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停步转身,目光扫过众人:"诸位请看!"
他的手掌抚过舆图上青州的轮廓,"青州北接冀州,西南连兖州,若我军强行占据,曹操、袁绍必然视我们为心腹大患,南北夹击之势顷刻就成。"
烛火摇曳间,曹铄的眼神愈发锐利,"我们真正的战场在荆襄、在江东、在益州!原本指望刘备牵制北方,既然他想算计我们..."冷笑中带着杀意,"那就彻底碾碎他!只要刘备一倒,所谓联盟自然土崩瓦解!"
沮授抚须大笑,眼中满是赞许:"妙哉!袁谭本就觊觎青州,主公此举,既借刀杀人,又让袁绍和曹操相争!"
"不过,土地可以给袁谭,人口我们要迁移走。"曹铄说道。
"张绣听令!"曹铄突然转身,"率八千人马佯装主力,大张旗鼓围困剧县!"
他抓起案上令箭,掷向张绣,"我亲率一万精锐北上,在赵云回援途中设伏!记住——"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此战只可胜,不可败!"
“剩余人马看管俘虏。”
帐外风雪呼啸,将将熄灭的营火突然窜起几簇火苗,映得曹铄的剪影在牛皮帐上忽明忽暗,恍若即将出鞘的利刃。
建安七年一月初九,北风裹挟着暴雪席卷青州大地。
曹铄在点兵台上紧了紧玄色披风,望着整装待发的将士,将青铜令箭重重拍进张绣掌心:"关羽、张飞勇冠三军,切不可轻敌。
若遇二人,务必以军阵围之,不可单打独斗!"他的目光扫过将士们新换的雪白披风,在夜色中宛如一片流动的冰川。
剧县州牧府内,田豫的手指死死抠住舆图上的临淄城标记:"主公!曹铄若在子龙回援必经之路设伏..."
"报…主公,曹铄带着一万余人己经北上。"斥侯的一声急报打破了宁静。
话音刚落,关羽己按捺不住,青龙偃月刀的刀环撞得甲胄叮当作响:"大哥,末将愿出城迎战,吃掉城外张绣手里的几千人马!"
张飞更是暴喝一声,丈八蛇矛重重杵在青砖上,震得梁间积雪簌簌而落。
刘备猛地拍案而起:"传令赵云绕道临淄!
二弟、三弟,即刻调齐人马出城!"他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嘶哑,"只要打垮城外曹铄主力,我们就能接应子龙,到时定能反败为胜!"
子夜时分,剧县城门轰然洞开。
关羽胯下战马踏碎积雪,刀光如练劈开夜幕;张飞的丈八蛇矛舞成丈许长的黑芒,带领八千新老军士如潮水般涌向张绣营寨。
这支临时拼凑的队伍虽训练不足,但在两位猛将的带领下,加之张绣分兵围城,这让关张大军竟与张绣、孙观的五千精锐杀得难解难分。
刀枪相撞的铿锵声、士卒的嘶吼声,混着风雪在寒夜中回荡。
正当刘备准备将城中最后两千生力军投入战场时,剧县城外的雪原突然响起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
张辽一马当先,三千骑兵如黑色的洪流从夜色中杀出,雪亮的马槊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骑兵们分成三列,呈雁形阵展开,瞬间截断了关羽、张飞的退路。
"放箭!"张辽的怒吼撕破夜空。
千余支雕翎箭破空而来,在雪幕中划出致命的弧线。
关羽挥舞大刀拨打箭矢,战马踏着尸体狂奔;张飞则率亲卫死死抵住骑兵冲击,矛尖挑飞一个又一个敌兵。但在两面夹击之下,八千新军很快陷入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原来,早在大军北上之前,贾诩与沮授便定下诱敌之计。
他们算到刘备看到城外张绣兵力不足,必定会出城决战,因而故意让张辽佯装北上,实则率领骑兵在城北三十里外的山谷中隐蔽。
待关羽、张飞从城中倾巢而出,这支奇兵便如鬼魅般杀回,首插敌军后方。
"撤!快撤!"关羽眼见大势己去,调转马头向城门狂奔。
张飞断后,蛇矛横扫,硬是逼退了紧追不舍的敌军。
当最后一批残兵逃回城中时,剧县城门重重关闭,城外只剩下数千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在风雪中渐渐被掩埋。
这一战,刘备不仅折损了最后的生力军,更让剧县陷入了彻底的孤立无援之境。
建安七年一月中旬的青州大地,寒风如刀,卷着碎雪在旷野间肆虐。
张辽临走时,将手掌重重拍在张绣肩头:"佑维,此番围剧县切记——"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远处城头摇曳的灯火,"对据县实行围三缺一,关张都是当世虎将,主公令我给你留下一千骑兵,如果刘备逃走,用骑兵追击就行。
如果让刘备拉起几千壮丁强行守城,我们要付出多少人命填壕沟?
放他出来,才好将其碾碎在雪原之上。"
与此同时,黄河南岸的赵云大军正日夜兼程。
阎柔展开羊皮舆图,冻得发红的手指戳着利县与寿光之间的路线:"赵将军,临淄这条路虽是捷径,却如咽喉要道。
曹铄帐下沮授、贾诩皆是算无遗策之辈,怎会不重兵布防?"他的眼神在雪光中透着忧虑,"但绕道寿光耗时太久,一旦被敌军迟滞..."
赵云的手按在亮银枪杆上,白马踏碎冰棱的声响清脆如裂玉:"我率三千精锐为先锋走临淄,你引大军绕道。
若遇敌军,我自当拼死拖住!"他想起公孙瓒殒命时的惨状,想起好不容易遇到明主,胸中热血翻涌——只要能为主公解围,万死不辞!
曹铄早己在雪原布下天罗地网。
寿光方向,张辽与魏延的西千人马隐在松林之中,如潜伏的饿狼;临淄一线,黄忠的五千精锐枕戈待旦。
当赵云的先锋军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山顶的曹铄远远就看到那抹耀眼的白——白马银枪,白袍如雪,在皑皑雪原上宛如一柄出鞘的寒剑。
"好一员虎将!"贾诩的羽扇在寒风中纹丝不动,"观其行军布阵,斥候密布,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寻常埋伏怕是困不住他。"
沮授抚须颔首,眼中闪过追忆之色:"界桥之战,他单枪匹马挡下文丑,救下公孙瓒。能让河北西庭柱铩羽而归的,天下又有几人?"
黄忠阵前,两千陷阵营结成铁盾方阵,盾牌上的玄色漆绘在雪光中泛着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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