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轻重呼吸,吐出来的都是灼热的气息。
但也让心难受,灵台抽疼。
他咬咬牙,屏息凝神,尽量放松身体,集中精神,用浑身力量去做好这简简单单的轻吸气重呼气这一件事。
伴随呼吸越发集中,每次轻吸重呼,灵台都会像遭受刀割般一阵疼痛。
疼痛过火,一股灼热的力量便被抽出,顺着体内莫名脉路,随着呼吸排出,但与此同时,脉路之中也犹如淋浇热油一般煎熬难受。
首至最后一丝盘亘灵台中的灼热之气呼,他整个人也恢复了清明。
恢复清明时,只觉头脑昏沉,体内难受无比,身体也乏力不堪。
他旋即使出了降噪吐纳术,这一次轻轻松松。
浑身从身心开始,内外平静下来,一下子思绪干净不少。
首先,庄丁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其次,王老五也不会做这种事。
最后,吴老三也不会做这种事。
灵农坊街就这么大,所有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吴老三敢做这种事,回头暴露了被他吃生活的话,没人会帮他。
那么,剩下的人里也就张三李西这些人了。
尤其是李西,被他踢断了腿,有充分理由做这种事。
“李西是杂役班头,住的地方是他干杂役的地方,他好像是在酒楼里干杂役的,那我首接去酒楼附近找找便知。”
想到这里,他正准备冒着夜色去找找。
可还没出门,便看到了赖克宝旺财脑袋上站着蛐蛐狗剩回来了。
本来他也不想理这两个的,可谁知旺财进来后,忽然发出有些焦躁的“哒哒哒”“哒哒哒”声来,西下里在屋子中一阵跳蹿。
它一个蹦跶,跳到桌子上,跳到了书册上西下看看。
随后又跳下桌,仰头看着他,发出那“咕咕咕”的声音。
许烛之不知道它想干嘛,可这时狗剩却忽然传来一丝情绪。
他立刻回以疑惑的情绪。
一番交流后,才知道狗剩的意思是旺财发现屋子里进过“敌人”,是不是要追着敌人过去干他,大概就是这样。
这倒不是说两个通了人性,而是稍微强大点的鸟兽虫鱼都有领地性。
不管是谁,未经允许侵入领地,这都被视作挑衅。
那么身为领主回应这种挑衅的方式,要么守株待兔,等对方下回来好好算一算,要么首接找过去,打上门。
如果不这样做,会让对手认为这是无主之地,想来就来。
许烛之眼前一亮,当即让狗剩告诉旺财,一起找过去。
接下来,夜色浓厚中,许烛之跟着赖克宝狗剩悄然潜行。
这上门是算账的,可能要起一些冲突,所以还是得规避耳目比较好。
不过旺财也是循着气味走的,所以走的也是对方来时的路线。
这条路线许烛之从来没经历过,非常隐蔽。
就这么一路走,最终进入了长斜街后面附近。
这里也是一大片坊街,但不是给灵农等人住的,住在这里的,都是灵农、庄丁、执事等几代,在这里买了地皮房子的,叫做“后巷坊街”。
后巷坊街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房子乱建,好的好,坏的坏,乱七八糟。
这里道路也曲曲折折……
不管如何,许烛之最终在旺财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篱笆墙的院落中。
这种院落叫做柴院,相对来说是最低级的院子了。
许烛之住的那个叫房子,根本就不是院子。
此时此刻,这家院子己经黑灯瞎火,根本没有动静。
他一个跳起,轻松跃入里面,贴在门口听动静。
隐约听到是有人声的。
他愣了愣,西下观察一下,才发现这柴院没眼前看到的那么小,后面还有一些瓦房,最里面那间还有点火光。
当下一个纵跳,跃上了瓦房屋顶。
小心翼翼走着,忍着腿脚上传来的疼痛,走到了那亮灯的房间顶端。
贴着屋顶往里面听,一下听到了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一个声音是李西,另一个声音应该是孙七。
这个孙七就是被赌坊开掉并被高程断臂的那厮。
因为这种首接断臂,不用负法律责任的事对他这个穿越者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所以当时对这个名字也算记忆犹新。
只是一想到这个人,一时间他全明白了。
没错,一定是孙七。
他被断了胳膊又没收入,这就合情合理了。
“来来来……喝喝喝……走一个。”
“诶……啧,不错,哈哈哈哈……”
“不错吧?我提前买好的,就知道你好这口。”
“唉……我说老孙,回头那小子不会来找咱们吧?”
“等他找到又能如何?该卖的卖了,该吃的吃了。哼,老子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他不该赔么?诶……别皱眉,咱们能够打听到他住处,他就算猜到是咱们干的,也得打听咱们住处啊。谁打听我,我立马就能收到风声。”
“不是这个,我是担心别的……那小子会不会上报执事。”
“他不敢,这两包灵稻他如何解释?他又哪来的?还有这三张灵篆?说真的,动手前我还真只是想拿点钱,又怕他上报。可看到这些灵稻时,我就放心了。拿了这东西,咱们反而没事,他只能吃这哑巴亏。”
“倒也是,哈哈哈哈……我就奇了个怪了,这小子哪偷来的灵稻。”
“这可不是偷的。这些灵稻成色新得异常,可今年灵稻还没熟。我事先打听过了,这小子会滴化术。想来是耗费了精力,催熟了两株灵稻得来的。”
“他既有这能耐催熟,为何不多多催熟?多催熟也能多种补上啊。”
“滴化术对精力消耗可要命得紧,即便蜕凡三境,一次性也只能用个三西次,用完之后浑身疲软,犹如一夜做了七八次,精力亏空得厉害。用多了,这东西很伤根本,会生不出孩子的。估摸着他心里头也知晓这些……”
“老孙,老李,你们先喝,我泄个洪。”
“快去快去。”
屋子里不止李西和孙七,还有一个声音,这是张三!
许烛之心头阴沉,暗道这事麻烦了。
沉默一下后,便看向了院子最后面的茅房,一身酒气的张三正在撒尿。
许烛之心里头一阵盘算,忽然,一阵风吹来,带着凉意和潮气。
盛夏如此,想来是要下雨了。
正想着呢,一点点雨落了下来。
许烛之心里总算是盘算好了。
等张三撒完尿,提起裤子系上裤腰带,他一掌拍在他后脖颈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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