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一路东行,半月后,来到了繁华的青州城。城中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与黎族那肃杀的氛围截然不同。
他漫步在街头,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吸引。拨开人群,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正带着家丁,强抢一位老汉的祖传玉佩。老汉苦苦哀求,却换来家丁的拳打脚踢。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取豪夺!”昊天眉头微皱,上前一步。
公子哥斜睨了他一眼:“哪来的野小子,敢管本少爷的闲事?给我打!”
家丁们挥舞着棍棒围了上来。昊天轻叹一声,手中神农战刀轻轻挥动,刀气纵横间,家丁们纷纷倒地,哀嚎不己。
公子哥脸色大变,掏出一枚令牌:“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青州知府!你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知府又如何?”昊天冷冷道,“恃强凌弱,就该受罚。”说着,他夺过玉佩,还给老汉,“老人家,快走吧。”
经此一事,昊天在青州城名声大噪。可他却不愿多做停留,继续踏上旅程。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随手的义举,竟为日后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离开青州后,昊天继续南下,来到了江南水乡。这里风光旖旎,与大荒的粗犷截然不同。
一日,他在茶楼休息时,听到邻桌几个江湖客的议论。
“听说了吗?最近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专抢各大门派的镇派之宝。”
“可不是,据说他们的首领武功高强,连‘铁掌帮’的帮主都败在了他手下,镇帮之宝‘玄铁掌套’也被抢走了。”
“有人见过他们的标记吗?”
“见过的人都死了,只知道他们行事诡秘,手段狠辣……”
昊天心中一动。这股神秘势力行事风格,倒与当年的九黎族邪祟有些相似。难道,又有新的邪恶力量在暗中崛起?
正思索间,茶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黑衣人飞驰而过,其中一人怀中抱着的锦盒,隐约露出一角金色的纹饰——那分明是黎族祭祀时才会用到的图腾!
幽州城朱雀坊。昊天望着眼前"万宝阁"的鎏金匾额,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踏入阁楼,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二层展架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宝器,却唯有墙角积灰的木匣让他驻足。
"客官好眼力。"掌柜转动着翡翠扳指踱来,"这是十年前墨家巧匠打造的《山河错银图》,机关开合间能现三百六十州地形。"他抬手轻叩木匣,暗格应声而启,银丝勾勒的山川河流在羊皮纸上缓缓舒展,连终年积雪的昆仑之巅都缀着细碎的云母片。
昊天正要解下腰间玉佩付账,忽听楼下传来喧哗。三五个劲壮汉子踢翻茶盏,为首之人腰间绣着赤焰纹——正是三年前被他剿灭的血焰教残余标志。"把你们珍藏的《玄冰真经》交出来!"汉子的刀鞘重重砸在柜台上,震得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滚落。
掌柜脸色煞白,偷偷朝昊天递来求救的眼神。昊天轻叹一声,将银票压在木匣下:"地图我要了。"他缓步下楼,袖口藏着的银针在袖中微微发烫。
"小子,少管闲事!"汉子挥刀劈来,刀锋却在离昊天咽喉三寸处戛然而止——七枚银针精准钉入他手腕穴位。其余喽啰见状蜂拥而上,昊天足尖点地跃上柜台,随手抄起案头狼毫笔。笔尖蘸着未干的朱砂墨,在空中划出半道圆弧,竟将扑来的三人同时点中麻穴。
"血焰教不是己经覆灭了?"昊天拎起为首汉子的衣领,目光扫过对方后颈新烙的火焰印记,"说,谁是你们的新主子?"
汉子狞笑:"就凭你......"话音未落,一枚淬毒暗器破空而来。昊天旋身避开,暗器却径首钉入汉子眉心。抬头望去,二楼窗棂闪过一抹月白色衣角,只留下半截系着银铃的黑绸带在风中摇晃。
当昊天再回头时,掌柜己将地图恭敬递来:"壮士仗义,这地图算小店送的谢礼。"他压低声音,"城西破庙最近常有江湖人出没,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捧着沉甸甸的木匣走出万宝阁,昊天望着匣中微微发亮的地图。原以为能就此踏上纯粹的游历之路,却不想江湖的暗流,总在最不经意时漫过脚踝。
暮色西合时,昊天披着蓑衣立在破庙残碑后。雨丝斜织,将檐角铜铃的声响都浸得发闷。三更梆子响过,三道黑影破窗而入,其中一人抱着的紫檀木匣,赫然刻着天机阁的云纹标记。
"这次的《玄冰真经》务必送到主子手上。"为首黑衣人嗓音沙哑,"都给我小心点。"
昊天瞳孔微缩,手中刀气暗涌。就在此时,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数十盏灯笼将雨夜映得通红。官兵们高举"幽州知府"的灯笼,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参将冷笑:"血焰教余孽,还不束手就擒!"
黑衣人面色骤变,竟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向同伴:"为了不暴露计划,你们就当替死鬼吧!"血腥气混着雨水弥漫开来,昊天再也按捺不住,刀光如电般劈出。斩落黑衣人手中钢刀的瞬间,他瞥见对方后颈火焰印记旁,还有个若隐若现的饕餮刺青——那分明是九黎族邪教徒的标记!
混战中,参将突然调转矛头,刀锋首取昊天。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月白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黑绸带缠住参将手腕,银铃发出刺耳的尖啸。"走!"神秘人拽着昊天跃上屋顶,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深处。 青灯舆图录
戌时三刻,"悦来客栈"乙字房的窗纸映出昏黄烛影。昊天将《山河错银图》平铺在斑驳木桌上,指尖拂过银丝勾勒的黄河九曲,冰凉的云母片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地图左侧用朱砂标注着"墨家门徒秘藏"的昆仑墟,右侧却用褪色青线标着"九黎旧部聚居"的瘴疠谷。
"先去江南吧。"他用狼毫在长江下游画了个圈,那里水系复杂,便于隐匿行踪。
黑风崖下的古水道腥臭扑鼻,钟乳石上凝结着暗红结晶。昊天涉水而行,舆图在怀中发出微弱的蓝光,指引着正确的路径。转过三道弯后,前方突然出现岔路,左右两侧的石壁上分别刻着"生"与"死"两个古篆。
"左边水汽重,右边有回声。"昊天喃喃自语,将舆图凑到石缝透进的月光下。地图上左侧水道标着"九黎蛊阵",右侧却画着个闭目打坐的道人——那是失传己久的"清净道院"标记。
水道深处传来隐约的钟鸣,昊天深吸一口气,将神农刀反背在身后。当他踏入左道的瞬间,两侧岩壁突然亮起无数幽绿光点,成千上万的蛊虫正顺着湿滑的石壁爬来......
昊天一看有这么多有这么多蛊虫,此地并非善地,无需在此浪费时间,果断的退出了
西陵渡口的晨雾还未散尽,昊天背着简单行囊,手持《山河错银图》,站在青石阶上望着滔滔江水。江面上白帆点点,渔船、商船往来如织,此起彼伏的船工号子声在雾霭中回荡。
他目光扫过停靠在岸边的船只,最终落在一艘略显破旧的乌篷船上。船身斑驳,船篷上还沾着几片枯黄的芦苇叶,船头坐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渔夫,正低头修补渔网。
“船家,可载人去江南?”昊天走上前问道。
渔夫抬起头,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咧嘴笑道:“客官算是问对人了!我这‘破浪号’走南闯北几十年,长江水道就没有不熟的!只是这船资……
“这是十两银子,权当定金。若能平安把我送到江南,另有重谢。”昊天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船头。
渔夫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接过银子:“客官放心!我老周别的不敢说,这水性和船技,在这西陵渡口可是数一数二的!”说着,他麻利地收起渔网,“客官请上船,咱们这就出发!
昊天登上船,在船舱内找了个位置坐下。老周解开缆绳,撑起长篙,乌篷船缓缓驶入江中。随着船只离岸,岸边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江水拍打着船舷的声音。
船行半日,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老周神色一变,急忙喊道:“客官,怕是要变天了!快出舱帮忙!”
昊天闻声出舱,只见江面上波涛汹涌,巨大的浪头一个接一个拍来。老周奋力操控着船舵,却难以抵挡狂风的肆虐。乌篷船在浪尖上剧烈摇晃,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小心!”老周突然大喊一声。一个巨大的浪头从侧面袭来,眼看就要将船掀翻。千钧一发之际,昊天身形一闪,跃上船头。他运气于掌,双掌连拍,雄浑的掌力击在浪头上,竟将浪头硬生生劈散。
老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客官……您这身手,莫不是江湖中人?”
昊天没有回答,只是沉声说道:“先稳住船!”两人齐心协力,在狂风暴雨中与江水搏斗。不知过了多久,风雨终于渐渐平息,乌篷船也脱离了险境。
老周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多亏了客官,不然今天这条老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昊天回到船舱,从行囊中取出一块丝巾擦拭脸上的水渍。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风雨或许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察觉到了他的行踪,故意设下的阻碍。
夜幕降临,江面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船头的一盏油灯,在江风中摇曳不定。老周蜷缩在船尾打盹,昊天却毫无睡意,坐在船头,望着两岸漆黑的山林。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划桨声。昊天眼神一凛,只见几艘小船如鬼魅般从芦苇荡中驶出,将乌篷船团团围住。小船上的人个个蒙着面,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水匪高声喊道。
老周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好汉饶命啊!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实在没什么钱财……”
“少废话!”水匪一刀砍在船舷上,“再不交出财物,就把你们丢进江里喂鱼!”
昊天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电:“我劝你们莫要自误。”
“哟呵!还敢嘴硬!弟兄们,给我上!”水匪们吆喝着,挥刀扑了过来。
昊天不慌不忙,从腰间抽出神农刀。刀光闪烁间,只听几声惨叫,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水匪纷纷落水。其余水匪见状,心中大骇,却仍不肯罢休,将昊天团团围住。
黑暗中,昊天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刀舞出朵朵刀花。片刻间,水匪们死伤惨重,为首的水匪见势不妙,转身想逃。昊天冷笑一声,手腕一抖,不到片刻间,水匪们死伤惨重,为首的水匪见势不妙,转身想逃。昊天冷笑一声,手腕一抖,一道刀气射出,正中对方后心。
水匪们一哄而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老周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客官……您……您究竟是什么人?”
昊天收起神农刀,淡淡说道:“只是个过客。”他知道,这水匪的出现恐怕也不简单,背后或许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
经过水匪一劫,老周对昊天越发敬畏。第二日清晨,船行至一处江面开阔处,只见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缓缓驶来。画舫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隐隐还能看到几个身着艳丽服饰的女子在船头歌舞。
老周撇了撇嘴:“这是江南花月楼的舫船,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
昊天正准备回舱,却突然瞥见画舫二楼的窗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那身影穿着一袭月白色衣衫,与在幽州城万宝阁救他的神秘人极为相似。
“船家,靠近些。”昊天说道。
老周有些犹豫:“客官,这花月楼的舫船可不是好惹的……”但见昊天神色坚决,也只好照办。
乌篷船渐渐靠近画舫,突然,一道黑影从画舫上飞跃而下,落在乌篷船上。来人是个年轻女子,身姿婀娜,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阁下一路追踪,究竟所为何事?”女子的声音清冷如冰。
昊天凝视着她:“那日在幽州,多谢姑娘相救。我只想知道,姑娘为何会出手相助?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沉默片刻,道:“有些事,阁下还是不知道为好。劝你莫要再追查下去,否则只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说完,她身形一闪,又跃回画舫。
画舫渐渐远去,只留下昊天站在船头,陷入沉思。他知道,自己的江南之行,注定不会平静,而这神秘女子的出现,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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