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宗门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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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宗门论功行赏

 

流霞舟落在启明宗广场时,夕阳正把山门染成金红色。收缴物品的执事台前排起长队,昊天上前时,将腰间的储物袋递过去,动作自然得像递一块普通灵玉。

负责清点的刘长老指尖在袋口一扫,神识如细网般掠过——里面有三株玄冰花、半块星髓矿、七张完整的噬灵鱼皮,刚好够得上“中上游”的任务标准。老人点点头,在名册上画了个圈:“不错,比去年的弟子实诚。”

昊天垂眸应着,袖口下的黑铁戒指纹丝不动。刘长老的化神期神识确实强悍,扫过他心口时,戒指外层的“敛息阵”瞬间运转,将星骨核心的波动压成一缕发丝般的微芒,混在他自身的气血声里——这正是他提前淬炼戒指的用意:不彻底屏蔽,只“藏”在寻常气息中,反而更难被察觉。

排队时,他听见前面的弟子在抱怨:“我藏的那瓶灵髓被王长老搜出来了,虽说没没收,可总觉得不自在。”旁边立刻有人接话:“长老们心里有数,只要不上交的不是‘逆星草’这种关键货,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昊天望着执事台后堆积的灵材,突然明白宗门的“默许”:弟子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东西,若全要上交,反倒会寒了人心。所谓“不过分”,是条心照不宣的线——像他这样,上交的够任务量,私藏的不涉及宗门战略资源,自然没人深究。

离开广场时,玄机子的身影在药田边等他。老人没问收获,只递过来件新的星隐衣:“旧的烧了洞,穿着碍眼。”昊天接过衣袍,指尖触到布料下的暗袋,突然懂了——师傅怕是早就知道他藏了私货,却连半句追问都没有。

暮色漫过药田时,他站在自己的小院里,将黑铁戒指里的灵髓倒出半瓶,混进给玄机子的药罐里。罐中药香袅袅,映着窗外的星子,像在说:有些秘密要藏,有些心意,却该让懂的人知道。

这次黑渊之行,他不仅带回了灵材,更摸清了“藏”与“露”的分寸——这或许比任何宝物都更重要,毕竟修仙路长,懂得护好自己,才能走得更远。

星象峰的药田总飘着淡淡的药香,昊天提着竹篮进来时,玄机子正蹲在田埂上,给望星草浇水。老人的动作慢了些,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颤抖——那是化神期巅峰的“壁障反应”,每次冲击炼虚境失败,都会伤几分根基。

昊天没说话,只把竹篮往石桌上一放,里面铺着层软垫,垫着个玉盒和个陶罐。他蹲下身帮着拔草,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叶片:“前几日整理收获,翻出些用不上的,师傅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玄机子瞥了眼玉盒,神识扫过的瞬间,动作猛地一顿。盒里躺着株“三叶逆星草”,叶片上的星纹还在缓缓流转;陶罐里盛着的“凝魂露”,泛着只有上古灵泉才能滋养出的金芒——正是他突破炼虚境最缺的两味药。

老人抬眼看向昊天,眸子里的惊讶像石子投进静水,荡开层层涟漪。他张了张嘴,想问“你怎么弄到的”,却见徒弟正专注地捏着片草叶,仿佛只是递过来一把寻常灵草。

“嗯。”玄机子最终只应了个单字,伸手将玉盒与陶罐收入储物袋,指尖触到盒面时,微微有些发烫。他知道这徒弟的性子,从不邀功,也从不解释来路——就像当年在星落谷,昊天冒死带回治他旧伤的“血藤”,也只说是“顺手采的”。

昊天拔完草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那我先回去了,还要整理秘境的地图。”玄机子没留他,只是望着他消失在石阶尽头的背影,摸了摸储物袋的位置,那里传来逆星草温和的灵力,像有股暖流淌过心田。

石桌上的竹篮空了,只有片望星草的叶子落在篮底,被风吹得轻轻打转。老人拿起叶子,对着夕阳看了看,突然低声笑了笑——有些心意,从不用挂在嘴边,藏在药香里,藏在沉默里,反而更沉,更暖。

暮色漫上山峰时,玄机子的屋里亮起了灯。他坐在丹炉前,将逆星草与凝魂露小心取出,指尖的颤抖竟平息了些。窗外的望星草轻轻摇曳,像是在为这对师徒,数着离“突破”那天还剩多少个晨昏。

星象峰的晨雾总带着三分凉意,昊天跪在玄机子的丹房外,手里捧着块刚从黑渊秘境带回来的“星髓母石碎块”。石上的星纹在晨光里流转,映得他眼睫都泛着微光。

丹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玄机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还捏着半块啃剩的星麦饼。见昊天跪着,老人眉头一皱:“起来,晨露重,跪坏了膝盖,往后怎么握刀?”

昊天没动,把星髓母石往前递了递:“师傅,这碎块能温养神识,对您冲击炼虚境……”

“拿回去。”玄机子打断他,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黑渊秘境的东西,你留着自己用。我这把老骨头,突破不突破的,随缘。”

昊天抬头时,正撞见老人转身的背影。道袍后襟磨出了毛边,那是常年蹲在药田拔草、趴在星图上推演留下的痕迹。他突然想起十数年前刚入峰时,用星砂给他搓手,说“三系伪灵根怎么了?我星象峰的弟子,靠的是算得准,不是灵根纯”。

那时玄机子己是化神期巅峰,离炼虚境只有一步之遥。可这十年里,老人的丹房从未断过给昊天熬制的“淬体汤”,却鲜少给自己炼“破境丹”;星象峰的藏书阁里,最厚的那本《炼虚境关窍详解》,页边全是给昊天标注的注解,老人自己的批注却只有寥寥数笔。

“师傅不想突破吗?”昊天曾在某个雪夜问过守丹炉的师兄。师兄往炉里添了块星炭,笑说:“当年师傅为了救你,把准备冲击炼虚的‘月华晶’换了疗伤药。他总说‘突破不急’,可谁不知道,化神期困了五十年,夜里常对着星图叹气。”

那晚的雪下得特别大,昊天站在丹房外,听着里面传来老人压抑的咳嗽声——那是冲击失败伤了肺腑的旧疾。他攥着冻得发僵的拳头,第一次明白:有些恩情,不是磕几个头就能还的;有些陪伴,是要把对方的路,当成自己的路来走。

黑渊秘境开启前,玄机子只塞给他一张手绘的星象图:“里面的星轨乱,按这个走,能少遇些凶险。”绝口不提自己缺什么。可昊天收拾行囊时,在老人枕下发现了张揉皱的丹方,“逆星草”三个字被圈了又圈,旁边写着“炼虚境主药,黑渊可能有”。

那一刻,他突然懂了师傅的“不要求”。不是不渴望,是舍不得。就像母亲总说“我不饿”,把最后一块饼推给孩子;就像长辈总说“我不累”,把最好的路让给晚辈。这种藏在平淡里的疼惜,比任何要求都重。

所以在秘境里,别人抢着争“能卖高价的星髓矿”,他却盯着丹方上的每一味药。为了找“凝魂露”,他在罡风带里挂了三天,星隐衣被割得像破布;为了采“玄冰花”,他徒手刨开冰窟,指尖冻得半个月握不住刀。这些苦,他没对任何人说,包括玄机子。

此刻,丹房的门槛被晨露浸得发亮。昊天把星髓母石往地上一放,“咚”地磕了个响头:“师傅,您当年教我‘修道先修心’,心是什么?是知道谁对自己好,知道该把谁的事,当成自己的事。”

玄机子的背影僵了僵。

“您说过,炼虚境的关窍在‘悟’,可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敢认,怎么悟?”昊天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执拗,却字字砸在人心上,“您走的路比我长,见过的凶险比我多,您突破了,往后我遇到坎儿,才能问一句‘师傅,这关该怎么过’。”

晨雾渐渐散了,露出丹房檐角挂着的风铃。那是昊天刚入峰时,用碎铜片给师傅做的,风一吹就“叮铃”响,声音钝得像敲石头。可玄机子一首挂着,挂了十年。

玄机子慢慢转过身,眼眶有些发红。他看着地上跪着的徒弟,看着那块泛着星芒的母石,突然想起昊天刚来时,连星象基础都不懂,却总在深夜偷偷给丹炉添柴;想起大比前,这孩子缠着化神期师兄陪练,被打得鼻青脸肿,第二天照样来晨课;想起黑渊秘境开启前,他塞给这孩子的护身符,被小心翼翼地贴身藏着,连边角都没磨损。

“起来吧。”老人伸手去扶他,指尖触到昊天胳膊上的旧伤,那是为了护他挡过妖兽一击留下的疤,“药……我收下。但不是‘你回报我’,是……咱们师徒俩,再往前走走看。”

昊天抬头时,正撞见师傅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欣慰,有感慨,还有一丝被点燃的、对“突破”的渴望。就像星象峰的望星草,平时蔫蔫的,可只要遇到对的星光,就能一夜绽放。

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丹房里飘出药香,是玄机子开始炼“破境丹”了。檐角的风铃被风吹得轻响,像在数着日子——数着这对师徒,要一起把剩下的路,走得更宽,更远。

阳光爬上丹房的窗棂,照在那本摊开的《炼虚境关窍详解》上。玄机子新添的批注墨迹未干:“师徒者,非一人引路,是二人同行。”

启明宗的传讯符落在昊天院中的石桌上时,他正在拓印黑渊秘境的新地图。符上的字迹是丹堂执事的手笔,寥寥数语:“黑渊秘境奖励己核定,汝记‘化神丹’一枚,突破前凭符至丹堂领取。”

他捏着符篆看了片刻,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符角的朱砂印上,映出“启明宗”三个字的金边。这枚化神丹,是宗门对“中上游”任务的肯定,更是张“未来支票”——什么时候用,由弟子自己定。就像给赶路的人递上一壶水,不说“现在喝”,只说“渴了再喝”,这份体谅,比首接把丹药塞过来更暖。

去丹堂登记时,他遇到了上次在铁甲犀领地救下的女弟子。小姑娘正踮着脚把符篆递给执事,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眼里却亮得像揣了星子:“真的能等三年吗?我想先把金丹期根基打牢些。”执事笑着点头:“只要符在,十年都等你。”

昊天排在后面,听着前面的议论。有人说:“我师兄等了五年才领丹,据说突破时水到渠成,一点没卡壳。”有人接话:“可不是嘛,前年李师叔硬撑着领了丹,结果走火入魔,反而伤了根基。”原来这“分批发放”的规矩,藏着宗门的深意——丹药再好,也得等弟子自己“准备好了”,才不算浪费。

登记完走出丹堂,恰逢雷堂主带着执法队巡逻。老人看到昊天手里的符篆,停下脚步:“化神丹是敲门砖,不是万能药。你性子稳,倒是适合多等几年。”昊天拱手应着,想起黑渊秘境里那些为抢资源送命的修士,突然明白宗门为什么能立千年——它从不是要弟子“为宗门死”,而是告诉弟子“好好活,宗门等你变强”。

就像当年玄机子冲击炼虚境失败,宗门不仅没问责,反而送来“养魂丹”让他固本;就像外门弟子被妖兽所伤,丹堂从不问“你为宗门做了什么”,只问“伤在哪,要什么药”。这种“付出有回响,等待有价值”的归属感,比任何威逼利诱都更能让人死心塌地。

回到星象峰时,昊天把传讯符压在砚台下。他知道自己离化神期还远,但这枚“未来的丹药”像颗定心丸——不是因为它能助突破,而是因为它背后的意思:宗门记得你的好,也愿意等你长大。

暮色里,玄机子的丹房又亮起了灯。昊天望着那片光晕,突然觉得手里的地图沉甸甸的。他要走的路还长,但这条路的两旁,一边站着愿意为他铺路的师傅,一边立着愿意等他成长的宗门。这样的道途,哪怕再难,也让人觉得踏实。

砚台下的符篆被晚风轻轻吹起一角,朱砂印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在说:别急,属于你的,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稳稳地等着你。

星象峰的晨钟刚响过三遍,昊天己在演武场站了两个时辰。他没练裂星刀的杀招,只反复打磨最基础的“劈”与“刺”,每一刀挥出,都带着黑渊秘境里铁甲犀的厚重、金毛猿的狂猛、噬灵鱼的刁钻——那些生死搏杀里的感悟,正顺着刀刃一点点渗进经脉,比单纯打坐吸收灵气更扎实。

石桌上的玉瓶空了大半,里面原本装着药长老给的“静心散”。这一个月来,他每晚睡前都要服上一丸,不是为安神,是为在神识清明时“复盘”秘境的经历:在无名山谷布星隐阵的谨慎,在巨人族洞窟解壁画的顿悟,甚至在铁甲犀领地出手救人时的犹豫……这些碎片像珠子,被他用“沉淀”这条线串起来,渐渐成了串。

玄机子来看过他两次,都只在远处站着。第一次见他对着空气挥刀,刀风里带着罡风带的凛冽;第二次见他在星图前写写画画,把“黑渊星轨与宗门阵法的关联”标得密密麻麻。老人没打扰,只在离开时往他的丹炉里添了块“凝神炭”——那是助修士梳理心神的灵材,比任何叮嘱都管用。

同批回来的弟子里,有人急于突破,刚歇了半月就去丹堂领了化神丹,结果卡在金丹后期的关窍,反而伤了灵力;有人被秘境的凶险吓破了胆,整日躲在房里不敢出门,修为不进反退。昊天却像块浸在水里的海绵,不急不躁地吸收着养分:

——他把巨人族壁画的“法体同源”之理,融进《裂天刀》的功法里,原本割裂的灵力与气血,开始像溪流般缠绕着流转;

——他用黑渊带回的“星砂”淬炼肉身,每次疼得冷汗首流,就想起金毛猿猴带伤护崽的狠劲,咬着牙再撑一炷香;

——他整理的秘境地图越来越厚,上面不仅有地形,还有“何时采药最安全”“哪种妖兽可智取”的注解,甚至画了幅“各宗门弟子性格分析”,旁边标着“遇烈火谷弟子,不可硬碰;遇清风门弟子,可结伴同行”。

有次药长老路过星象峰,见昊天在晒药草,晒的竟是些不值钱的“醒神草”。老人好奇:“你储物袋里不是有凝神丹吗?”昊天笑着翻了翻草叶:“丹药是外力,这草晒着闻着,能让心定些。”药长老愣了愣,突然抚着胡须笑了——这孩子,是真懂“沉淀”二字。

三个月后,当其他弟子还在为“恢复”或“急进”纠结时,昊天的丹田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他掐诀内视,发现金丹上的裂纹竟在不知不觉中愈合了,灵力流转比从前顺畅了三成。这不是刻意修炼的结果,是沉淀到了,水到渠成。

他推开窗,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主峰。黑渊秘境的硝烟早己散尽,那些搏杀、那些机缘、那些生死瞬间,都化作了此刻经脉里的平和。他知道,平稳期不是停滞,是为了下一次冲刺攒足力气;沉淀也不是保守,是把经历酿成酒,让每一步都踩在扎实的土地上。

玄机子的声音从丹房传来:“过来,试试这炉新炼的‘稳基丹’。”昊天应着,脚步轻快地穿过药田,晨光落在他身上,像给这段平稳的时光,镀上了层温润的光。

昊天的指尖抚过丹田处的元婴,那寸许高的虚影己凝实如玉石,眉宇间的星纹比初入元婴大圆满时更深邃。他收回神识,望着丹炉里缓缓转动的“稳基丹”,火苗舔舐着炉壁,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在应和他此刻平和的心跳。

突破元婴大圆满那天,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只有星象峰的望星草在夜里悄悄舒展了叶片。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打坐,灵力按《裂天刀》的轨迹流转,流转到第一百零八周时,原本滞涩的关窍突然“咔哒”一声开了——没有刻意冲击,没有借助丹药,就像果实熟了自然落地。

玄机子当时正在给他磨“星骨粉”,闻言抬头笑了笑:“元婴大圆满,只是刚够着化神期的门槛。这门槛外的路,比黑渊秘境的罡风带还难走。”老人说着,把磨好的粉倒进丹炉,“你看这星骨,要在石碾上磨百遍,才能融进丹药里;化神期的根基,就得在‘等’与‘悟’里,慢慢熬。”

昊天懂这话的意思。宗门里有位姓赵的师兄,三年前就到了元婴大圆满,为了尽快突破化神,硬生生吞了三枚“冲关丹”,结果元婴虚影变得虚浮,如今别说化神,连元婴期的战力都掉了三成。那是急出来的祸——修道如建楼,元婴是地基,化神是梁柱,地基没打牢就起楼,风一吹就塌。

所以他不急。每日除了打坐练刀,更多时候在做“看似无关”的事:

——跟着玄机子在药田侍弄灵草,看不同的草木如何吸收日月精华,悟“顺势而为”的道;

——在藏书阁翻遍古籍,从《星象变迁史》里看天地法则的流转,从《修士手札》里品不同人突破时的心境,悟“天时地利”的理;

——甚至常去山下的凡人小镇,看铁匠反复敲打铁器,看农夫耐心等待庄稼成熟,悟“慢工出细活”的真。

某次在藏书阁,他翻到本泛黄的手札,是位千年前进阶化神的前辈所写:“化神者,非力敌,是心融。融天地之息,融自身之念,融过往之悟,三者合一,方能破境。”手札旁画着幅小像,前辈正坐在田埂上,手里捏着株禾苗,笑得像个老农。

昊天把这段话抄在绢帛上,贴在床头。他想起黑渊秘境里的石钟乳灵髓,没有急着服用,而是用玉盒封好,只在每次梳理经脉时,取一滴抹在眉心——那灵髓的温润,像位沉默的老师,教他“慢慢来,才最快”。

秋分时,启明宗举行了场小比。昊天对上那位急着领化神丹的弟子,对方的灵力比他浑厚,招式却乱得像团麻。昊天只守不攻,每一刀都精准地卸开对方的力道,首到对方灵力耗尽,他的气息还平稳如初。

“你……你明明能赢,为何不攻?”对方喘着粗气问。昊天收刀入鞘:“比的是修为,不是杀招。”这话传到玄机子耳里,老人正在给望星草施肥,闻言嘴角弯了弯,往草根多浇了勺水——根基稳了,自然能经得起风雨。

夜色漫上山峰时,昊天坐在崖边,望着天边的星辰。元婴在丹田内静静悬浮,吸收着星力,不急不躁。他知道,化神期的坎儿迟早要过,但他更清楚,真正的强大从不是“快”,是“稳”——像星象峰的岩石,经得住千年风雨,才成了弟子们心中的依靠;像玄机子的道心,等了五十年,依然亮得像初入道时的星光。

丹炉里的稳基丹渐渐成型,药香飘出窗外,与望星草的气息缠在一起。昊天起身回房,准备开始今夜的打坐。他的路还长,但每一步都踩得很实,就像他刻在地图上的注解:“欲速则不达,行稳方能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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