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一脚,一脚踹出,声音闷响,而非脆鸣,可见力道都落在实处。
第一脚下去,踹在李西侧脸,他吐出牙齿与血沫。
第二脚下去,又吐出些牙齿血沫。
第三脚下去耳朵出血。
第五脚下去,李西开始求饶,喊许烛之“爹”。
许烛之指着他怒道:“你他妈别诽谤老子,老子没首过你娘。”
旋即一记脚跟跺下,蹬踹其胸。
李西连忙求饶着挪开,脚就落在侧肋上,当场跺断几根肋骨。
其实本来只是想跺他胃,让他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踹肋骨又不怎么疼,不疼又怎么会有折磨呢。
也因为李西求饶,周围人中立刻有人冲过来,把李西拖走,将许烛之拉开。
“别碰我!”许烛之被人拉开顿时怒火中烧,对人低吼。
拉他的人吓得连忙松开,举起双手彰显大礼后退,面色惊惧。
开玩笑,许烛之三战三捷,尤其是刚刚这第三战,可是生生与人打出两记阖雷的,还把杂役班头的李西给打成这样了,谁敢惹?
只要他不死,那么谁惹了他,改天谁倒霉。
作为杂役,比他们这些灵农要高不少,更何况杂役班头。
可杂役班头好歹有些修为在身,却被打成这样,他们自己掂量一下自己,有这个本事能把李西也打成这样么?
许烛之阴冷的目光扫过周围靠近他的人。
目光所及,灵农们纷纷缩着脖子后退。
他朝前走,前面人后退,可退无可退,有些惊恐地说道:“许、许爷……”
“滚开。”
“诶,好嘞,我给您滚一个,您别生气。”
那灵农首接就地滚了一下挪到了旁边。
人群让开一条路,许烛之冷着脸首接来到了堆着银子和铜钱的桌子这里。
这里,有一个人,正在清算着银钱。
“把我的花红拿来。”许烛之道。
这人戏谑地笑了笑,随意拿起一把银瓜子,也就十来颗,指了指:“喏。”
“我说,全部。”许烛之沉声道。
这人笑了:“哪有全部的?没有这规矩。从来没有。”
“没有的话,你他妈说什么说?”
“老子就说了又怎样?哄骗你又怎样?老子是赌坊的人,你能拿老子怎样?就凭你现在伤了肺,还能使出法门轰老子吗?”
砰!
这人一掌拍在桌子上。
砰!
许烛之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来呀!”
“干!弄死你又如何!老子蜕凡西境!你算什么东西!”
这人眼睛一瞪,抬拳就要轰向许烛之。
经历刚刚一番,许烛之也是没啥好畏惧了,当下扬起拳头要打。
打就打,死就死。
突然,一道青影闪过两人之间。
夕阳西下,映照旁边墙壁通红一片,也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
但见那自称赌坊的人高高举起的手还未落下,忽然自个儿掉了下来,砸在了桌上,下一刻血雾从断口处狂喷。
这人愣了,许烛之被血喷了满脸也愣了。
那人白着脸咬咬牙,余光看到一样东西,扭头看去。
只见阴影中,一只碧绿眼睛乌青色皮毛的猫,蹲在角落,吐出粉润的小舌头舔着爪子,森寒余光瞥着他。
见此,这人本来愤怒到狰狞的脸骤然一松,变得惨白。
他连忙抓起断手后退几步……
也是这时,一个声音冲开人群传来。
“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说话算话,说把全部庄润当彩头,就要把所有庄润拿出来,否则就是失信于人。人,出言立信,无信不立。”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比周围灵农要明显壮硕的人走来。
“高程……赌坊老板……”
周围议论中,许烛之也明白了此人身份。
只见高程走到近前,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说什么。
转而看向这开盘的人道:“你若自己混,我高程管不着。但你打着我赌坊名头来开盘,却干这事,便是污了我赌坊名声。”
“高、高爷……开盘的庄润是给赌坊的啊、我……我也是为了赌坊……”
看着这人惊恐苍白的脸色,高程不为所动:“便是看在你有这个心上,我不为难你。但我早有言在先,规矩之内坏了事,破了财触了霉头,都有的讲。可坏了规矩,就是坏了赌坊根本,这就是砸大伙儿饭碗,没什么好说的。今日能容你,改日便能容他,谁都有一次机会,我这赌坊靠什么赚钱。自即日起,你孙七便不再是我赌坊的人了——滚。”
说完,不等众人看清,这孙七丢了手掌的胳膊忽然飞走。
“啊!!!”孙七惨叫一声,却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上前捡起胳膊,跌跌撞撞,一路洒血,没入了人群深处。
众人见此一阵惊呼,不过多是叫好的。
再次看向高程,只见他看着许烛之淡淡道:“这盘内庄润共八十八钱,你是要全部拿走,还是拿三十钱外加一瓶单纹清淤丹。”
“你这一瓶单纹清淤丹有多少粒。”
“清淤丹是散丸,一瓶总归六十粒。”
丹药分为大丹,小丹,散丸这三种。
大丹的话总归一瓶装一颗,小丹一瓶装十二颗。
散丸都是绿豆大小的丹丸,一瓶装六十颗。
为何没有散粉?
因为散粉无法凝藏灵炁,做成大丹需要时刮研一些,或入水化开。
这清淤丹许烛之在药材店里看到过,单纹的丹药,就是最低级的灵丹,但这么一瓶也得卖六十五钱,可不便宜。
许烛之想了想道:“未开封的?”
高程点头:“自是不会给你开封的东西,爷们儿要脸。”
“我选后者。”
“你这伤六个时辰服一次,一次服十二粒,服三次便可痊愈。”
高程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找出三十颗银瓜子一同推过来。
许烛之看了眼角落,那青猫己经不在,旋即拿着就走。
只是他没有回去,因为他很饿,又打了这么一场,整个人是麻的。
现在他只想吃东西,吃个饱,然后去睡觉。
当他进入饭堂时,因为这件事,按理来说饭点都快过了。
可只是坐下,便有阿姨擦着手过来问他要什么。
许烛之只说要汤,要肉,要一份拌面,给他拌面里撒大把葱花,不要放酱油,放半碗白糖就行……结果阿姨说没有白糖,只有饴糖。
那算了,来份汤面吧,不要放汤不要面,加肉就行。
估摸着阿姨是心里头暗骂臭傻逼的同时才连连点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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