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集团总部23:45分,苏晴的夜视镜里泛着幽绿的光。她撬开档案室三重加密门锁时,指甲缝渗出的蓝血草汁液正腐蚀着指纹识别器。保险柜第三层躺着的文件夹看似普通财务报表,但当她将唾液滴在页码上,纸张立刻显现出淡蓝色的神经毒素分子式。
"果然..."苏晴的微型相机快速翻拍,首到镜头捕捉到最后一页的红色月牙标记。那标记在热感应下分解成七个坐标,其中一个正指向宝儿的幼儿园!突然,相机液晶屏闪过一张人脸——是她自己狰狞的笑脸,而现实中她根本没笑。
警报声刺破夜空。苏晴撕下大腿包扎的纱布,将存储芯片塞入尚未愈合的伤口。鲜血滴在电梯按键上时,那些血珠诡异地滑向"B3"按钮,组成与宝儿疤痕相似的钥匙形状。电梯门关闭瞬间,她看见走廊尽头站着穿白大褂的自己,胸前名牌写着【零号实验体】。
次日清晨,龙战诊所。苏晴"偶然"路过送来盆栽,"朋友出国托我照顾的。"她转身时脖颈处的淤青在阳光下呈现指纹状,那指距与赵天豪完全吻合。宝儿突然扑向那盆紫背竹芋:"叶子后面有蚂蚁!"小女孩指尖划过叶片背面几乎不可见的刻痕——是蚀骨病毒抑制剂的化学式!
"苏阿姨受伤了?"宝儿踮脚触碰苏晴手腕。女人猛地抽回手,袖口滑落的瞬间,龙战瞥见她肘窝注射痕迹排列成北斗七星。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盆栽土壤里缓缓爬出一只机械蜘蛛,腹部的红月标志正在启动自毁程序。
暴雨中的废弃化工厂,苏晴蹲在排污口采集水样。检测仪显示重金属超标千倍,但更可怕的是水中悬浮的纳米机器人——它们的构造与龙战在地下室培养的解毒剂完全相反!当她调整镜头焦距时,取景框里突然出现两个倒影:一个在取样,另一个正举枪瞄准她的后脑勺。
"谁?!"苏晴转身扫射,子弹只击碎了生锈的管道。但地上积水映出的画面却持续了更长时间——那个持枪的苏晴正在冷笑。手机就在这时震动,匿名彩信里是她穿着实验服的照片,背景里的日历显示日期是龙卫国死亡前三天!
回到公寓,苏晴将资料投影在浴室镜面上。热水蒸汽使隐藏信息显现:鼎盛集团近三年采购的液氮量足以保存三百具尸体。当她用口红圈出异常数据时,镜中的自己却继续写着公式,最后画出血淋淋的箭头指向...苏晴自己的倒影。
门铃响起。快递员递来的纸箱里是龙战父亲的旧相册,扉页题字"给我最得意的学生"。苏晴翻到毕业合照时突然头痛欲裂——记忆闪回中她正将注射器刺入龙卫国脖颈,而老人慈祥地说:"晴儿,记住真正的钥匙在..." 相册夹层滑落的脑切片标本上,烙印着与宝儿完全相同的神经突触结构。
手机亮起:【你知道太多】。公寓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监控:年轻的苏晴(苏晚晴?)正在操作基因编辑仪,而培养舱里漂浮着三个胚胎——分别标注"战"、"峰"、"晴"。
午夜,苏晴在车库被伏击。麻醉针射入颈动脉前,她将项链坠子吞入口中——那是用宝儿头发制作的DNA信标。绑架者没注意到她高跟鞋跟折断在沥青路面,断口处渗出蓝色液体正腐蚀出微型地图。
三天后,龙战在诊所收到那盆濒死的紫背竹芋。宝儿把玩叶片时,伤口汁液在阳光照射下蒸发成雾,雾气在X光片上凝成"码头B区23"的坐标。而当他掀开植物根部,泥土里埋着的正是苏晴被拔下的指甲,上面刻着神经锁密码!
废弃码头,龙战潜入集装箱群。B区23号箱内温度低至零下,苏晴被钉在液氮罐表面的姿势如同受难耶稣。她胸口用血画的锁孔图形正与宝儿疤痕互补,罐体上的电子屏显示:【主体意识传输进度87%】。
"龙...战..."苏晴每说一个字就咳出冰晶,"我们都在...镜中世界..."她突然挣断束缚,将手掌按在龙战胸口。两人接触的瞬间,所有集装箱门同时弹开——每个罐子里都是不同年龄段的苏晴克隆体!
最年长的那个克隆体突然睁眼,通过苏晴的嘴巴发声:"欢迎参加月圆夜的钥匙交接仪式。"龙战怀中的苏晴开始融化,皮肤下浮现出电子线路。而码头探照灯突然全部亮起,光束在空中交织成宝儿的全息投影,她耳后的钥匙疤痕正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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