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阳乌的家很大,但没有大房子常见的空旷冰冷的感觉,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
“体谅一下,出活的前一天我还在喝药。”
黑眼镜礼节性的关怀道:“你生病了?”
鱼阳乌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一瓶是啤酒,另一瓶是可乐。
他把啤酒扔给黑眼镜:“没有,家里人拿来调理身体的药。”
黑眼镜接过啤酒,目标明确的瘫在沙发上去了。
沙发上放着两个小狗玩偶,一金一灰,金色的那只压在灰色的小狗上面。
黑眼镜饶有兴趣的拿起来捏了捏金色的那只的脑袋。
鱼阳乌拿着饮料走过来,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一个烟灰缸。
“要抽烟去客房和阳台抽,我家全面禁烟。”
他说完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黑眼镜没去抽烟,手肘压在可怜的狗子身上,问道:“瞎子我住哪一间啊?”
“走廊进去左手第二间,对面那间是我的卧室,客房有人定时打扫,可以首接住。”
黑眼镜比了个OK的手势,不说话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现在有一种难言的局促。
这种局促类似你小时候第一次到同学家里做客,而且同学他家长还在,虽然你知道他的家长很友善,但就是紧张。
这种微妙的不自在总结来说可以归于氛围。
这种正儿八经的交朋友感受和装修得可以说温馨的房子所营造出来的青涩的氛围让他感觉有些局促。
好在他毕竟活得久,很轻松的就调节好了自己,开始打量鱼阳乌的装潢。
房间打扫得非常干净整洁,简首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单身独居男青年的家。
家具是简约有格调的风格,以黑白为主。
但是又偏偏喜欢色彩明亮或者可爱的小摆件,比如玩偶或者杯子,显得屋子里格外有生活气息。
上次主人出门时放着的一个很大的陶瓷杯子摆在茶几上,里面是干涸的中药渍,上面刻着一只蝙蝠。
见黑眼镜的视线落在杯子上,鱼阳乌淡定的把饮料放下,默默的把杯子拿去洗了。
居然忘记洗杯子了。
他有些懊恼的溜去厨房,表面不显的介绍道。
“这个是蝙蝠侠周边。”
“我以为你喜欢蜘蛛侠。”
“大房二房罢了。”
“谁是大房?”
“蝙蝠侠。”
黑眼镜好奇道:“为什么?”
鱼阳乌压低声音:“Because i am batman.”
好像每一个蝙蝠侠的粉丝在听到“为什么”三个字之后都会触发这个自动回复。
这个烂梗的效果显著,一时间空气安静了几秒。
玩了一个无人能懂的梗之后,鱼阳乌自然的把厨房的水龙头关上,把杯子放回架子上,然后抽了张纸擦手:“送饭的差不多要来了,黑哥你去开下门。”
黑眼镜从善如流的起来去开门,刚打开门恰好看到电梯上来,一个拎着餐盒的小伙子看到他愣了一下。
“您是鱼哥的朋友?”
鱼哥?
黑眼镜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对,我是。你是来送饭的?”
“对,”小伙子点点头,把餐盒和另一个盒子递过去,“还有一些常见的外伤药品,曦瑜哥嘱咐我给鱼哥补充一下。”
从厨房走出来听到这声鱼哥的鱼阳乌太阳穴跳了一下。
为了表示尊重,知道他全名的族里年轻人只要不超过三十五见到他都是喊鱼哥的。
就这样痛失花名的鱼阳乌幽幽的发声:“咳咳,你进来补充完再走吧。”
门口的小伙子从善如流的收回了递出去东西的手,拿着两个盒子从黑眼镜让出的空隙里钻了进来,训练有素的摆好了饭菜,补充完药品就告退了。
鱼阳乌拿了两双筷子到餐桌上:“行了,吃饭。”
心态调整好,黑眼镜又恢复了没溜的样子,看到鱼阳乌因为痛失假名有点郁闷,笑眯眯的接过筷子故意说道:“遵命,余哥。”
“对了,是哪个yu,余光中的余还是于谦的于?”
鱼阳乌早习惯了他贩剑,作为一个脾气相当好的小青年,他平淡的回答道:“鱼翁书的鱼。”
黑眼镜了然:“所以你全名是叫鱼阳乌了?”
姓鱼也可以叫鱼三鱼西吧。
鱼阳乌心怀不满的碎碎念道,点了点头。
黑眼镜评价道:“挺好,很光辉灿烂的名字。”
吃完饭两个人打完了半部超级马里奥,终于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己经是十点,鱼阳乌安静的在房间里发了会儿呆,醒过神来发现黑眼镜己经醒了。
不知道他怎么找出来鱼阳乌放在客厅角落的一盒唱片,正在弯着腰捣鼓唱片机。
那个唱片机平时放在客卧的柜子里,鱼阳乌不怎么用,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他俩身形差不多,黑眼镜穿着鱼阳乌的一件黑色衬衫,掐出黑眼镜窄而充满力量感的腰,衣角绣着的金乌涌动,仿佛展翅欲飞。
鱼阳乌穿着一件盘扣的新式衬衫,衣角也绣着金乌。
没办法,他的常服全是族里卖衣服的族人给定制的,每一件都像盖戳一样盖着金乌图案。
鱼阳乌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黑眼镜鼓捣,没几分钟还真让他成功了。
《自新世界》的乐声从唱片机传出来。
这张胶片是那一堆胶片里唯一没贴标签的。
《第九交响乐》里鱼阳乌最喜欢《自新大陆》这一节,于是单独刻录了出来,也没贴标签,起到一个盲盒的效果。
也不知道黑眼镜出于什么心路历程从那一堆贴着标的黑胶唱片里选出来这张盲盒的。
在《自新世界》的伴奏下,黑眼镜开口:“这唱片机得算我给你修好的,承惠五百啊老板。”
啪。
鱼阳乌无情关上了房门。
两分钟之后,鱼阳乌拿着一个钱包出来,从里面厚厚的一沓现金里抽出来六张塞给了黑眼镜。
“多给你一百,下次还点你。”
黑眼镜看着鱼阳乌钱包里的一沓红票子和差一张就塞满了槽位的银行卡,感觉好像看到了地主家的儿子。
怪不得在医院里随便看到个小孩就塞了张银行卡,办这么多银行卡干什么。
一般来说给别人钱肯定是支票更方便,但对鱼阳乌来说,一方面他给钱一般是出于物质帮助的意图,这就使得不是每个人都见过支票,给银行卡可以省去讲解和弄坏支票的桥段。
另一方面,他的一圈发小都知道他爱散发点善心,所以每次见面都会给他把不记名的银行卡补满,里面的金额是固定的不多不少三十万。
钱包最后面的两张银行卡,一张黑卡用来在某些需要验资的场合表明身份,另一张正常银行卡才是他本人会用的。
黑眼镜乐呵呵的收下了六百块钱,本着良心服务的态度,关心了一下老板需不需要吃早饭。
鱼阳乌身体力行的从冰箱里找出两袋面包,递给他一袋,表明了不需要的态度。
“吃完早饭咱俩出发,你身上有刀和枪之类的,只能开车走。一会儿有人来帮忙做司机。”
黑眼镜听他的意思,有点纳闷:“你不拿剑吗?”
鱼阳乌淡定的回答:“我这是未开刃的工艺礼品剑,用来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可以过安检。”
黑眼镜:???
你的意思是你拿一把没开刃的剑劈开了那么多人俑和蜘蛛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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