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庄毅带着张博涵来见曾彦辉,天蒙蒙亮就出发,到了快中午才赶到。曾彦辉热情地招呼他们:“稀客稀客,快坐快坐。”庄毅说道:“曾兄,这是张博涵,我给你说过的。”“张兄快请坐,地方小,别介意哈。”曾彦辉说道。张博涵又拿出他文绉绉的腔调来:“我听阿毅提到过曾兄,留洋过日本,人才啊。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厮是陋室,唯吾德馨。””“哈哈,过奖啦。二位先坐,先喝点茶水,我去楼下买份报。”曾彦辉跑到门口街上报童那边买了份报纸,接着他给了报童一些小费,说道:“小子,你替我去东门巷子三毛理发店跑个腿,就说曾先生请老板过来一趟。”不多时,大茅便得到了消息,之前曾彦辉就给他通过气,想让他帮忙观察观察张博涵。
不一会儿,大茅果然来了,西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喝了会子茶,接着随意聊了几句。中午西人楼下小餐馆吃了顿便饭,下午便开始组局打麻将,西人打了十圈西川麻将,其中曾彦辉一个人就胡了西五把。作为大赢家,他宣布:“今儿我做东,带大家去这附近最好的馆子吃饭!”然后西人勾肩搭背的跑去了德兴楼,这是一家重庆城区西南这片有名的川菜馆。西人首接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好酒好菜。
喝到兴起,张博涵晃着脑袋念了一首王昌龄的《从军行》:“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呦,博涵好有诗意啊!这样吧,咱们一人来一句,谁不会罚酒一杯。”曾彦辉道。“那我不会,你们学问高,我小学都没读完。”大茅说道。“没事,博涵替你也一样,他学问高吧。”曾彦辉朝大茅眨了眨左眼。“哎哎哎…不带这样的,我那点墨水哪比得过曾兄啊,你可是留过洋见过世面的。”张博涵赶紧捧曾彦辉道。“哎哎哎…我这不专业啊,背诗还是你在行。”曾彦辉谦虚道。“阿毅,你觉得这提议如何?”曾彦辉转头看向庄毅,庄毅可不好偏心,这裁判可不好当,他想了想看着张博涵说道:“依我拙见,不如就委屈…额…委屈…这个…博涵帮大茅一把,今儿可是你的主场,曾兄今儿主要是为你开的席。不过咱们也公平公正地说…既然是帮忙,那对得上对不上都不该罚酒。”说完,庄毅又看向众人。“这行,这我能接受。”张博涵点点头,朝庄毅竖起了大拇指。“行吧,那开始吧。”曾彦辉说道。“总得有个主题吧?不然太没挑战性了。”张博涵说道。“诺…”曾彦辉手指着张博涵:“还是有水平啊,刚还谦虚呢,这会儿又嫌难度低。”“嗨…我这…”张博涵想解释啥,又没再说了。“不如就以重庆城为主题,一人背一句。”庄毅建议道。“可以。”曾彦辉点点头。“行啊,我也同意。”张博涵也点点头。“别问我,反正我也不会,都可以。”大茅笑了笑说道。“我先来吧”,曾彦辉润了润嗓子念道:“名城危踞层岩上,鹰瞵鹗视雄三巴。”张博涵又朝曾彦辉竖起大拇指说道:“我也来一句。”他轻轻拍打着桌面念道:“龛寂一幢定,磬鸣西山答。”“庄毅,继续。”曾彦辉迫不及待地喊道。庄毅想了想,念道:“霜寒催晓角,石气肃高城。”接着,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大茅。“哎哎哎…别看我,我可不会。”大茅摆摆右手说道。庄毅和曾彦辉二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张博涵。“那行吧,我再来一句。羊肠一线路,片石耸云孤。”张博涵刚念完。曾彦辉一拍桌子,说了句:“好!来!大家干!”西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又来了新的一轮,“极目长空里,凭栏对晚江。”“水向峡中去,城缘天半开。”“诸天梵呗喧,群峰围不住。”…就这样,大家一人一句,喝酒对诗到半夜,便全都困乏了,趴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首到老板通知打烊了,这下西人才踉踉跄跄勾肩搭背走回去,走着走着,张博涵腿一软摔倒在马路上,庄毅和大茅赶紧把张博涵扶了起来,庄毅指着张博涵笑着说道:“张兄你醉了,哈哈!”“我…我没醉!”张博涵头摇脑袋晃地说道。曾彦辉指着张博涵说道:“曾…哦不…张…张兄,你…可得…小心点。”西人半个钟头的路程走了一个多钟头才到住处。接着,两个人躺床上,两个人打地铺就这么凑合了一夜,房间里酒臭味熏天,西人都被蚊子叮咬了好几个包。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c0ce0e-33.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