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盘里还有几枚樱桃,就像是少女的樱桃小口。
陈牮从自己的的枕头下摸出南部手枪,又检查了一下压满的弹匣。
权从何来?光荣何在?陈牮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给出过一种解释:“心存一念之善,行扶危济困之事,敢想敢干也敢解决事后的麻烦,你就拥有了天然的权利。哪怕好事多磨,也是光荣无限。”
为什么不能将陈晓的亲妈接回陈公馆?不就是嫌她的身份有污吗?在这个污泥浊水的世界里,全都是伪君子。
陈牮知道自己很混账,做不了君子。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什么样的坏事都干过,还怕再做一件好事吗?
让小侄女的亲妈抬起头做回人,让马兰安安心心地睡一回踏实觉,只需要一发子弹就能解决所有的祸根。
握住枪杆子,才能抓住舵把子。
陈牮将自己身边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最后仿佛听到一个声音:“风萧萧兮易水寒……”
没有走几步,陈牮就到了古泰的西合院外。夜黑风高,有个身着血衣的披发女就站在高高堆起的土山上,尖着嗓门高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先有孽债,后有孽报……”
绝对没错,这个披发女就是王蘅,她确实是己经到了天市,要来向马兰索命。
陈牮用手重重地拍了拍院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古泰问:“谁呀?这么晚了还想来换钱?”
“是我!”
古泰打开大门吃惊地问:“陈三爷,你还没有休息?”
“孤家寡人,辗转难眠。我仿佛听到七公主的歌声,她是不是来了?”
古泰尴尬地笑了一笑,立即就说:“她刚到,陈三爷莫急,先到屋子里坐一坐,我来安排。”
进了院子,陈牮就往后院走。土山上己经没了人影,陈牮就走到了通向地下迷宫的小门旁。
古泰只好推开门,将陈牮带到了一间封闭的密室里。
这里应该是刚挖出来吧?有股强烈的土腥味。屋里没有任何陈设,只铺了一床塌塌米。
过了十几分钟,古泰才把焕然一新的王蘅带了进来。
王蘅穿着一身日本女学生爱穿的水兵服,下面的短裙刚及大腿根。
“七公主,你几时回的天市?”
王衡睁着空洞的双眼,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嘴唇:“刚刚!刚刚,我还在唱歌……”
陈牮冷冷一笑:“我都听到了,你是在向谁索命吗?”
王衡呆呆地望着陈牮,主动跪到了塌塌米上,低伏着头:“三爷,我能做得更好……
陈牮伸手就关掉了屋内的灯,手里紧紧抓住裤子口袋里的枪。
首到第二天的清晨,密室里才响起了沉闷的枪声。王薇太阳穴中弹,倒在了血泊里。
这时,陈牮跌跌撞撞地冲出密室,反反复复地大喊:“有人自杀!有人开枪自杀了!有人自杀……”
古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陈牮:“陈三爷!你说什么?”
“有人自杀!有人开枪自杀了!”
古泰一头冲进密室,看到王蘅的右手还死死地握着一把南部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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