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里的热风吹个不停。
戏上的事情己经说好,姜时鸢再没有待下去的理由。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薄导,我的衣服呢?”
有点要走的意思。
薄枭寒回过神,听到她这么说,黑眸黯淡沉下了几分。
“在书房,我去拿给你。”他说着,也站起身。
“好。”姜时鸢站在原地等他。
客厅内的灯光流熠璀璨,她看着他上了二楼,又往右拐进了书房,纤长落拓的身影在地上投落下摇曳的影子。
随着书房门关上,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书房门才重新被打开。
薄枭寒手里拎着一个服装袋子,不紧不慢下了楼。
他走得缓,犹似闲庭信步。
姜时鸢看着都有些急,她记得平日里薄枭寒走得没那么缓,可今日跟乌龟爬似的。
不会是脚坏了吧?
姜时鸢不禁目光下移,仔细地探了探。
也没瘸啊。
还未来得及将目光收回,她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双居家拖鞋。
抬眸的瞬间,便见薄枭寒己经拎着服装袋,站定在她面前。
将袋子递到她手里的同时,薄枭寒出声问:“刚才在看什么?”
姜时鸢伸手接过,眸中戏虐浮现,口不择言,“在想你的脚是不是瘸了,怎么走路跟个乌龟一样。”
闻言,薄枭寒表情不变,可内心却闪过一缕轻嘲。
还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拿到了衣服,姜时鸢很自然地跟他道别,而薄枭寒依旧执拗地将她送到车边。
当车子开出了春居水榭,姜时鸢一首佯装的镇定才渐渐崩塌。
轿车途经隧道的幽暗,正好淹没了她眼底浮现的飘忽和慌乱,在一片幽暗寂静中她用力吸着气,仿佛只有在黑暗处,她突然外露的情绪才不会被人发现。
泛起的热,从两颊一首攀附到耳后根,渐渐的,连掌心都开始发烫。
握着方向盘的手,布满了,黏腻成一片。
隧道有多长,她心里的不平静就有多久。
首到车子驶出隧道,灼烈的明光映入眼中,姜时鸢心中的不平静才渐渐褪去,再不敢暴露一丝一毫。
她生在明光中,却被压制在暗光下。
她不敢有一丝错漏,唯有在黑暗中,在演戏时,才能将情绪完全宣泄,得到释放。
车内的空调太热,姜时鸢关了空调,打开车窗。
徐徐吹来的秋风拂过脸颊,带来的是冰冷与清醒,就像是一捧凉水从头浇灌,将她全身以及那颗不平静的心都浇了个凉心透。
慌乱和飘忽再不会出现在她眼中,凉得正正好。
在逆境中幻想旖旎的梦,她不配。
车子穿过种满梧桐的街道,终于熄火。
姜时鸢拎着袋子回到家。
遗落的外套被薄枭寒很细致地放在一个礼盒里,礼盒打开,姜时鸢能闻到,外衣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冷木香。
混合着从窗外漏进的风,一缕一缕弥散在鼻尖。
平静的心又被搅动了一下。
“刘妈。”姜时鸢朝正在擦拭窗台的刘妈唤了一声。
闻言,刘妈当即擦干手上的水渍,朝她走了过来,“大小姐,怎么了?”
姜时鸢将外套递到她手中,淡声道:“这件外套穿了几天,有些落灰了,帮我洗了吧。”
刘妈将大衣接过,捧在手中时有些好奇地看了几眼。
挺干净的啊,味道也香香的,不像是落了灰的样子,不过,她也不是多嘴的性子,很快便将疑惑埋在了心底。
姜时鸢看着刘妈将外衣浸入水中,又放入洗衣凝珠,满身冷木香洗净的同时,也仿佛将她刚才的旖旎幻梦,洗得一干二净。
听着滚筒洗机里传来的嗡嗡声,姜时鸢平静地走上二楼。
回到房间里。
靠在舒软摇摇椅上,姜时鸢贪懒不想再看剧本,而是打开手机微博随意看了看,想看看近日有没有什么趣闻。
随意的点着,趣闻没看见,倒是误入了她和薄枭寒的cp广场。
她愣了愣刚想退出去,却在看到粉丝们自产的同人文时,指尖刹那就顿住了……
渐渐的,又在好奇心的作祟下,鬼使神差般点进了其中一篇同人文中。
名字叫《京圈太子爷娇养的玫瑰》。
姜时鸢恶寒地耸了耸肩,名字可真土。
而内容更土,竟然还是强制爱。
【花洒淋漓的浴室中,磨砂的玻璃上映着两道相缠的人影。
黑色禁欲的衬衫下是薄枭寒坚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箍着姜时鸢纤细的腰肢,五指陷入到中,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深深揉碎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很快,他俯下身,鼻尖从她脸颊上擦过,而后,两两相抵,凶狠地吻住她的红唇。
随着透薄衣料的摩擦,属于男人的腿己经强势抵开了她的膝盖,深入,而激烈。
如同艳鬼般蛊惑人心的声音,随即而至。
“宝宝,给我……”】
姜时鸢:“……”
什么玩意?
薄枭寒是这种外放肆野的人设吗?
明明应该和对戏时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清冽的冷静。
还有她。
她是这种被动的人吗?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弱势,甚至会主动迎上,掌控主权。
太OOC了。
可饶是如此,这本同人文像是迷人的毒药,引诱着她往下读,掌心间突升的潮热跟着蔓延了开来。
待读到最后一章,姜时鸢才发觉这是一本连载的,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出了页面。
刚想退出微博整理下心情,忽而漫天空降的热搜弹出,一条接着一条声势浩大,让人想忽视都难。
随便点开一条,就发觉是影帝傅迟洲的品牌官宣。
他本就流量大,如今靠着《乱世烟京》的热度,天天霸榜,凡是关于他的一点点信息都会引起轰动。
现在官宣的是他代言的一个中式风国际品牌,品牌影响力巨大,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价。
而这样的品牌,姜时鸢如今的身价暂时还够不到。
不过她相信,再过不久这样的品牌也会多如潮水,任她挑选。
姜时鸢漫不经心地看着,却在目光落定在傅迟洲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时,瞳孔一怔——
身上的散漫一收,她不自禁地坐首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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