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无法平复,庄亭茵的视线落在阿傩身上挪不开,首至阿傩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中。
“她是天姥依图的外孙女阿傩,也是寨落里的下一任天姥。”察觉庄亭茵是对阿傩好奇,毕索尔给庄亭茵介绍道。
太像了,任谁看都像是性转年少版的沈万舟。丝玛突然离开,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沈万舟刚出生的女儿。
“如果天姥是血缘传承的话,照理应该传给她的子女,阿傩的父母呢?”庄亭茵若无其事的打听,希望能得知一些阿傩的身世信息。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阿傩的身份并不是机密,毕索尔也没作他想。
他坦白说道:“阿傩的阿妈是天姥的女儿,早些年偷溜出去要看看广阔世界,没想到几年后突然带了个孩子回来。”
“据说阿傩的阿爸死了,回到寨落没几年后阿傩的阿妈也去世了。”说完,毕索尔也暗自叹了口气,阿傩也是个可怜孩子。
庄亭茵抓住了重点:“所以阿傩的爸爸不是寨落里的人。”
“不是,”毕索尔摇头,“如果是的话,阿傩小时候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将天姥只能与同族通婚,阿傩以前被寨落里的人指指点点排挤的事告诉了庄亭茵。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对寨落里的人的行为毕索尔不敢苟同。
见庄亭茵目光复杂望着他,毕索尔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他疑惑的问。
庄亭茵垂下眸子,看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是那么可怖。庄亭茵发现毕索尔还是明事理的,并非是不能沟通的人。
云城属于南方,会不会真的就如此巧合,阿傩的阿妈会是丝玛吗?
毕索尔并没有吐露阿傩阿妈的名字,让她不好确定。
“我听说巫女都擅长医术。”庄亭茵套话。
“你生病了?”毕索尔皱眉,“哪里不舒服?”
心想庄亭茵口中的巫女应该是指的天姥,毕索尔放下酒杯:“我带你去天姥那儿看看。”
她哪里有病,但是对于毕索尔的提议庄亭茵并没有拒绝。
丝玛也懂医术,庄亭茵心中又有了计较。
想必阿傩是和天姥住在一处的,她也想找机会接触一下阿傩,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左右开始“晕晕乎乎”。
看左右身子往旁边一斜,齐夏夏连忙扶住。
“少主,少夫人应该是喝醉了。”齐夏夏顺着台词,开始她的戏份。
普加瞅了一眼演的还挺像回事儿的左右,揉着额角道:“你先带少夫人回房休息吧。”
毕索尔这时也站起身:“少主,我这临时有点事情,便先走了。”
稍微有些迷醉的目光看向毕索尔那张粗犷的脸,普加嘴角勾起一个笑,应允道:“那我就不留了,三首领。”
见毕索尔带着女伴离席,普加扶在额头上的手挡住了他那双逐渐幽深的眸子。
会是他吗?
酒劲儿逐渐上来,普加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
注意到普加不胜酒力,昂赛关切的说道:“少主也算是大病初愈,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普加没有拒绝:“那就辛苦二首领替我招呼弟兄们。”
天姥有自己的一个小院落,毕索尔和庄亭茵到时,阿傩正要关院门。
“二首领,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阿傩疑惑,更让她疑惑的是毕索尔竟然还领着个女人。
“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带她过来看看。”
灯光昏暗,女人的脸阿傩瞧不清晰。为难说道:“可阿嬷己经睡下了。”
依图的作息很有规律,如果不是天大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打乱她的节奏。不用估计,阿傩肯定依图不会为了给面前的女人看病起来。
本来也不是为了看病而来,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病。
庄亭茵轻声说道:“只是有些犯恶心,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那你喝点儿藿香正气水。”医术是天姥接班人的必修课,阿傩虽然医术不精,但小毛病还是会治的。
小飞虫围着人转悠,阿傩用手扇了扇:“你们跟我进屋拿吧。”
“没事,阿傩还是很能靠得住的。”担心庄亭茵看阿傩年纪小,怕阿傩给她乱用药,毕索尔解释道。
庄亭茵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阿傩,没有留意到毕索尔说的什么话,但还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进屋后,光线亮了阿傩才看清身旁女人的面容。女人的五官很好看,明明是温婉的长相,可能是气质吧,让阿傩觉得她的样貌又透着些倔强。
近距离观察后,阿傩看起来长得倒没有那么像沈万舟了。她的皮相比沈万舟要柔和些,所以面容上相较沈万舟少了些攻击性。
在阿傩去拿药的间隙,庄亭茵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小客厅,正对门的墙上是一张针织挂毯,窗边摆放着上了年岁的柜子。整体的布局很简单,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让他们多等,阿傩没两分钟就回来了。
将藿香正气水递给庄亭茵,阿傩叮嘱:“一天服用两次就行,症状缓解了便停药。”
“谢谢。”庄亭茵垂头接过,在目光触及到阿傩的手时,却让她有了意外的发现。
银戒有些氧化发黑,是蛇口叼着尾巴的款式,而在庄亭茵的记忆中,她是见过的。
“这个戒指——”不自觉说出了声。
听女人突然问,阿傩左手摸上蛇戒轻轻转动,让蛇头居中。
“是我阿妈留给我的。”阿傩突然眸光黯淡,她手上的是母亲的遗物。
与阿傩心中的悲伤不同的是,庄亭茵的心中却是燃起了火光。
“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也有这样一个戒指。”
阿傩正在伤怀,听庄亭茵这么一说突然抬起头。
是的,这个女人不是被送来的,就是被买来的。但货源都是对妇女的拐卖。
没准她真的见过自己的妈妈。
“你也去过燕城吗?”阿傩急切问道。
盯着阿傩一下亮起的眸子,庄亭茵回答:“我就是燕城人。”
“我阿妈叫丝玛,你真的认识她吗?”情绪激动,终于可以找到妈妈和外界的联系,阿傩突然握住庄亭茵的手。
丝玛,她的阿妈竟然真的是丝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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