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招待所的书房，孙嵩盘腿坐在床榻上，眉头紧锁。
脑海中那个该死的进度条依旧固执地停在99.99....%，数字后面的小数点己经跳到了第九位，却始终不见圆满。
"不是..."孙嵩咬牙切齿地盯着意识海里那个闪烁的光标，"你告诉我这最后0.000000001%到底要加载多久？"
系统毫无反应，进度条依然不紧不慢地闪烁着，仿佛在嘲弄他的急躁。
孙嵩长叹一口气，仰面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这己经是系统升级的第二天了，从昨天那场惊天动地的比试结束后，这个进度条就卡在了这里。
他试过运转周天，试过调息打坐，甚至试过像摇可乐罐一样摇晃自己的识海——统统没用。
"嵩哥！吃饭啦！"
周雅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伴随着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
孙嵩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抗议，他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暂时放过这个不靠谱的系统。
刚推开房门，一道蓝色的身影就风一般扑了过来。
"嵩哥早安！"蓝铃儿像只欢快的小鸟，围着孙嵩转了一圈，"今天雅姐做了超——级好吃的早餐哦！"
孙嵩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看你这么精神，昨晚战斗的时候怎么那么虚呢？"
"才没有呢！"蓝铃儿吐了吐舌头，"还不是某人太强了..."
楼下餐厅里，周雅正将最后一盘煎蛋端上桌。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看到孙嵩下楼，她挑了挑眉："大英雄半夜怎么去书房睡了？"
"哪有半夜，凌晨过去的吧！"孙嵩拉开椅子坐下，"只是在跟某个不靠谱的系统较劲。"
周雅了然地点头，给他盛了碗热腾腾的白粥："昨天那场'表演'效果不错，现在整个昆仑城都在讨论'孙行者'现身的事。"
蓝铃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划开几个热门页面："看！论坛都炸了！有人拍到你们战斗后的场地，现在那里己经成了网红打卡点！"
孙嵩凑过去一看，果然，各种角度的照片和视频充斥着眼球。
最火的一条视频里，一个导游模样的人正站在那个巨大的"碗"边缘激情解说：
"...根据专家分析，造成这种破坏至少需要相当于五百吨TNT当量的能量！而我们的'孙行者'和张院长，竟然仅凭肉身就..."
孙嵩差点被粥呛到："五百吨？他们也太小看人了。"
周雅轻轻踢了他一下："低调点。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猜昨晚谁去你们战斗的场地了？是你最心心念念的某人哦～"
孙嵩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我最心心念念的是你们俩，哪有某人！”
“哦？是吗？算你回答过关，饶你一次！”
“就是就是，饶你一次！哼！”
“哈哈～”
看着旁边周雅旁边帮腔作势的蓝铃儿，孙嵩是真忍不住笑。
“你还笑！雅姐！你看他！”
“行了，行了，快吃饭吧！吃完饭再收拾他”
“嗯嗯，我听雅姐的！”
三人结束喧闹，开始认真吃饭。
在她们快吃饱之后，孙嵩超绝不经意间问道：“昨晚...到底谁去了...去那干啥啊！”
"不知道。"周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过据巡逻的学员说，她在平台中央坐了很久。"
蓝铃儿眨巴着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
孙嵩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粥："没什么。对了，今天有什么安排？"
"按照计划，你应该好好休息。"周雅给他夹了一筷子小菜，“要不给你那舍友发个消息？问问某人的事情？”
“咳咳咳，我吃饱了，你们呢？”
“我们早就饱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能吃啊！”
“快收了吧，这次就先放过你了，走！铃儿陪我打游戏去。”
“来了，雅姐！哼！”
蓝铃儿就像一只小鹦鹉一样，路过孙嵩时，还冲他撅嘴哼了一声，那可爱的模样是真招孙嵩喜欢。
孙嵩摇头浅笑，默默收拾碗筷。
自从离开苗疆后，蓝铃儿就感觉自己像挣脱了牢笼一般，现在己经彻底放飞自我了。
傍晚，客厅里，周雅和蓝铃儿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对着投影屏幕激烈对战。
游戏音效和女孩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雅姐耍赖！刚才那招明明冷却时间还没到！"
"小笨蛋，这是连招取消的技巧～"
孙嵩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
看着刘浩回复的消息，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雷电小鼠：「我刚修炼完！」
雷电小鼠：「你知道吗？我见到'孙行者'了！」
他山之石：「真的假的？」
雷电小鼠：「那还能有假？」
[图片]
照片里，鎏金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箍棒从手腕抽出的瞬间被完美定格，周围还有金色的能量粒子特效般悬浮在空中。
孙嵩挑了挑眉，心想这小子拍照技术倒是不错，把当时的场面拍得跟电影海报似的。
他山之石：「确实帅啊！我听说你们休沐了？」
雷电小鼠：「对啊！但我不准备休息，修炼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怎能停滞不前？」
孙嵩差点笑出声。这才几天不见，刘浩这小子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
他山之石：「不是？谁给我们耗子调成这样了？还我之前那个通宵打游戏的好哥们啊！」
雷电小鼠：「哈哈哈哈，当时还小，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眼界宽了，方知世界之宏大，自己之渺小，再不努力，就只能随波逐流了！」
你还逆流而上啦？到时候你要是知道我己经在源头等你了，还不瞬间疯掉？
真期待看你当时的表情！
正当孙嵩准备回复时，刘浩又发来一条：
雷电小鼠：「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修炼了！」
雷电小鼠：「奋斗ing」
孙嵩摇头失笑，正要放下手机，突然想起什么，又发了条消息：
他山之石：「对了！最近她怎么样了！」
消息发出去后，对面显示"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最后才弹出回复：
雷电小鼠：「哦～，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啊～，还是那样啊！这次还取得前十名呢！还有和'孙行者'交流切磋的机会呢！」
雷电小鼠：「羡慕ing」
雷电小鼠：「咬牙ing」
孙嵩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
他山之石：「没有别的吗？」
雷电小鼠：「没有啊！天天冷冰冰的！」
他山之石：「好吧！不打扰你了，加油！」
他山之石：「战斗ing」
雷电小鼠：「战斗ing」
放下手机，孙嵩望着天花板发呆。
客厅里，游戏己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
"嵩哥！"蓝铃儿突然扑到沙发上，钻进孙嵩的怀里，"你看雅姐欺负人！"
周雅慢悠悠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技不如人还告状？"
孙嵩笑着揉了揉蓝铃儿的头发，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在那里，试剑崖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想什么呢？"周雅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没什么，"孙嵩收回思绪，"只是在想后天的讲座该怎么讲。"
周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被夜色吞没，昆仑山的轮廓渐渐隐入黑暗，只有零星几处灯火还在闪烁，像是守夜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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