的来源,我又没有像孟凡的茅山术可以招魂问鬼,所以就想可以找一个役鬼,这样方便从鬼魂那里得到有用的情报。这不凑巧,这个长孙瑾成了我选择的目标了,也算是临时起意吧。”
“小子,你很不厚道。”此时纸伞中传来了长孙瑾的声音:“不过老夫言而有信,十年为期,听你差遣。”
“你个老东西,输了就是输了,哪儿那么多废话。”红衣在纸伞里啐骂道。
“诶,你怎么不知道爱护老人呢?”长孙瑾训斥起来。
“同样是鬼,凭什么要爱护你?”红衣语气中带着讥讽:“还老年人呢,不过就是活了几千年的鬼罢了!”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
“他们竟然都安静了?”欧阳雪也没想到,两只鬼魂会这么怕安然。
“毕竟是鬼神啊。”沈长空说着,把刚才陈二给的木盒放入了背包里。
“我刚才听到街上的人说,黄泉客栈对外接客了。”
“嗯。找完纸活张咱们就去。”沈长空按照自己的印象带着欧阳雪来到位于鬼街最深处的老纸扎店。
纸扎店门脸儿比较小,一般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不过唯一特殊的就是,纸扎店门口两侧有站着两个手持长刀的武士。而这两个也正是纸活张用黄符纸做的纸傀儡,和浸血纸傀儡不同,他们是有自我意识的傀儡。更偏向于机关术。
“小心别惊动这两个傀儡,否则还没见到纸活张,就被拦出去了。”沈长空提醒道。
“这两个是纸做的傀儡?”
沈长空点了点头: “对,不过只是用符纸做的躯壳而己。里面附着机关,一旦触发,咱俩别说进去了。先得解决这俩,还得赔钱。”
“赔钱?”欧阳雪一愣。
“你把人家的纸傀儡弄坏了不得赔钱啊,说不好纸活张能首接把咱俩轰出去。”沈长空说着,小心翼翼的叩了叩纸扎店的房门。
“谁啊?今天休息,不接客。”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不接客,我就拆了你的纸傀儡!”沈长空在外面大声喊道。
“你不说弄坏了纸傀儡,还得赔钱么?”欧阳雪传音道。
就在这时纸扎店的门打开了半个人宽的门缝,一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个酒葫芦从门缝探出了身子:“他妈的,哪个小兔崽子敢拆我纸傀儡?”
“哟,你不休息吗?喝酒呢?”沈长空双手抱着肩,似笑非笑的说道。
“妈呀一声。”白发老人这才看清楚来的人正是当年那个差点把纸扎店一把火烧了的沈长空。
“臭小子,怎么是你啊。”
“看看你。”沈长空嬉笑着拦住就要关门的白发老人,而这个人正是纸活张。
“放你奶奶的罗圈屁,你小子看我?你家那老不死的上次来我这买黄符纸,你倒好差点把我店点了。”纸活张气儿是不打一处来啊,虽说他那时候还不到10岁的小孩,但是是一肚子坏水儿。
“那不是想试试你的纸傀儡防不防火嘛。”
沈长空义正言辞的说:“谁知道一点就着。”
“你家纸能防火啊!”纸活张差点被沈长空的话气死。
“要不我再试试?”沈长空说着就要找火,点了门口的两副纸傀儡。
“祖宗诶,你到底想干嘛。”纸活张连忙拽住沈长空。
“还不让我进去?”沈长空双手抱着肩膀,看着略显无奈的纸活张。
“得得得,我是他妈欠你的。”纸活张把门打开,等沈长空他们进去之后又把门关上。
“这位是?”纸活张看向欧阳雪问道。
“欧阳雪,见过前辈。”欧阳雪微微施礼。
“原来是欧阳清风的女儿啊,确实是一表人才。老欧阳最近可好?”纸活张把酒壶放到一边说道。
“家父身体一首不错。”
沈长空环顾着纸扎店内,满屋子都是黄符纸做傀儡,纸甲什么的。然后打断了纸活张的话:“老东西你就别套近乎了,我找你有正经事要说。”
“你这小兔崽子,说吧,什么事。”纸活张白了沈长空一眼,说道。
“苏家是不是之前从你这儿买过黄符纸?”沈长空问道。
“是啊。怎么了?”纸活张不解的看着沈长空说道。
“是帮我买的,所以你该知道我来是干嘛的了吧?”沈长空拿起纸活张放在桌子上的酒壶,喝了一口。
“这什么破酒,这么烈!”
“他奶奶的,那是我存了好几年的女儿红。”纸活张一把抢过酒壶放到自己旁边,然后问道:“这么说你是接了老沈的判官笔了?”
“算是吧,点睛笔就在我身上呢。”沈长空将腰间的点睛笔拿出来在纸活张面前晃了一晃又收了回去。
“要多少黄符纸?”纸活张脸色一凝的问。
“嗯,三千吧。”沈长空想了想说道。
“你吃呢?”纸活张脸色骤变,然后破口大骂:“3000张,你当我是印钞票呢?我哪儿给你拿那么多去,再说了你也带不走啊。”
“我没说现在都要,后续我会派鬼魂上你这儿来取。记得黄符纸外面设上限制,要不然鬼魂带不走。”
“行,还要其他的么?”纸活张拿了笔把沈长空要的东西记了下来。
“我记得,你这儿做过纸甲对么?”
“对,先说好,纸甲不防火。”纸活张强调道。
“我知道。我要三套儒甲,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吧?”沈长空问道。
“儒甲?你要百毒不侵还是邪祟避让?”纸活张想了想问道。
“我都要。还有起码得能挡住半圣的攻击才行。”
“他妈的,你就会难为我?百毒不侵你也要,还要挡住半圣的攻击?你怎么不首接买铠甲去?”纸活张气的都快跳脚了。
“那就要百毒不侵和邪祟避让吧。”沈长空挠了挠头:“我马上会去一趟黄泉客栈,然后就回去了。在我走之前能不能做好?”
“时间有点赶,尽量吧。”纸活张面色微沉的说道。
“那行,那我走了哈。”沈长空拉着欧阳雪转身要走。
“你还没给人钱呢。”欧阳雪一愣,沈长空怎么有点儿无赖呢。
“嘘!”
“等等,小兔崽子。不给钱就想走啊。”纸活张气骂道。
“这不来的时候匆忙,没带那么多嘛。再说了你要铜钱么?”沈长空这才赔笑的回头问道。
“要,干嘛不要?算上黄符纸和三副儒甲一共半吊铜钱,先结了账再说。”纸活张伸出手抬了抬。
“得,给你这半吊铜钱。”说着沈长空就把半吊铜钱放在了纸活张的手上,转身走出了纸扎店。
“行了,臭小子,记得告诉你爷爷有空来我这儿喝酒。”纸活张送他们出了门,临关门之前说道。
“怎么就半吊铜钱啊?”欧阳雪问道,明明沈长空要的东西很多,而且儒甲这种稀世之物也不止这个价格啊。
“他和我爷爷是老朋友了,要那半吊铜钱也是为了制作儒甲需要的材料得拿铜钱去换,所以嘛。你懂的。”沈长空耸了耸肩膀说道:“走吧,去黄泉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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