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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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的传说

 

“老沈,你说这彼岸究竟是什么的存在。”老刘抱着婴儿说道。而且说来奇怪,自打婴儿被印上印记之后,也不再哭闹。好像安静的睡着了……

沈十成从诞下尸生子的女尸身上寻找着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彼岸应该是就是彼岸花,不过不是妖,而是鬼仙。”

还真找到了,沈十成在女尸的身上翻找出来一个小布袋。里面竟有一个只有巴掌大,并刻着字的令牌。

“魏。”沈十成心想果然猜得没错,这个女尸应该是怀有身孕而又被仇家追杀。最后拼着自己魂飞魄散,凭着一口气才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这孩子怎么办?”

沈十成回答道:“尽人事听天命,既然这个孩子姓魏,我又是魏判官一脉的人间行走。就是命中注定。”

“你是想要收养他?”

“刚才无论是黑白无常,还是那个彼岸。言下之意都是想让我收养。”沈十成擦拭了一下令牌上的污迹,随之叹息了一声:“一入术道便是薄命人,可惜了这可怜的孩子。”

老刘怎能不知沈十成话语的意思,连忙说道:“既然你决定收养他,就起个名字吧。”

“就叫他长空吧”……

“老八,你说那个尸生子真的是那位转世么?”黑白无常返回地府的路上,白无常说道。

“不好说。但是前几世的轮回,他与那花妖都是错过。不知道这一次……”

白无常赶紧打断道:“别瞎说,这要是让那花妖知道。她不把地府扬了?”

黑无常冷哼一声,“彼岸还好说,你难道忘了他当年都做了什么?”

当年在阎王殿。他剑指阎王,“我要过轮回井。”

“她早己轮回百世,当年你死守奈何桥可曾见她?”阎王早己经习惯了眼前的这个疯子,当年他踏碎阎王殿,就为了守在奈何桥等她,可是天道己定,不见就是不见,他这又是何苦呢。

他笑了:“当年我死守奈何桥,你们却偏偏改了轮回通道。不是么?你们自诩天道天意,不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神位么?”

阎王皱着眉却破口大骂:“不是你他妈死守奈何桥,导致忘川河水涌出,谁会大费周章的改了轮回通道?”

他没有说话,依旧剑指着阎王。

“来,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阎王大手一挥,那案桌上的生死簿竟凭空飞起,而渐渐上面的字也变得历历入目:

“冥历十五年,你无尘私闯地府,与彼岸陨于黄泉。我认你是为了天下苍生。可结果呢?硬是导致黄泉干涸,无奈孟婆庄迁至奈何桥。你倒好,和彼岸双双进入轮回。”

第一世,你是山野的猎人。她却是那山中的一只白狐。可想而知,结果她差点死在的你弓箭下。而你却因为失足掉下悬崖,摔死了!

第二世,她还是那只白狐。可你呢,你是巴蜀的剑士。人妖殊途。是的,你没死,她却死在了你的剑下……

随着生死簿的字一个个的浮现,前世的种种也随着阎王的话全部一一道来。总结的说他与彼岸的几世轮回都没能善终。

白无常想了想说道:“轮回井那个事儿确实怪他自己,要不是当年……”

忘川河,奈何桥。一片白色的彼岸花海布满了河畔。是的,当年孟婆从黄泉带回来了一颗曼珠沙华的种子便埋在了这里。可是说来也奇怪,当年血红的彼岸花海却成了如今的模样,而当年的彼岸也再未出现。

“你这又是何苦呢?”孟婆叹息的说道,她看着眼前这白衣青剑的男子。

“我要在这里等她。”男子语气坚决的说道。

“无铭,你可知世间有彼岸花,也有此岸花。”孟婆说道。“彼岸花有花无叶,此岸花有叶无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前尘也好,今生也罢。不过是老妽这里的一碗孟婆汤而己。你何必要废弃修为,死守我这奈何桥呢?”

无铭摘起那一朵白色的彼岸花,她说她在下一世等他。而他选择死守奈何桥等她。“她一世不来,我等她一世。她百世不来,我等她百世。”

“那她早己脱出轮回呢?”

“上天我踏碎那凌霄!下地我灭了你地府!”魔气冲天,他竟由魔悟道了!

“你?!!”孟婆先是一惊,然后无奈的说道。“由魔悟道?你就想渡轮回,这轮回井也承受不了你的魔性。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不更好。”说话间,纵身跳入忘川河中。只留下插在奈何桥上的青剑。“我就在这忘川河里等她,这青剑就暂由你来保管吧孟婆。”

“……”孟婆看着插在奈何桥上的青剑,天知道她这百年经历了什么?八百里黄泉时,就是因为他私闯黄泉,导致黄泉干涸,满天风沙。不得己她迁孟婆庄于奈何桥。可如今他由魔悟道,自沉忘川河中,没错,忘川河水暴涨?眼看就要没了奈何桥。

“老妽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孟婆叹着气,果然天道并没有让无尘和彼岸再相见。如今无尘亦是现在的无铭,他死守奈何桥又有什么用呢,这奈何桥己经渡不了人了。

白无常每每想到都是一阵的无奈:“最后谁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真的轮回转世了。”

“可是你说那花妖又是什么情况?她与那人几世错过之后便没有再出现,如今却先一步找到了那人的转世。”黑无常不解的问道。

“不好说啊,不过如今他寄于魏判一脉门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与此同时,奈何桥三生石旁。孟婆看着泪眼婆娑的彼岸:“你个丫头终于想通了?”

“婆婆。”

彼岸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唤了一声,然后看着历历在目的前世过往:“我要下轮回井。”

孟婆愣住了:“你如今己是一方山主,当真要舍弃这一身修为轮回转世么?”

“这一次该换我去寻他了。”

“彼岸你记住,若天道有意为之。你与他终究不会善终的。”孟婆叹息一声:“与其轮回,不如就这样等着他呢。”

彼岸惨笑道:“无情天道,薄凉不仁。又何来的天道恒常?如果我就这样继续在这里等他,最后的结局依旧是人妖殊途。亦和当年一样。”

是啊,孟婆叹息了一声。这彼岸与他的第一世不就是因为人妖殊途才坠入轮回的么。也是当年之事才让那八百里黄泉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自己才会迁至这忘川河。

“算了,便老婶不再劝你。”

“彼岸在此谢过婆婆……”

彼岸话音刚落,此时在忘川河畔生长的白色彼岸花,竟变成了血红色。一如当年一般。

“婆婆,当年婆婆与我陪伴多年。如今真的走了,这红色彼岸花亦是当年的我。”

孟婆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将那碗孟婆汤递给了彼岸:“喝了这碗孟婆汤,转世投个好人家。希望你和他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孟婆……”黑白无常来到忘川河时,看到彼岸的身影己经没入了轮回井。

“她也轮回了?”

孟婆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文臣一脉是不是又在密谋什么,我最近老能看到他们和牛头马面走在一起。”

白无常无奈道:“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自打钟馗判官失踪,这文武一脉就是分庭抗衡。我们无从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看来地府要迎来多事之秋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大劫将至……”

“唉,我等这就去盯着点,至少不要真的出什么问题。”

“希望如此,劫数之下众生皆苦。”孟婆看着红色的彼岸花海,叹息道:“有些劫数是躲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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