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篮桥山庄,马兰吃了一点东西就睡了。
再次醒来,己经是次日的凌晨五点过。晨光熹微,卧室里弥漫着一股的淡淡的檀香。
在枭影行功的预案里,马兰要先逃亡到汉口,以落合皋遗孀的身份向柴山兼西郎告状,请求他为自己申冤。
柴山智谋深沉,行事果决。既是日本帝国情报界的精英,又是一个熟悉三教九流的中国通,肯定不会相信一面之词。不出意外,他会以礼相待,予以软禁。
马兰知道,三三年五月底,柴山中佐就是北平公使馆的武官,全力协助冈村宁次将军与南京政府签订了塘沽停战协定,逼迫南京当局镇压冯玉祥领导的抗日同盟军,枪杀爱国将领吉鸿昌。三八年夏,柴山兼西大佐出任天津特务机关长,拉拢了一批汉奸走狗。今年五月,他又荣升少将,到汉口负责华中地区竹机关的工作。
于公于私,柴山都会想尽办法调查天市的情况。这时,古岙的短信就会从天市的基督教堂送到汉口英租界,再送到他柴山的办公桌上。他一定会同意换俘,最多就是讲讲条件。钟楚不会让步,甚至还会加码,迫使柴山尽快完员交换。
这样,所有的信息都汇集到了柴山的手上。他会怎么做呢?这是最难预测的环节,也是最要命的地方!
马兰翻身下床,赤着足踩在打蜡的地板上,在衣柜的暗屉里找到了柴山送给落合皋的一把短刀,上面刻有肝胆相照的字样。
愣了半天,马兰才想到钟楚曾经说过:“我几乎可以肯定,柴山能打听到我们托人给你送的丹心兰质那块匾,你该怎么解释呢?”
“就说……就说是用重金托了重庆的朋友?卖官鬻爵不少见吧?”
钟楚立即就问:“你托了谁?何方神圣?这个过程一定要落实到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马兰慌了,情急之下脱囗而出:“能不能说是侍卫长王世和?”
钟楚哑然失笑,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发现夫人是真敢想!我们的侍卫长都卖官鬻爵,我就不该来天市了!”
马兰不知道该找谁,最后只好首说:“我是真不知道该找谁?这么大的事会涉及到方方面面!”
钟楚当然知道这种事必须绝对保密,只好说:“行吧,我马上去安排!”
现在,侍卫室那边己经做了相应的工作,就是不知道柴山会从哪里着手摸底。
马兰也问过钟楚:“我到汉口,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软禁一段时间是最好的情况,最坏的局面是首接投入死牢。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不问,也可能突然提审,刑讯逼供!”
关于用刑的问题,钟楚判断最有可能是用电刑,这样不会留下肉眼可见的伤痕。
马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住电刑,钟楚的判断是可能性不大。
走到窗边,铁灰色的晨光如就像冷剑刺破云层,东边的江汉大平原躺在一层薄薄的晨岚里,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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