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的昆仑山巅,刺骨的寒风卷着冰粒抽打在训练场上。
刘浩(耗子)单膝跪在结霜的水泥地上,双臂肌肉因过度透支而不住颤抖,作训服后背结了一层薄冰,又被体内不受控制的电流炸成碎屑。
他的指尖跳跃着细弱的蓝色电光,像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站起来!"
随着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一桶掺着冰碴的冷水当头浇下。
刘浩浑身剧烈抽搐,失控的电流在水渍中炸开一片刺目的电网。
他艰难抬头,视线模糊地看向站在面前的周霆。
同样都是雷电异能,但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
三周前,正是这个男人把他从雷电暴走的废墟里拖出来,当时他差点把半个宿舍区夷为平地。
"这就是B级雷电系的实力?"周霆的军靴重重碾在刘浩撑地的手背上,"鬼物的利爪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刘浩咬破嘴唇才忍住惨叫,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狂暴的能量在血管里横冲首撞,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这该死的异能觉醒得猝不及防。
几个月前他还是个在宿舍和死党通宵打瓦的普通大学生,一天到晚到处喊妈妈,现在却被丢在这个海拔西千米的魔鬼训练营,每天与死亡擦肩而过。
晨训结束后的理论课上,刘浩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黑板前白发苍苍的季教授正在讲解《雷电系异能粒子衰减模型》,但他眼前不断闪回今早训练时失控的惨状。
当教授提到"能量反噬"时,他无意识地释放出一道电弧,将课桌烧出焦黑的痕迹。
"刘浩!"
随着助教的厉喝,一支镇静剂精准命中他的脖颈。
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暴走的能量渐渐平息。
这样的场景每周都要上演几次,同学们麻木的眼神比责备更让他难受。
正午的格斗训练场蒸腾着热气。
刘浩戴着特制的绝缘手套,与一名力量系学员近身缠斗。
汗水模糊了视线,他本能地想要释放电流,却被教官的绝缘棍狠狠抽在脊背上。
"控制你的呼吸!"教官的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雷电系不是放烟花!要像外科医生握手术刀一样精确!"
训练场上,二十米外的移动靶开始不规则晃动。
刘浩深吸一口气,试图将电流凝结成细线,但能量再次失控暴走。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靶场被炸得焦黑,模拟平民的橡皮人靶被电成焦炭。
"废物!"教官揪着他的衣领拖到队列最前方,疤痕纵横的脸几乎贴到他鼻尖,"在真正的鬼蜮里,你这招先害死的会是队友!知道上次雷电系失控害死多少人吗?八个!整整一个战术小队!"
刘浩低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教官的训斥。
食堂里,刘浩机械地咀嚼着索然无味的营养餐。
隔壁桌的治愈系女生正在为同伴治疗被他误伤的电击伤,投来的目光里满是埋怨。
他低头盯着餐盘里扭曲的倒影,突然被阴影笼罩——周霆将一个金属匣子拍在桌上。
"校长的礼物。"教官冷着脸说,"今晚加练场,别让我发现你偷懒。"
刘浩麻木的打开匣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古老的铜指虎,表面刻着雷纹。
当夜,刘浩在加练场发现独臂的老校工正在擦拭试剑崖的古剑。
老人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只是指了指角落的铜人桩:"雷电不止能毁灭。"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每当月色笼罩昆仑,加练场上就会亮起蓝色的电光。
老校工教会他用微电流刺激肌肉记忆,将狂暴的能量驯化成精准的工具。
有天凌晨,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刘浩终于能让电蛇在指尖跳完一整首《卡农》,跳跃的雷光在铜人桩上刻出清晰的五线谱。
季度考核那天,整个学院的目光都集中在模拟鬼蜮训练场。
刘浩站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央,西周是高速移动的标靶,其中混杂着需要保护的平民靶。
计时器开始倒计时的瞬间,他戴上了那副雷纹指虎。
这一次,雷电没有暴走。
十二道细如发丝的蓝光精准洞穿鬼物靶的心脏,最后面对B级鬼王靶时,他摆出了老校工教他的古剑起手式——狂暴的雷光在指虎约束下化作一柄湛蓝长矛,将目标钉在墙上时,距离最近的平民靶毫发无损。
场边观战的周霆难得点了点头:"勉强及格。"
当夜,刘浩在宿舍墙壁上刻下一行字,电光烧灼的痕迹深深嵌入混凝土:"雷霆不是天赋,是责任"。
窗外,昆仑山的雪静静落下,覆盖了训练场上那些焦黑的痕迹。
在遥远的山脚下,城市的灯火依旧通明,人们安睡在异能者用血肉筑起的屏障之后。
刘浩着铜指虎上的雷纹,第一次感受到体内那股力量不再令他恐惧——它终于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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