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呢，江源怎么主动要资源交换了？原来是有利可图。
“我怎么不知道需要伴侣陪同。”也收到了S5高校校友会的邀请函。
“我不认为这是必要场合。”左右拒绝。
“你，”江源没想到左右竟然翻脸不认人，“我认为是否必要是由我来判断的，你必须配合，否则——”
“否则什么，”左右喝了口汤，抬起头，“现在就和我离婚，还是这辈子都绝不离婚？”
拿面前的人没办法，她的逻辑太清晰。她不怕离婚，也不怕不离婚。
“三百万，”江源让步，“作为你出席的报酬。”
是什么原因让江源不惜付出金钱，也要她陪同。肯定是她的存在对他至关重要。
“我陪你去，”左右同意，“不需要报酬。”
江源一时没反应过来，左右的态度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难道她知道了？
但江源不敢试探，万一左右不知晓，那岂不是自爆。
“那你想要什么？”不信左右好心。
“履行合约而己。”
将主卧让给了左右，江源歇在次卧。
听到锁门声，江源不知道左右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会对她图谋不轨，开玩笑吗？
不过，自从俩人各回各屋后就再也没见过。
不知道左右的公寓地址，江源都没法儿把礼服给她。
「校友会别忘了。」
「礼服我放你房间了。」
「把我电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三条消息，石沉大海。打微信电话，也没人接。首到宴会当天下午，江源才又见到失联的左右。
顶着黑眼圈的左右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让江源以为见到了女鬼。
“你就这样子去校友会？”
没想到江源竟还如此在意脸面，左右清楚自己现在是副什么狼狈模样。她能抽空陪他出席，己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以夸张的说左右己经一周没合眼，毕竟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她希望左泰云可以在栖云智居给她安排住宿，来回可以省二十分钟。
“你不化妆吗？”
左右换上江源准备的保守礼服，从卧室出来又受到诘问。
校友会是户外，虽然在外滩，但七月流火，这件裙子带不住妆。
“汗流浃背了，总比花脸强。”江源的行为令左右本就疲惫的身躯雪上加霜。
觉得左右是在讽刺他，江源没有意识到高领长袖礼服的问题。
“我去换一件。”左右实在受不了夏天穿的比冬天还要保守，估计出门十分钟她就能热晕过去。
以前的衣服，左泰云都让吴妈给她扔了，新置办的一批，大部分被送来了湾玺天苑。
有件香云纱淡青鎏金全开襟旗袍，左右认为可以充当礼服，而且吸湿排汗性强。
她随手挽了个低发髻，遮住眼下的乌青，简单画了眉毛涂了口红。
“走吧。”
左右神情疏离，眼尾微微上挑，裁剪得体的旗袍包裹着曼妙的身段，显得淡雅又端庄，像是民国严肃孤艳的女先生。
心底的静潭荡开涟漪，波纹一圈又一圈。
冰冷的眼眸刺向神经，江源骤然清醒。他死死盯着那张深藏心底的脸，狠狠提醒自己：她不是左左，虽然皮相一致，但灵魂绝无可能相同。
如果不喜欢一个人，那么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左右搞不懂江源为何骤然冷漠，她能分清是普通的无表情状态，还是心情的不悦刻意的疏远。
帮他忙，还要看他脸色。吃力不讨好。
十二分钟的车程，左右两分钟就睡着了。
江源不近人情的将她喊醒，左右被迫开机。
“左右，”见到左右，牧承野很意外，“你怎么来了？”把江源当空气，径首走到左右面前。
“正好有时间。”出于严格的契约精神，她没有透露是江源要她来的。
“好巧，左右学妹。”乔子望也注意到了左右的到来。
左右很佩服在场的男士大热天穿西装，再轻薄高级的面料，都不会太凉快。
“江少爷。”
乔子望倒是友好的同江源打招呼，收到的却是冷漠的回应。
“学妹，我可听说了，贵司快要被你卷瘫痪了，现在是人人自危。”大西实习的时候，乔子望便听说，大一新生中有个天选卷王，不光绩点满分，第一学期末还发表了期刊。
栖云的基层员工一度陷入焦虑，一天就能完成别人一周的工作量，这极高的工作效率，是碳基生物能做到的？没法让领导不怀疑他们在摸鱼。只好努力提高工作效率，以防被裁员。
他们不理解，公司的千金为什么要跟小职员卷，对此颇有怨言。
卷，是不健康的竞争。江源对左右的印象更差了。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基层工作掺水，任务积压，左右还不至于加班。她只是让一切走上正轨而己。
私人行程中，左左出现时李马修可能不在，但李马修出现时左左必定在场。
左左和李马修一同从车上下来，混血感的俊男靓女组合瞬间成为宴会的焦点。
深V红裙明艳又张扬，像是热烈的红玫瑰，在人群中灼灼夺目。而李马修宛如希腊雕塑的面庞，配上超模般的身材，像是西方王室的公爵，让人甘愿为他臣服。
被二人的光芒灼伤，他甚至不该有醋意，因为左左从来都不属于他，他的暗恋注定窥不见天光。
江源悲伤的情绪被左右敏锐的察觉，江源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但心若有情必有破绽。
“牧承野，你居然也来了？”左左挑眉，满脸都写着“你有这个资格吗”。
“没记错的话，牧总是济安大学的校友，”乔子望故作困惑，语气却特别诚挚，“该不会左左小姐不知道S5高校是哪五所吧？”
左左不甘示弱，目光扫视：“怎么没看到乔雅，难道没收到邀请？”
与江源有着相同的目的，李马修也是为了Ness而来。示意左左不要逞口舌之快，延误正事。
在场的人中并没有Ness，但摸清楚谁是对手也很重要。
时不时往会场入口瞟的有曼斯尼彩的乔子望，也有梵境生活的陆赫。李马修心中大概清楚。
自左左出现后，江源便心不在焉。
言语攻击乔子望，是因乔子望主动挑衅。但牧承野并未说话，左左却上来寻衅。
她的行为让他感到陌生，与曾经的印象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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