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瑶不解其意,“这也是补偿?”
萧曦和可没有对她心生愧疚,他掐岳瑶的脖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雄性行为。
就像对待猎物,需得软硬兼施。
既有耐心,也有手段,更会笼络。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今日我心情甚好,幺幺可莫要惹我恼火。”
岳瑶心里一紧,麻利地把核吐到了他手心,“那就麻烦你了,你太客气了…”
回到别苑,岳瑶和糖葫芦一起下了车,萧曦和端坐车内,掀开帘子叮嘱她。
“早些睡,莫要贪玩。”
“糖葫芦也不可多食,难消化。”
萧曦和走后,岳瑶把糖葫芦分给了一众奴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甜甜的笑意。
恍惚间,好似一切苦难都没有发生过。
*
宋子期今日大婚,宋娥早早地就赶到将军府,替儿子张罗迎客。
三公九卿悉数到场,人人都尊宋娥一声郡夫人,地位非常。
黄昏时分,新娘吕甘霖被皇后自椒房殿送出。
除却公主,这还是第一次有外姓女子获此殊荣。
虽说吕家倒了,但皇后吕盈风还在,宋娥也觉甚是荣幸。
从前不喜吕家儿媳,是想她吕家过于势大,如今倒是她宋家略胜一筹。
自然扬眉吐气。
宋娥身为皇帝乳母,深得皇帝宠信。
宋子期身为战功赫赫的将军,亦是朝中栋梁。
如今又迎娶皇后之妹,宋家可谓是如日中天,烈火烹油。
及至黄昏,皇帝亲临,宋娥更是觉得这将军府蓬荜生辉。
宋娥向皇帝行礼,嘴上却不慎失了分寸,“我儿来了!”
见众人纷纷行礼,宋娥立刻改口,“老身给陛下请安,恭祝陛下长乐未央。”
萧曦和扶起宋娥,嘴上说着,“阿母不必多礼。”
宋娥的欢喜打内心里满溢出来,丝毫没注意到萧曦和淡漠的神色。
“陛下我儿,快快上座,你义弟这就要接新妇来了,陛下正好观礼。”
萧曦和还是头次见到,这般张扬得意的宋娥,从前作为皇帝的乳母,她总是谦恭谨慎,不曾逾矩。
宋娥面上时常挂着柔和的笑意,对萧曦和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萧曦和被先皇后打骂,是宋娥为他上药,解他心忧。
萧曦和生病瞎眼时,是宋娥殷勤守候,才终得痊愈。
萧曦和以为,宋娥是爱他的,是作为母亲,深深地爱着孩儿那般。
可时至今日,萧曦和才认清现实,宋娥对他好,不过是为着他皇子的身份。
宋娥平日始终如一的温和,与今日的眉飞色舞全然不同,这才是真正的开心。
亲子与义子,亲疏有别,高下立现。
萧曦和在堂上端坐,看着宋子期牵着新妇喜气洋洋而来,先来拜见皇帝,再行祭拜之礼。
新妇团扇遮面,头上的金钗步摇铃铃晃动。
想来岳瑶若是戴上这金钗步摇,定然也会美得不可方物。
一拜天地告神明。
再拜高堂敬姑舅。
夫妻对拜情意浓。
随着礼乐声响起,一对新人入了洞房。
原来成婚是这样高兴的事,萧曦和见两位新人,羞赧的笑意可谓是如沐春风。
外面秋风乍起,小元子闹过洞房,回来笑道:“陛下,这新婚夫妇还要剪头发呢?”
结发夫妻么,各取一缕头发,缠在一起,作为同心结,置于香囊中,从此白首不相离。
喜宴觥筹交错,新人自要来为皇帝敬酒。
萧曦和遵照礼仪,说了几句吉祥话。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酒至半酣,萧曦和吩咐小元子,“去张家,把同心结找出来,一根一根分开,再一把火烧掉!”
小元子不敢有半分懈怠,“诺。”
吕盈风上前端了杯茶水,“陛下,酒醉伤身,喝杯茶吧?”
萧曦和诧异地看向她,“皇后何时来的?”
吕盈风大为震惊,“陛下,妾与您一道来的呀。”
皇后嫁妹,自是要来吃杯酒的。
只是吕盈风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
吕盈风曾对吕甘霖讲,“妹妹,你一定要抓住男人的心。”
“如若不能,那就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吕盈风什么也没落到,从始至终,默默无闻。
萧曦和到底还是醉了,吕盈风搀扶他上了车,他都没有半分推拒。
夜风习习,帝后同车,赶回宫中。
人皆称颂帝后佳偶天成,可只有吕盈风知道,皇帝酒醉时,喊的名字不是她。
宣室殿内,皇后屏退众人,亲自照料皇帝。
除去衣物,男子温热结实的胸膛正在上下起伏。
酒意弥漫,吕盈风浸湿热帕子,为皇帝轻轻擦拭。
末了她趴到皇帝心口,聆听他有力的心跳。
从未有过这样的温存,刚成婚时,六皇子整日忙碌,不见人影。
吕盈风就这样等啊等,怎么也等不到他回来。
“幺幺…”萧曦和口中呢喃。
他恍惚又回到那夜,岳瑶趴在他胸膛,探听他的气息。
“又在调皮?嗯?”萧曦和抬手,抚摸她的鬓发。
“幺幺…待半年后,我便娶你为妻。”
“我们也拜天地,饮合卺。”
“你与我,再不是无媒苟合。”
萧曦和喉结滚动,想象着那样的场面。
接下来,便是洞房花烛,琴瑟和鸣。
吕盈风听得心惊,皇帝…这是要休妻另娶?
那她这个皇后岂非要废黜?
骤然间天旋地转,吕盈风被压在床榻。
惊惧过后,是莫大的惊喜。
吕盈风不敢出声,生怕皇帝发现她并非幺幺。
今晚是她唯一的机会,若是侍寝成功,一朝有孕,那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萧曦和醉得厉害,神志不清。
眼前模糊迷蒙,就连身下的女子,也莫名的顺从。
没有反抗?
这怎么可能!
吕盈风没能等来一番欢好,睁眼却只见皇帝跌跌撞撞地去了浴室!
“陛下!”
吕盈风不顾羞耻,从背后搂上皇帝的劲腰,“陛下!求您!疼疼我~”
萧曦和晃了晃不甚清醒的头脑,这女人绝不是幺幺,她只会说…
求你…放我走…
“滚!”
吕盈风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皇帝,吓得当即松开了双手,跌坐在地。
浴室里水声潺潺,男子的粗喘也在耳边回荡。
吕盈风苦笑,太后为新人赐的酒,果真厉害。
皇帝原来真的不是有病,而是不愿碰她!
宁愿自行解决,也不会动她分毫!
就算这时候,皇帝口中还在念着幺幺…
幺幺!
吕盈风指甲深深掐入肉里!
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幺幺!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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