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少室山脚，晨雾未散。
青石板台阶上，一个穿白色休闲装的年轻人正缓步而上。
他戴着黑框眼镜，手中转着一根登山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游客。
山道两侧的银杏叶沙沙作响，几片金黄的叶子落在他肩头，又被轻轻拂去。
"这位施主，请留步。"
山门处，两个武僧拦住去路。他们肌肉虬结，
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不是普通僧人。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笑容温和："我来拜访方丈。"
"方丈今日闭——"
话音未落，年轻人手中的登山杖突然伸长三寸，轻轻点在右侧武僧的眉心。
那武僧顿时僵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现在可以进了吗？"年轻人礼貌地问。
大雄宝殿内，香火缭绕。
十八罗汉像怒目圆睁，正中的释迦牟尼金身宝相庄严。
方丈身着锦斓袈裟，手持紫檀佛珠，身后站着西位首座，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孙施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方丈的声音不卑不亢，手中佛珠却转得快了几分。
孙嵩——此刻己经摘下眼镜，随意地坐在供桌边缘，手里把玩着一个铜磬。
他歪头看向殿角的监控摄像头，那摄像头立刻爆出一簇火花。
"我不喜欢绕弯子。"他指尖轻弹，铜磬发出清越的嗡鸣，"三件事。"
"第一，我是齐天大圣，不是斗战胜佛。"
铜磬突然裂成两半。
"第二，少搞那些开光敛财的把戏。"
裂开的铜磬在他掌心熔成铜水。
"第三——"孙嵩抬眼，瞳孔泛起金光，"再让我发现你们用'佛缘'骗老百姓血汗钱..."
他轻轻吹了口气，铜水凝固成一根细针，钉在方丈的袈裟前襟，距离心脏只有半寸。
"我就拆了这少林寺。"
殿内死寂。
首座之一的慧明突然暴起，手中禅杖带起呼啸风声："狂妄！我佛门岂容你——"
金光一闪。
禅杖断成两截，慧明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僵在原地。他的僧袍从中间裂开，露出胸口一道细细的红线。
"你..."
孙嵩己经回到原位，仿佛从未移动过。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串佛珠，正一颗颗捏碎：
"跟我嘤嘤狗吠，你们算什么东西？佛？真是可笑！"
檀木粉末从指间簌簌落下，混着香灰飘散在佛前。
殿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经幡猎猎作响，却吹不散殿内凝重的空气。
方丈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分明看见，当孙嵩说"佛"二字时，殿内所有佛像的眼睛都微不可察地偏开了视线。
"老衲...明白了。"方丈深深鞠躬，"即日起，少林闭寺整顿。"
孙嵩跳下供桌，拍了拍沾上的香灰。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
"对了，后山那个'开光法会'，我己经帮你取消了。"
方丈脸色骤变——那是寺里最隐秘的敛财手段，信众要捐百万才能参加。
"那些'功德箱'里的钱..."孙嵩指了指地下，"我让玄黄局拿去建希望小学了。"
他重新戴上眼镜，又变回那个人畜无害的书生模样：
"这才叫，功德无量。"
山门外，几个小沙弥正在扫地。
他们看见那个白衣服的游客慢悠悠下山，还友好地冲他们笑了笑。
没人注意到，游客的背包侧面，一根鎏金棍梢一闪而逝。
更没人看见，少室山巅的云层中，一道金光正向着东海方向疾驰而去。
云端上，孙嵩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不知何时浮现的梵文封印——那是刚才在殿内，某个首座偷偷下的暗手。
"呵，雕虫小技。"
他指尖燃起金焰，将封印烧得滋滋作响。
灰烬飘散时，远处海面上，某艘正在举行"海上法会"的豪华游轮突然失去动力。
船头的镀金佛像，"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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