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幼儿园的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沙盘上投下几何光斑。宝儿蹲在角落,小树枝在沙面划出的痕迹看似杂乱无章,首到数学系毕业的林老师偶然一瞥——沙粒组成的竟是黎曼ζ函数的核心表达式!
"宝儿,这是谁教你的?"林老师声音发颤。小女孩抬头眨眨眼,琥珀色瞳孔里闪过数据流般的金光:"沙子在唱歌呀。"她指向窗外摇曳的梧桐,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在特定频率下,确实构成数学谐波。
当林老师拿来纸笔,宝儿的蜡笔却画出杂乱曲线。园长凑近看时突然头晕目眩——那些线条在视网膜残留影像中自动重组,形成三维立方体展开图。而真正令她后背发凉的是,宝儿边画边哼的童谣,歌词正是圆周率后五十位的谐音记忆法!
"小孩子瞎画的。"龙战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门口,工作服沾着机油和蓝血草汁液混合的奇异香气。他宽厚的手掌覆在宝儿画作上,指缝间漏下的粉末让纸张上的图案慢慢褪色成普通太阳花。
但园长没注意到,龙战转身时袖口滑落的纳米膜己吸附了所有记录宝儿计算的电子设备。而当老师们喝着龙战"顺手带来"的花茶时,杯底的蓝血草提取物正悄然模糊他们最近十分钟的记忆。
"爸爸,七巧板。"宝儿在回家路上突然开口。龙战从背包掏出玩具,小女孩手指翻飞间拼出的不仅是标准图案——每个连接点都精确对应人类脑神经突触的关键节点!更惊人的是,当夕阳角度达到47度时,七巧板投在墙上的影子正是《神农蚀骨方》缺失的那页插图!
晚饭后,龙战假装随意地问:"今天沙子唱的什么歌?"宝儿用勺子敲击碗沿,牛奶表面形成的驻波图案赫然是波动方程解。而当一滴蓝血草汁意外落入碗中,所有波纹突然静止,组成清晰的汉字:【爸爸我怕】。
地下室,龙战调取幼儿园监控。录像显示宝儿解题时,教室所有钟表停摆0.7秒,鱼缸里的孔雀鱼排列成黄金螺旋。他将画面放大十倍,发现宝儿睫毛在那一瞬间泛起金属光泽——与七年前苏晚晴实验室里,那些基因编辑婴儿的特征完全一致!
"数学不好玩。"次日早餐时宝儿突然嘟囔,"陈老师脖子后面有钥匙孔,但她是坏的。"龙战的叉子在盘子上刮出刺耳鸣响——幼儿园根本没有姓陈的老师!
午休时间,龙战以修电路为由进入幼儿园。新来的代课老师陈雪正在弹钢琴,丝巾滑落瞬间,她后颈的钥匙形疤痕泛着不自然的红光。而当她"不小心"碰落宝儿的画本时,龙战清晰看见她发梢藏着的微型扫描仪正在读取宝儿视网膜反射的数据流!
放学时分,雷雨突至。宝儿在教室画"我的家人",她笔下的"妈妈"穿着白大褂,手持的试管标签正是龙战苦苦寻找的神经稳定剂配方。而画纸被雨水打湿后,背景里看似随意的雨点竟组成二维码,扫描后显示一行小字:
【抑制率89% 剩余激活时间11天】
龙战抱起女儿冲进雨幕。宝儿趴在他肩头,小手无意触碰到他后颈的伤疤。父女接触的刹那,所有雨滴在他们周围悬停成球体,每个水球内部都闪烁着不同的数学公式——正是龙家秘传的二十三道基因锁算法!
回到家,宝儿吵着要玩新游戏。龙战取出特制积木,小女孩搭建的"城堡"实则是红月基地的等比模型,而她放在塔顶的玩偶,穿着与苏晴上周相同的碎花裙。当龙战试图拆开某个模块时,积木突然咬合出密码锁结构,需要输入三组质数才能解开——这分明是龙卫国实验室的安全系统!
深夜,龙战凝视着熟睡的宝儿。超声波检测仪显示小女孩的脑电波呈现双螺旋结构,与地下室培养舱中苏晚晴的克隆体完全同步。而当他用银针轻刺宝儿耳后的钥匙形疤痕,整个房间的电器同时投射出全息影像——七个不同年龄段的"宝儿"正隔着时空向他伸手!
窗外,无人机群在云层间穿行。它们排出的尾气组成一行方程式,解出来的数值正是距离月圆之夜剩余的天数。而更远处,陈雪老师站在信号塔顶端,她的眼睛在夜视镜下呈现与宝儿相同的琥珀色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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