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月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卑鄙！无耻！”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楚凌昭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成王败寇罢了。”他轻描淡写道。
随即，他朝那女子挥了挥手。
那女子立刻上前，粗鲁地拽起地上的紫棠，便要往外拖。
“不要！”江惟月惊呼，想去阻止，却浑身无力，连站稳都勉强。
紫棠摇着头，拼命呜咽着，声音越来越远，最后被隔绝在门外。
雅间内，瞬间只剩下江惟月和楚凌昭两人。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上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楚凌昭一步步向她逼近，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珍宝。
“月儿，别挣扎了。”他声音带着蛊惑，“乖乖从了我，对你我都好。”
江惟月扶着桌子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她绝望地看着他，难道今生，她依旧逃不开这个恶魔的掌控吗？
不！绝不！
楚凌昭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抬手，解开了自己玄色锦袍领口的第一颗盘扣，露出脖颈那一处白皙的肌肤。
他的目光落在江惟月因愤怒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眼神不自觉地暗了一瞬。
江惟月心头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
楚凌昭没有回答，只是倏地伸手。
“嘶啦——”一声裂帛脆响。
江惟月只觉得肩头一凉，她下意识低头，只见自己轻纱的肩袖，竟被他生生撕裂开一道口子！
大片雪白的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与撕裂的衣料形成刺目的对比。
“啊！”江惟月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掩。
楚凌昭却更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月儿，你现在大可以叫人。”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语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
“让他们都来看看，我们这副样子。”
“你说，就算我们什么都没做，被人瞧见了，你这安平侯府嫡长女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到那时，除了入我二皇子府，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江惟月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杏眸因为极致的愤怒与屈辱而变得猩红。
她死死地瞪着楚凌昭，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凌迟。
她不再挣扎，反而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
“楚凌昭，你以为我只会哭哭啼啼，顺从你，乖乖进你的皇子府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你可知道，比起委曲求全，我江惟月，更喜欢鱼死网破！”
楚凌昭面色不悦，钳住她如玉的下颚，突然笑了，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逼迫她咽下，“本殿便坐在这里，等着你主动求我要你！”
江惟月瞳仁陡然睁大，扣着喉咙，“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为你我助兴的药罢了，月儿，好好享受吧，若是忍不住了，本殿就在这里。”
“你无耻！堂堂皇子，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毁我清白，便是死，我也不会如你的意。”
楚凌昭不以为意，淡淡的望着拼命挣扎的江惟月，她的脸越来越红，眼神也逐渐迷离，这般姿态，便是柳下惠也难以把持。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深沉，江惟月浑身的血液仿佛被点燃了，意识逐渐被吞噬，她如果今生还是逃不掉，那就到此为止吧！
不要再给她机会了，她不配。
强烈的羞耻与无力感如潮水般将江惟月吞没，几乎让她彻底绝望。
那霸道的药性似烈火烹油，在她西肢百骸间疯狂流窜，嚣张地要将她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不，不要，她绝不能就这样任人摆布！
意识逐渐沉沦时，江惟月猛地发狠，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尖！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
尖锐的刺痛让她混沌的脑海蓦地清明了一瞬。
一缕殷红的血丝自她嘴角缓缓溢出，衬着她因药性而潮红的脸颊，动人心魄。
楚凌昭原本玩味欣赏的目光，在瞥见那抹血色时，骤然一缩，随即化为一片阴鸷的怒火。
“你竟敢！”他低吼出声，声音里裹挟着惊怒。
他猛地倾身，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脸。
“做我的女人让你这么痛苦吗？”他眼底的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嘴角的血迹，他一字一句，森然道：“你就这么不想，从了本殿？”
她的抗拒，她的刚烈，在他眼中却化作了最极致的诱惑，点燃了他心中愈发汹涌的占有欲。
“好，好得很！”楚凌昭怒极反笑，笑容却无端让人遍体生寒。
他骤然伸手，不顾她的意愿，猛地抓向她的衣襟。
“撕拉——”
又一声裂帛的脆响，比方才更为刺耳。
江惟月胸前的衣襟被他粗暴地撕开，露出了里面雪白肚兜的一角，以及天鹅脖颈下那大片细腻的肌肤。
江惟月每一个挣扎的动作，每一声压抑的呜咽，落入楚凌昭眼中，都扭曲成了欲拒还迎的媚态。
即便他未曾服药，此刻也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叫嚣，一股原始的燥热自小腹升腾而起。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
“月儿，”他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声音沙哑而危险，“你果然是个天生的尤物。”
她的挣扎，她的不屈，在她此刻迷离的眼神和潮红的脸颊映衬下，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本殿现在越发觉得，”他用指腹暧昧地着她下颌的肌肤，眼神炽热如火，“你，只能是本殿的女人。”
他凑近她的耳畔，轻轻嗅着她脖颈边的馨香，随后一字一顿，语气轻柔又霸道：“本殿，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你！”
眼看着自己破败的衣衫和即将毁于一旦的清白，江惟月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黯淡了下去。
极致的羞辱与刻骨的绝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层层束缚，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痛。
难道，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这宿命般的结局吗？
一滴晶莹的泪珠，挣脱了眼眶的束缚，顺着她的脸颊悄然滑落。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抖。
心中，却己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份赴死的决绝，在心底悄然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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