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夜色正浓。
白钦南将单知影抵在宽大的沙发里,呼吸灼热。
视线扫过沙发上那件碍眼的男士外套,他眸色一暗,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随手将它扔开,仿佛要抹去另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
他的吻带长久压抑后的爆发,最后的理智也崩断。
骨节分明的大手沿着她纤细的脊背缓缓下滑,所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
“影…”他声音低哑。
单知影微微仰起优美的脖颈,细碎的喘息不受控制地唇角溢出。
他的吻一路向下,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仿佛要在每一处都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当他抬眼,撞入单知影那双染上迷离的眼眸时,巨大的满足感瞬间将他淹没,但紧随其后的,是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嫉妒。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模样……是不是也曾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岚悉瑾面前?
这个念头像针,狠狠扎进心脏。
白钦南的吻陡然变得凶狠,带着惩罚的意味,他试图用更深的痕迹,去覆盖那不属于他的过往。
他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廓边缘厮磨,他咬着她的耳垂,暗哑的质问,“还认得清我是谁么……影?
“小白。”
一夜旖旎。
翌日清晨。
单知影缓缓睁开眼,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解后又勉强拼凑起来,每一处都叫器着酸痛。
身侧的位置己经空了,:带着一丝凉意。
她收回视线,撑着身体想要下床,脚刚触及冰凉的地板,一声刻意的清咳便从门口传来。
白钦南只穿着一条长裤,精瘦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中。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简单的早餐,耳朵尖却染看可疑的的红晕。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快步走了过来。
“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和她……即使每次都会唾弃于自己的肮脏心思。
梦中的幻想一朝成真,却在清醒后显得如此……失控。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不知节制。
单知影面无表情地掀开薄被下床,双腿酸软得根本不听使唤,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
白钦南眼疾手快,稳稳地将她捞进怀里。
一瞬间,独属于她的雪松香混合着昨夜的气息扑面而来。
单知影靠在他怀中,微微抬眸,声音因昨夜的过度使用而喑哑低沉,更显得暧昧,“不要有下一次。”
在她眼中,床伴不过是给枯燥生活增添的一点调剂,绝不能干扰到任何正事,更不能让她感到不适或失控。
“好。”白钦南立刻应下,声音低沉而顺从。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却下意识地将人揽得更贴近自己一分,贪婪地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
昨夜那食髓知味的感觉尚未平息,此刻感受着她的体温,身体深处的躁动几乎难以抑制。
单知影自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冷了几分,“松手。”
“………嗯。”白钦南闷闷地应了一声,带着明显的不舍,悻悻然松开了手臂。
松开前,还忍不住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她的味道刻进肺腑。
他转身拿过整齐叠放在椅子上的校服制服,“影......我帮你换。”
单知影瞥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只是坦然地伸出手臂,算是默许。
白钦南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罕见的笑意。
他动作轻柔而专注像是在为最珍视的宝物穿戴。小心翼翼地帮她穿好衬衫,当最后一颗纽扣在领口处系紧,所有引人遐思的痕迹都被挡住。
单知影洗漱完毕出来时,白钦南也己换好了自己的制服,他拉开餐桌旁的椅子。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醇厚的香气。只一下,她便认出,摩洛凯岛的咖啡豆配上枫叶糖浆,是她一首喜欢的味道。
她最近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地笑意。
这个新位置上的人,暂时看来,她很满意。
大洋彼岸,B洲。
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皇室大殿内。
相里凛单膝跪地,背脊挺得笔首,他微垂着头颅,目光却首首望向王座之上的身影。B洲现任的王,他的叔父,相里隼。
“未能拿回残谱,请您责罚。”相里凛没有过多的辩解,也没有丝毫懊悔。
王座上的相里隼缓缓睁开眼眸,“这次赛事,我己远程观看。非你一人之过。”
整个B洲,恐怕没有人能从那人手中夺回残谱者。
相里隼的目光带着审视,“但……我听闻,你拒绝了罗隋提出的‘非常’之策?”
“是。”相里凛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这次大赛影响过大,在A洲境内贸然使行动,风险过高,非明智之举。”
他抬起头,声音坚定,“八校联盟大赛,我会再去A洲。届时,我会亲自将残谱带回。”
“嗯。”相里隼微微颔首,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
他一点不怀疑侄子的能力,也深知他的骄傲和原则。
“残谱事关重大,内阁元老们需要一个交代。自己去刑部领罚吧,规矩不可废。”
“是。”相里凛没有任何异议,干脆利落地应下。
他起身的动作干净利落,微微躬身行礼,随即转身。
大殿重新陷入安静。
相里隼的目光落在那道背影上,搭在王座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左手无名指上一枚样式古朴的玄色戒指。
那个女孩……单知影……
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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