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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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吻?

 

桑玲用很平稳的声音转述。

车内明明开着空调,温暖如春,却还是让人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姜时鸢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眸里淌着一丝冷意,“那就是被割腕,伪造的自杀现场,是裴天阙干的吧。”

她的语气冷淡,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最近,霍寂桐屡屡惹裴天阙不高兴,一件事都办不成早就成了弃子,可他不甘平庸,又自告奋勇做了好多多余的事情。

随着不雅视频的曝光,裴天阙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玩弄过的人,还在背地里跟别人玩,他会觉得脏,也会觉得恶心,更会怒气滔天,想要将这个污点给彻底抹去。

毕竟,裴天阙就是那样阴毒的人。

而这也只是豪门中龌龊的冰山一角。

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内里早己腐朽,容不得深挖。

裴家如此,姜家也是如此。

“应该是。”桑玲透过后视镜看着她,“但对外还是宣称霍寂桐是割腕自杀的,毕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是他杀。”

姜时鸢抵靠在车垫上,眸内沁着寒霜,“裴天阙一首无法无天,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除了背靠裴家,他自己也有瞒天过海的手段,唯有给我下药那次,我用证据把他狠狠钉死,因此他恨毒了我。”

“他对霍寂桐出手,有想要出气的意思,也有向我示威挑衅的意思。”

“一个人在他眼里就像是玩物,说杀就杀了,而我在他眼里,应该也和霍寂桐没什么不同。”

话落,纤长的腿缓缓交叠。

她端坐在后座,眉目上挑,眸里蕴着凌光,一如俯瞰万物,“可他错了,我可不是玩物,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他的所有把柄,将他彻底送进去。”

让他再没有机会出来兴风作浪。

不想再说这种沉闷的话题,桑玲转而说起了别的,“对了,随着剧集播得越多,你的热度不降反增,再加上你在综艺里的表现,我先前跟你说的香水和口红的代言,品牌方将价格谈到了最大,并且还让你做全球品牌大使,可谓是诚意十足。”

姜时鸢听后,愣了没几秒就恢复到了镇定,“的确诚意十足,对于这两家,玲姐有什么建议吗?”

香水和口红并不冲突,姜时鸢贪心,想两家都接了。

桑玲打着方向盘,徐徐道:“其实原本可以两家都接的,但不巧,这两家的档期撞了,而且两家是对家,现在的情况是只能二选一。”

闻言,姜时鸢一脸颓然地倒在车垫上。

她就知道,凡事不可能两全其美。

“这两家都不错,我还是再仔细想想吧。”姜时鸢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后座的一个毛绒抱枕。

许是心里遗憾又烦闷,小抱枕都被她揉的变了形,平添了几分孩子气。

桑玲看了眼,倏然笑出声,“反正也不着急定下来,你再好好的想想。”

姜时鸢靠在那儿,闷闷地应了一声。

车窗外的光影在她脸上浮过,明暗之间来回交替,可那张脸始终夺目的让人心动。

保姆车一路行驶,桑玲把她送回到了庄园别墅。

坐了好久的飞机,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姜时鸢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累散架。

即便在飞机上补了眠,她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精神。

她随便糊弄吃了两口后,就回到房间,犹如咸鱼般躺着。

睡不着,就是累得想躺。

躺了又觉得无聊,姜时鸢只好抽出叠放在最上的剧本,《弄权》她还没看完,今天正好把剩下的几段,细细品完。

结局很美好。

最终以温姝颜虐杀老皇帝为终结,终是大仇得报。

整部剧都是围绕着温姝颜展开,看她布局,看她谋划,看她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很有爽感,可爽感底下又是隐忍的悲痛。

没有那场灭门,她依旧是绕在父母膝下,最快乐最明媚的女孩儿。

不管看几遍她都很喜欢这个故事,唯有一处地方,她总觉得很突兀。

【那夜,花灯会上,万千灯火如萤火漫天,三皇子捧起温姝颜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的一触,是情不自禁。】

她总觉得故事的发展不该是这样,这一吻显得有些多余。

三皇子在皇位之争上势头最为强盛,不光是因着温姝颜的参谋,更是他原本的性子,克制而隐忍,即便再喜欢一样东西也不会情绪外露,让旁人抓住软肋。

至于温姝颜,她一心只想复仇,情感于她而言都是多余,她不会任何三皇子的吻落下。

这段故事,这段情,在三皇子将玉兰花簪,簪在温姝颜发间时,就该戛然而止。

玉兰花寓意纯净的爱,也代表着三皇子最为隐喻,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

也能留给观众更多的遐想。

这个吻将心中的隐忍生生剥开,让原本蒙着层纱的情感多出了难看的一笔,她很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就该让薄枭寒改了剧本。

这个想法一来,姜时鸢就给他发去微信。

姜时鸢:【薄导,到家了吗?】

那边回复很快。

薄枭寒:【到了。】

姜时鸢:【薄导,我现在过来拿我上次遗落的大衣,再顺便讨论一下新剧的剧本吧。】

薄枭寒:【可以,地址你知道。】

才刚在家里坐热没多久,姜时鸢又驱车去往春居水榭别墅区。

还是同上次那样,才刚按响门铃,薄枭寒就开门来迎她。

姜时鸢并没有着急去拿遗落的外套,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探讨剧本。

最好能说服薄枭寒,将这突兀的一段给改了。

才刚走至客厅,姜时鸢便主动出声,开门见山,“薄导,新剧本我己经看完了,但是我觉得三皇子吻温姝颜的那一段,有些不合适。”

薄枭寒邀请她先坐下说。

首到在沙发上坐好,他才慢条斯理出声:“怎么不合适?”

姜时鸢敛眉,徐徐道来,“在我看来,三皇子就算心中有情也是隐忍的,正因为他的忍,才能在最后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即便那夜灯会他在情不自禁,也只会在送出玉兰簪时,戛然而止。”

薄枭寒垂眸思忖,陷入沉默。

见他一首不说话,姜时鸢心中有些急躁。

对于剧本,她追求精益求精,不能容忍一丝纰漏。

她必须要说服薄枭寒才行。

姜时鸢深吸口气,又说:“薄导如果不好做决定的话,不如,我们来对对戏,将这两段都演绎一番,做个比较如何?”

闻言,薄枭寒抬眸,视线缓缓在她殷红的唇上落定。

“对戏?”他眸底似暗藏着野兽,浓重晦暗,又满是锐利。

“也可以吻吗?”

低哑的声音,似如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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