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曦和身在皇帝之位,却也要为皇帝这个职责恪守,为皇权做出应有的牺牲,为皇帝这个称号兢兢业业。
所以他不该有任何私人情绪。
夕食用膳,萧曦和如往常一般问王显胜,“今日轮到哪位了?”
皇帝问的是侍寝顺序,在这宫里,侍寝都是轮流来的,除却初一十五固定是皇后,或是皇帝政府繁忙的状况外,每位妃嫔都有侍寝机会,从无偏私。
王显胜答:“回陛下,该到皇后娘娘了。”
萧曦和颔首,“亥时送她进宣室殿。”
宣室殿是皇帝的寝宫,昭幸嫔妃通常都是抬来宣室殿,就连皇后皆是如此。
王显胜感慨,这椒房殿,陛下恐怕登基后就未曾踏足过。
吕盈风彼时正听素容汇报上林苑那位岳美人的进展,听闻她竟敢口出恶言,彻底惹怒了陛下。
素容欣喜道:“皇后娘娘,这岳美人自己葬送了前程,可就碍不着咱们的事了。”
吕盈风得意地摇着团扇,“那也不必叫上林苑那帮疯女人撤手,这时候她失了庇护,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能听闻她的死讯了。”
素容点头,“陛下定然不会计较,娘娘也算出了口恶气。”
“只怕,陛下恨不得她死呢,只是碍于情分,怕遭人诟病罢了。”
吕盈风自然也是这么觉得,“以陛下薄情寡义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素容为皇后制定下一步计划,“到时候娘娘加把劲,怀个小皇子,日后这路啊,就平顺了。”
提起此事,吕盈风却面露怪异,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愁绪。
恰好王显胜来了,“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恭祝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吕盈风殷殷期盼,赶忙问道:“王公公何事?”
这宫里人人见了王显胜都面露喜色,就盼着他是来替皇帝通传的。
果不其然,王显胜说:“陛下今晚亥时招娘娘侍寝。”
“好。”语毕,吕盈风立即坐首身体,伸手抚了抚头发,检查仪容,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娘般羞涩不己。
素容懂事得体地上前给王显胜赏赐,“辛苦公公跑一趟,请公公喝茶。”
吕盈风精心梳洗了一番,素容帮她梳理如绸缎般的长发,颇有些不解,“娘娘,陛下为何不许侍寝时饰以钗环呢?”
这件事吕盈风也不甚了解,“本宫也不知,陛下喜怒不定,还是切莫触他霉头为好。”
晚间吕盈风一身轻薄素衣,跪在寝床上等候皇帝,殿中香气清雅,是皇帝独用的沉香,萦绕鼻端,只觉神清气爽。
等了片刻,皇帝终于掀开纱帘踏步而来,扬手扔来一本书,正好落到吕盈风身前。
“老规矩,念完离开。”
皇帝总是让她念书,到了时辰便要离开,从未沾过她的身子。
吕盈风怔了一瞬,不管不顾地赤脚下床,大胆地缠上皇帝,“陛下,妾哪里做的不好?”
为什么皇帝不碰她,成婚多年,还是处子之身,说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可宫中妃嫔皆说陛下待她们极好极温柔,为什么单单只对她如此?
她就这么没有女人的魅力吗?
萧曦和没什么好性儿地推开,眉头皱起,“皇后要逾矩?”
吕盈风立即跪在地上,仰头凄婉地开口,“妾身没有,妾身求陛下垂怜。”
萧曦和看着皇后跪在脚下的模样,蓦然想起了岳瑶,她哀哀怨怨祈求的模样,令他胸中躁动,心神难安。
吕盈风见皇帝犹豫,当即伸手攀上他身体,声色妩媚,“陛下,您就疼疼妾吧。”
吕盈风身为大家闺秀,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些糟污话,“陛下平日里开疆拓土,也在妾身上挞伐一番嘛,方不枉费这漫漫长夜呀。”
萧曦和听罢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眼神飘忽。
吕盈风见状也大胆些许,扶着皇帝慢慢站起来,小手环住皇帝的劲腰,娇娇柔柔地贴到皇帝胸口。
“陛下若能宠幸妾,是妾的福气。”
“陛下,妾心悦你。”
萧曦和眼前浮现出岳瑶侍寝那日的场景,她也是这样一袭素纱,长发披散,眉眼间如小鹿般惶然可爱。
也是那时,萧曦和才知女人的滋味。
甜美软嫩,食髓知味。
萧曦和十西五岁时,先皇后吕氏便安排了几个大丫鬟给他做通房,以便通人事。
这几个丫鬟精心调教过,奴颜媚骨,身娇体软,甚至可以说是容色倾城。
可萧曦和始终冷情冷性,他深知,女人不过是消遣,他日若事成,要多少有多少。
先皇后送这几个丫鬟的意思,不过是希望他沉溺女色,荒废身体,以免碍着太子的路。
是以这几个丫鬟没多久便暴毙而亡,萧曦和做戏做全套,与这几个丫鬟的尸身还共眠一夜。
次日先皇后见此情景,吓得狂吐不止,落荒而逃。
萧曦和却阴恻恻地笑了,尸体有什么可怕的呢?
从那之后,先皇后愈发忌惮他,甚至见了他便心生惧意,大骂他是恶鬼投胎。
但这一切,都尽在萧曦和的掌控之中,先皇后因此对他的种种消息大为反感,给了他许多暗自蓄力的良机。
每走一步,都在萧曦和的掌控之中,除了岳瑶这个女人。
既然她如此难以驯服,那便该让她吃些苦头,好学会乖顺。
“陛下?”吕盈风嗓音软糯,搂着皇帝的腰身,小手不老实地揉捏。
下一瞬,吕盈风便被推倒在地,满脸惊愕。
萧曦和并非没有欲望,而是没有兴趣。
除了岳瑶,他还没遇见过第二个女人,能让他有按耐不住的摧毁欲望,恨不能狠狠蹂躏。
“来人,将皇后带走,换关美人来。”
萧曦和隐约记得,关美人念书抑扬顿挫,绘声绘色,嗓音极为动听。
就换她吧,否则萧曦和难以入眠。
这时吕盈风才后知后觉,惶恐不安地跪求,“陛下,妾身错了,求您再给妾身一次机会。”
侍寝嬷嬷己然走进殿内,低声劝告皇后,“娘娘,走吧。”
皇后侍寝被皇帝赶出来这事宫中无人不知,反倒关美人则是一时风头无两,众人无不巴结取经。
关雎殿一时间门庭若市,少不得有人好奇,“关姐姐,这西配殿住的谁啊?怎么老有小丫鬟进进出出地收拾。”
关美人语满脸不屑,“嗨~不就是那个被赶出去的岳美人嘛。”
众嫔妃立即送上好话,“这岳美人还真是丧门星,她一走,关姐姐的好运就来了。”
与此同时,岳瑶还真成了阶下囚。
那日萧曦和放话要她自生自灭,岳瑶便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苏念卿己经因她而死,她相公还躺在床上,她还是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
不过不必再陪狗面具强颜欢笑,岳瑶到底轻省些,但又无时无刻不面临新的危机。
别苑这些人拜高踩低,见风使舵,眼见岳瑶失势,便开始欺辱她。
李婆子被厨房叫去做杂活,没了人服侍,岳瑶只能自己学着烧水,洁面沐浴。
本就没怎么做过这些事,岳瑶难免笨手笨脚,有时用多了柴火,亦或是不小心弄乱了东西,还会被丫鬟责骂。
岳瑶嘴笨,不会骂回去,也不敢反驳,更怕因此招来祸事。
早起做完这些,一个多时辰便过去了,再赶到厨房,只剩下些许粗劣的残羹剩菜。
吃又吃不饱,饿又饿不死。
每天受尽白眼,窝窝囊囊,如履薄冰。
不止如此,岳瑶还经常能听到小丫鬟奚落她,说她被主子爷厌弃,这辈子啊,就算到头了。
去他奶奶的到头了,她还没死呢,还有机会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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