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格斗场被晨雾笼罩，二十名学员整齐列队。
能抢到这节高级格斗课的，无一不是学院中的佼佼者。
苏雨晴站在队伍最前排，冰蓝色的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刘浩则站在后排，时不时偷瞄前排的苏雨晴，又看看入口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我居然没抢课就被安排进来了？"刘浩在心里嘀咕，"这就是有兄弟当教官的特权吗？太爽了吧！"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孙嵩身着黑色训练服走入场地。
与昨日的教官制服不同，今天的他更显随性，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今天教你们高级格斗技巧。"孙嵩开门见山，"在鬼蜮中，异能可能会失效，但肌肉记忆永远不会背叛你。"
他环视众人，目光在苏雨晴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在鬼蜮中，花哨的招式等于自杀。"孙嵩随手拿起一根训练用的木棍，"最好的格斗，就是快准狠，出招于无形，毙敌于一瞬。"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木棍突然刺出，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
距离他最近的学员只觉得喉间一凉，木棍尖端己停在离他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
孙嵩看了一眼己经吓呆的学员微微一笑，随手将木棍丢掉。
"刘浩。"孙嵩突然点名，"上来示范。"
"啊？我？"刘浩指着自己的鼻子，在周围羡慕的目光中走上前。
"用你的异能，全力攻击我。"
刘浩咽了口唾沫，掌心开始闪烁电光。
他知道孙嵩很强，但昨天刚打过，今天还要打啊？要不要对我这么好啊！我真是感谢你全家。
"雷殛·瞬闪！"
刘浩也不磨叽，上来就放大招。
化作一道电光首扑孙嵩，速度之快让其他学员惊呼出声。
然而就在他的拳头即将触及孙嵩胸口时，眼前的目标突然消失了。
"太慢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刘浩还未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后颈一凉——孙嵩的手指如刀锋般抵在他的要害处。
"再来。"孙嵩退开三步。
刘浩咬牙，这次他改变了策略，双手凝聚出雷电长鞭，从两侧夹击。
孙嵩却只是轻轻一跃，脚尖在鞭梢一点，借力翻到刘浩身后，一个手刀虚砍在他脖颈。
"破绽太大。"孙嵩点评道，"雷电系异能者的优势就是打近战，速度快，带麻痹，你倒好，连人都够不着？"
接下来的十分钟，刘浩尝试了各种攻击方式，却连孙嵩的衣角都碰不到。
最后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摆手认输。
"苏雨晴。"孙嵩看向那个冰蓝色身影，"该你了。"
苏雨晴缓步上前，冰晶在她周身凝结。与刘浩不同，她没有急于进攻，而是谨慎地观察着孙嵩的站位。
"冰系异能适合控制距离。"孙嵩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但你要记住，在真正的战斗中，敌人不会给你思考的时间。"
话音未落，苏雨晴突然出手。数十根冰针从不同角度射向孙嵩，同时她脚下凝结冰面，迅速滑向侧面，寻找最佳攻击角度。
孙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身形如鬼魅般闪避，那些冰针全部落空。就在苏雨晴准备变招时，突然发现孙嵩己经近在咫尺——他是什么时候移动的？
"反应不错。"孙嵩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但预判太明显。"
苏雨晴耳根微红，迅速后撤。
她咬紧下唇，突然改变战术，不再依赖异能，而是用起了标准的格斗招式。
这一变化让孙嵩挑了挑眉。
两人你来我往，苏雨晴虽然依旧处于下风，但表现远比刘浩出色。最后孙嵩一个虚晃，苏雨晴重心不稳向前倾倒，被他稳稳扶住手腕。
"进步空间很大。"孙嵩松开手，语气平静得像在评价一个普通学员，"下一个。"
苏雨晴默默退回队伍，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
她没注意到，孙嵩转身时，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课程继续进行，孙嵩对每个学员都一视同仁，精准指出他们的弱点。
当太阳升至正空，这节格斗课也接近尾声。
"记住。"孙嵩最后总结道，"格斗不是表演，而是生存。下周同一时间，我希望看到你们的进步。"
“还有，如果下周出招之前，还要喊你们那劳什子的招式名的话，那就不用来了！我看见一个收拾一个！好了，下课！”
学员们陆续离开，刘浩凑到孙嵩身边，挤眉弄眼："老孙，你刚才是不是对苏雨晴放水了？"
"滚蛋。"孙嵩笑骂着给了他一拳，"今晚别忘了一起吃饭。"
远处，苏雨晴回头看了眼勾肩搭背的两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孙嵩手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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