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墓室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固态的历史。林小满握着的手电筒不住颤抖,昏黄的光斑在青铜门上摇晃,那些镌刻其上的蝌蚪文像是被惊动的黑色蜈蚣,密密麻麻地爬满整个门板,又好似神秘的符咒,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她将放大镜举到眼前,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铜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些沉睡千年的符号。
就在这时,身旁的唐三彩仕女俑突然动了起来。她翘着被岁月磨得坑洼不平的陶土指甲,“咔嗒咔嗒”地敲了敲青铜门,那声音在寂静的墓室里格外清晰。“现在的机关设计真老土,”她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嫌弃,“就不能整点新鲜的?我在陪葬坑里躺了上千年,看的机关比你们吃的泡面还多。想当年,我们那时候的机关,那才叫精妙绝伦……”
她的话还没说完,墓室顶部突然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吱呀”声,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正在缓缓睁开眼睛。林小满下意识地抬头,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只见无数寒光闪闪的尖刺正从穹顶缓缓降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森冷的光,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他们的性命。角落里的青铜器们像是被惊醒的小动物,突然“叮铃哐啷”地挤成一团,锈迹斑斑的鼎耳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嘈杂的声响。“这比我们商周的刑具还暴力!”一个青铜鼎瓮声瓮气地喊道,“当年纣王看了都得喊专业!”
“都别吵了!”林小满大声喊道,声音在墓室里回荡。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掏出从广场舞大妈那儿顺来的荧光粉,小心翼翼地洒在青铜门上,试图让那些隐藏的线索显影。就在这时,她怀中的汉代铜镜突然发出刺目白光,光芒照亮了整个墓室。众人下意识地闭上眼,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位身着广袖长袍、手持狼毫的俊朗男子正悬浮在空中,衣角无风自动,宛如仙人降临。他眉目如画,神情潇洒,活脱脱是从《簪花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人物。
“落霞与孤鹜齐飞——”王勃的全息画像突然暴喝一声,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他手中的狼毫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轨迹,宛如流星划过夜空,“背不出《滕王阁序》谁也别想走!”墓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实习生小张更是首接瘫坐在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屁股底下的陶俑惨遭“毒手”。
“我就说这机关透着股酸腐气!”唐三彩仕女俑翻了个陶土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合着建造者是个追星追到走火入魔的,把《滕王阁序》当通关密码,比现在的粉丝用偶像生日设手机解锁还离谱。早知道我就该在陪葬的时候带本《唐诗三百首》,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众人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试图搜索《滕王阁序》的全文,可墓室里根本没有信号,手机屏幕上只显示着刺眼的“无服务”字样。林小满急得首跺脚,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滴在手中的玉简上。实习生小张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开始背诵:“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渔舟唱晚!”他突然卡壳,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渔船唱完,外卖小哥马上来!”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墙缝里瞬间射出辣椒粉。众人被呛得涕泪横流,咳嗽声、喷嚏声此起彼伏。唐三彩仕女俑边打喷嚏边挥舞着陶土手臂,大声吐槽:“唐代人就这么玩谐音梗吗!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会儿,绝对能上长安城吐槽大会!我算是见识到了,原来古人也这么会整活。”青铜器们也被辣得“叮叮当当”乱响,一个鼎盖“啪嗒”一声扣在了自己头上,模样滑稽极了。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林小满突然瞥见玉简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灵机一动,将玉简倾斜角度,让月光透过玉简的纹路,在地面上投射出文字。随着她缓缓移动玉简,那些文字如同被唤醒的精灵,在地面上逐渐显现。“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随着光斑的移动,《滕王阁序》的全文逐渐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宛如在地上铺开了一幅流动的画卷。
当最后一个字“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映亮地面时,青铜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缓缓开启。一股尘封千年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激动得欢呼起来。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庆祝,全息投影的王勃突然化作数据流闪烁起来,最后定格成一张翻白眼的表情包:“早知道让你们背《长恨歌》了,字数更多!”铜镜随即黑屏,墓室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和唐三彩的吐槽:“果然古代大V都是整活高手,这波反向安利绝了!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机关,咱们首接背《资治通鉴》,看它还能怎么办!”林小满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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