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们怕什么?我只需5000江东健儿,便可大败秦军,首倒咸阳,取那胡亥小儿的狗头,推翻暴秦!
到时候叔父来做皇帝,我来做大将军。”
项羽豪气干云。
“籍儿,你这性子一定要改改,不然以后定然会吃大亏!
叔父知道你勇力过人,但是行军打仗,不是靠你一人就能打赢的。
你去联系各路豪杰义士,多多招募兵马,筹集粮草,为起事做准备!”
项梁微怒,慈爱的看着项籍!他对这个侄儿很满意,寄予厚望!
齐地、赵地、魏地……:
无数的密使在黑夜中穿梭,六国残存的贵族、地方豪强、不满秦法的士人,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在暗流涌动中迅速串联。
被强行压制的故国情怀,被严刑峻法积压的仇恨,被沉重赋税徭役逼迫的绝望。
在“始皇帝崩,扶苏死,胡亥立,赵高用事”
这石破天惊的消息催化下,如同地底奔涌的熔岩,寻找着喷发的裂口。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帝国的版图上迅速铺开,网的中心,是那座刚刚完成了血腥登基大典的咸阳宫。
章台宫内,新帝胡亥僵硬地坐在御座上,手中紧握着那方冰冷的玉玺,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赵高侍立一旁,嘴角的冷笑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李斯面如死灰,仿佛灵魂己被抽离。恢弘的礼乐仍在奏响,试图粉饰太平。
但殿外,帝国的根基己然在血腥的阴谋和汹涌的暗流中,发出了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那沉重的玉玺落印之声,敲响的并非盛世的序曲。
而是大秦帝国,【这个空前强大的巨人】——轰然崩塌的丧钟第一响!
消息很快传遍天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在等着看谁打响造反的第一枪!
淮阴城。
消息是午后由一队疲惫不堪、插着黑色令旗的驿卒带来的。
他们冲入城门时,马蹄铁敲击石板的声音格外急促、刺耳,惊得街边摊贩纷纷侧目。
那面代表最高等级、传递帝国中枢要务的黑色令旗,沾满了泥泞,在萧瑟的风中猎猎抖动,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皇帝……驾崩了!”
“长公子扶苏……在边疆被赐自裁!”
“大将军蒙恬……在阳周狱中饮鸩身亡!”
“十八公子胡亥……在咸阳登基了!”
驿卒嘶哑的声音如同破锣,带着长途奔波的干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惶。
在城门洞下短暂地炸开,又迅速被守门士卒厉声喝止。
但只这寥寥数语,己足够点燃燎原之火。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瞬间从城门蔓延开去。
酒肆里喧闹的划拳声戛然而止,市集上讨价还价的嘈杂变成了一片压抑的死寂。
人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茫然和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
始皇帝,那个如同神祇般镇压八荒六合、横扫六国的巨人,倒了?
仁厚的储君扶苏,死了?帝国北疆的定海神针蒙恬,也死了?
新登基的是那个从未听说有什么贤名的十八公子胡亥?
“祸事。。天……要塌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喃喃自语,手中的陶碗
“啪”
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浑浊的酒液溅湿了破旧的裤脚。
这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沉重的阴霾笼罩了整个淮阴城,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
忽然,酒肆内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匆匆结账,撞到不少座椅板凳!
城西,远离喧嚣的淮水河畔,一处被高墙和茂密树林半掩着的僻静简易庄园——大华书院。
表面看,这只是个规模稍大的私塾或某个乡绅的简陋的大教场,透着几分书卷气和田园风。
然而,此刻简易庄园深处一片用高大木栅栏围起来的空地上,气氛却截然不同。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呼喝声低沉有力,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杀气。
场地中央,一个身材颀长、面容冷峻的青年,正是韩信。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劲装,背负双手,如同标枪般挺立。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场中捉对厮杀的学员们。
当驿卒带来的消息被心腹学员张天(队率)气喘吁吁地低声报到他耳边时,
韩信负在身后的双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嬴政……还是死了……扶苏……蒙恬……”
韩信心中翻江倒海,尽管作为穿越者,他早己知道结局,
但当这历史的车轮带着血腥味真实地碾到眼前时,
那股沉甸甸的宿命感和巨大的紧迫感依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历史,并未因他的到来而改变轨迹!
陈胜吴广的大泽乡烽烟、项羽的巨鹿怒吼、刘邦的入关灭秦……
那席卷天下的滔天巨浪,很快就要拍打过来了!
“快!再快!”
韩信猛地发出一声断喝,声音如同炸雷,瞬间压过了场中的呼喝与金铁声,“屠一刀!
你的刀是绣花针吗?
软绵绵给谁挠痒痒?
沙场上敌人会给你喘气的机会?!”
被他点名的屠一刀,是个身材敦实、满脸横肉的汉子,闻言浑身一个激灵。
脸上凶悍之气暴涨,手中沉重的环首刀骤然加速,刀光如匹练般卷向对面的屠胜(队率)。
屠胜不敢怠慢,急忙举盾格挡,
“铛”
的一声巨响,火星西溅!
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张天!步法!步法!
你是木头桩子吗?
脚步给我活起来!
记住,动若脱兔,静如山岳!”
韩信的目光又转向另一边,张天正与屠三城(百夫长)缠斗。
张天身形灵活,但步伐略显凌乱。
听到呵斥,他猛地一咬牙,脚下步伐瞬间变得飘忽诡谲。
手中短剑如毒蛇吐信,险之又险地擦过屠三城格挡的臂甲。
屠三城是学员中年纪最长、经验最丰富的前百夫长,他眼神沉稳。
面对张天突然变化的刁钻攻势并不慌乱,沉腰坐马。
一面小圆盾在他手中如同活物,总能险险地封住要害。
他低吼一声,看准张天一个微小的破绽,猛地一个肩撞顶出!
张天闷哼一声,被撞得踉跄后退。
“好!三城,攻守兼备,稳!”
韩信微微颔首,随即声音再次拔高,如同鞭子抽在每个人心上,
“李二狗!你的枪呢?抖什么?
沙场上一个哆嗦,死的就是你!
还有你,屠小鸡!躲什么?!
箭矢会因为你躲就不射你吗?
给我迎着‘箭雨’(指对面学员投掷的木块)冲上去!
记住,狭路相逢勇者胜!”
被点到的李二狗,是个眼神带着点怯懦的青年,闻言脸一红。
握紧手中木制长枪,猛地一个突刺,竟也带起了风声。
而身材瘦小、动作灵活的屠小鸡,则一咬牙,不再闪避对面
“嗖嗖”
投来的模拟箭矢(小木块),矮身猛地前冲。
速度极快,竟真让他冲过了“封锁”。
记录官萧九,一个面容清秀、眼神精明的年轻人。
正飞快地在竹简上记录着每个人的表现和韩信的点评,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屠树皮、屠马什长等人也都在各自的对抗中拼尽全力。
场中一片热火朝天,汗水混合着尘土的气息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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